陆今安是个骨子里就透着坏的人。
在晏冉面前,这种下流的坏被发挥到了极致。
晏冉不理他,他自己也可以很开心,很兴奋,很甜蜜,就像个变态一样。
晏冉手被抓着亲,抬起脚来踢他。
殊不知这种不轻不重的踢对陆今安来说就像是挠痒痒一样,非但没有让他有半点收敛,反而还更加的过分。
她脚背雪白,脚腕纤细,脚趾圆润粉嫩,像珍珠,像刚盛放的花苞,非常适合被人握在手里把玩。
陆今安抓住了,他磨着齿尖几乎涩情地想,这双脚生那么好看,好像天生就适合给男人玩。
后来,雪地上被印下了几朵梅花。
陆今安一回来,晏冉几乎没有下过楼。
饭菜都是让阿姨端进去的,也就只是放在门口,就连阿姨都没进过那个房间。
他们会做什么呢?
孤男寡女的又能做什么呢?
陆今安几乎每次下来的时候脸上都会带着甜蜜蜜的笑,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几乎都快要泛着红色的泡泡了。
这个人已经陷入了恋爱中无法自拔。
简珩的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
但是好像又有一丝不同了。
简珩发病其实并不频繁,第一他的自控力比较强,不愿意暴露出疯狂的就像没有理智的野兽的一面,第二就是他想做个正常人,哪怕只是伪装成一个正常人。
那个看起来胆子很小的哑巴和别人很不一样,看过他发病的样子,却没有露出任何的恐惧或者厌恶。
甚至还对他笑。
这种情况下,正常人能笑的出来吗?
这也许只是一个小插曲,可是就像是一个石子一样,投进了他平淡无波的湖水里面。哪怕简珩竭力想装作无事发生,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在意起来。
他不再单调的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面,对于创无聊的数据,而是会在花园里,对着那几朵百合花发呆,或者是他在等某个人。
一向三餐从来都不规律的他,每天都准时下楼吃饭。
花儿还在盛开,可是他等的那个人却没有到来。
路过那间卧室总是要停顿很久。
而他做的这些无聊又幼稚的事情只不过是想见一个人一面,明明是住在一栋房子之下,就仿佛和陌生人没有区别。
或许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
最近头疼的频率增加了,简珩之前都是可以忍受的,毕竟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哪怕脑袋像是被万根针扎一样他都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吃饭,睡觉,工作。
可是现在,他却觉得有些疼得睡不了了。
那天的事情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念念不忘,就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原地等待,其实那个人早已离开,就像他突然闯进了他的世界,又轻飘飘的离开。
她现在,有了陆今安在身边,你哪里还会想着他呢?
连房间都不愿意出……
简珩捏着百合花的花茎,忍不住一捏,被折断在手上,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
但是身上就散发着那种阴沉沉的感觉,掺杂着浓郁的烦躁感。
·
陆今安其实是一个很传统的人。
在没有办理结婚,在两个人还没有成为夫妻之前,陆今安虽然会尝一些甜头,做一些过分的事情,但是不会做到最后。
这对于陆今安来说已经最克制,最温柔了。
但对于晏冉来说,陆今安越来越可怕。
她的手腕上带着碧绿的翡翠手镯,更显得那手腕就那么细细的一截。
睫毛很长,总是恹恹地搭了下来,半着遮住了那琥珀色的眼眸,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
到了晚上,两个人虽然睡在一张床上,陆今安会尽量的控制。
但并不是每次都有效果,毕竟自己爱的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边,他浑身的血液就像是着了火,让他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无法心静。
每天晚上对他来说都是痛苦又甜蜜的折磨,他又甘之如饴。
灯已经关了,只留下了床头的一盏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一小块天地,给人一种错觉般的温柔。
就比如晏冉现在闭上了眼睛,背对着他,看似已经快要睡着了,但其实她的睫毛动不动就颤抖,这种装睡的样子真的很拙劣。
陆今安盯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了晏冉背对着他睡的姿势。
他想要看着晏冉的脸。
于是他轻手的把晏冉的身体转了过来,借着这暖黄色的光线看了半天,忽然默不作声地将头埋进了晏冉的颈窝,右耳贴着晏冉温暖的颈侧,听到了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这一刻,他真的有种久留的感受到了家的感觉。
是那种内心散发出来的安全感,就仿佛一直在外面飘荡的魂魄终于回归到了体内。
砰——砰——砰——
心跳声音有些急促,上面还有她轻柔的呼吸声。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么容易的满足。
但是同时仍在满足的过程中,又会变得贪婪,想要得到更多。
他抬起头,用干燥的唇描绘着晏冉的眼睛,亲吻薄薄的眼皮,喷洒出来的滚烫气息,就像是一热烈的火,烧断了他的神经。
从眼睛舔到耳垂,将那薄薄的,白玉的耳垂含入口中。
晏冉睡觉的时候也喜欢戴助听器,因为耳边的死寂总会让她很慌,陆今安却要让她改变这个习惯,因为带着助听器睡觉对耳朵很不好,挤压到助听器产生啸叫,会很影响睡眠,助听器长时间使用,会对耳朵造成压痛,不舒服。
所以每次等晏冉睡着了的时候他都会悄悄的拿走。
男人抱着她,心脏跳的很快。
狂热地、痴汉地喃喃自语,“冉冉,冉冉,好喜欢你……”
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在他的耳边深情的,不受控制的来自内心的去告白,哪怕对方是个聋子,根本就听不清,他还乐不思蜀的重复着永远都说不腻的那些话,一次比一次粘稠,一次比一次热切。
晏冉像是做了噩梦,胡乱的挣扎着,睫毛就像蝶翼般的颤抖着,脸色煞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