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聊这些了。”
凉冰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有些不满的翘起嘴。
她带着蔷薇来到恶魔一号新建的咖啡厅，脸上满是得意。
“我特意为你建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地球的风格。”
“凉冰。”
耳边传来蔷薇的呼唤，语气有着难得的温情。
“我在呢，怎么了。”
凉冰心里一颤，连忙回头看她的女孩。
“谢谢你……”
杜蔷薇勾了勾嘴角，漾开了一片笑意。
“你怎么突然这样，我还真是……怪不习惯的。”
凉冰脸色微红，神色有些拘谨起来，然后又拉着蔷薇坐在观光窗旁边的座位上，示意服务员上两杯咖啡。
蔷薇有些出神的看着这一切，仿佛她又穿越到了过去，那时候她还在跟凉冰谈判地球的未来，也就是从这里开始。
“蔷薇，你喜欢加糖的还是无糖的。”
凉冰发现蔷薇有些失神，于是靠近了一点距离提醒。
“加糖吧。”
杜蔷薇记得自己以前偏爱的是无糖，今天忽然想换换口味。
凉冰满意的翘起嘴角，她也喜欢加糖的，特别是地球的那些蛋糕甜品，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在等待咖啡制作的过程总是无聊的，于是凉冰率先挑起话题。
“你升级一代神体用了两天，饕餮先锋舰队三天后就会入侵地球，他们没有弑神级作战能力，你现在可以轻松抵御了。”
说到饕餮舰队，凉冰又来劲了，她想起之前那个饕餮军团被她摆了一道，现在都被天使打怂了。
说得情到深处，凉冰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得意洋洋的说道。
“还有那个饕餮王，脑子不太好使，还自以为自己能跟天使掰扯，前两天就被一个高阶天使小队审判了。”
“真是太好笑了，他死前还在高喊我神卡尔，卡尔那家伙就会吹牛放屁，现在饕餮主舰队群龙无首，一时半会都没法进攻地球。”
看着凉冰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蔷薇十分淡定的说了一声。
“哦。”
“哎不是，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呢。”凉冰凝视着她，有些委屈的说道。
“反正到时候还会出现下一个饕餮王，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杜蔷薇一脸疑惑的回道，她是真觉得这个话题很无趣，那些饕餮不过是卡尔的狗，有什么好聊的。
“好吧，说得也是。”
凉冰有些扫兴，不再提饕餮，然后她又想起了其他话题，于是兴奋的拉着蔷薇聊起凯莎和鹤熙的八卦。
杜蔷薇只好宠溺的看着她，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
冥河星系，死歌书院。
豪威尔从门口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畏畏缩缩的饕餮军官。
“参见我神卡尔。”
“何事？”
卡尔没有抬头，他的目光一直在手里的书籍。
“饕餮军团的饕餮王被高阶天使审判了，我们不敢与天使起冲突。”
卡尔合上手里的书，放在案桌最显眼的位置。
“重新选一个就是了。”
卡尔随手调出豪威尔身后那几个饕餮军官的暗信息。
然后示意旁边的死神侍从把那个叫嗜嗥的饕餮战士带下去进行躯体改造。
“还有什么事？”
“天宫王华烨求见。”
“让他到议事厅等我。”
“是。”豪威尔恭敬的低头退下。
此时华烨已经在议事厅里，像在自己家似的，随意的在物件上摸来摸去，然后看见议事厅中央有个巨大壁画。
正是曾经的天启王，凉冰。
华烨无比轻佻的对着壁画来了个飞吻，吊儿郎当的说道：“都来过一两次了，现在还是这样，也不说给装饰一下。”
丝毫不知道卡尔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神色平淡的看着他。
“生命都可以不要，还在意装饰干嘛。”
“你来了啊，我还以为又要等半天。”
华烨双手一摊转过身，显然习惯了卡尔神出鬼没。
“其实对于你这号神，我一直有个疑问，就你这种状态，对女人还有感觉吗？”
“要活在对异性有感觉的生命里，就一定好么？”
“我不知道，反正我挺喜欢。”华烨诚实的说道。
卡尔轻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
“我的梦想很简单，让最高智慧降临已知宇宙，让虚空时代赶快到来。”
“但是我知道，一旦虚空打开，我不能保证，那些虚空神灵，会不会把我给灭了。”
卡尔古井无波的目光，好似预见了未来，说来也是可笑，他一个早已经死了的人，竟然也会惧怕死亡。
“我可以率领天使们，把你保护起来。”
华烨自以为这就是他被卡尔利用的价值。
“呵……你什么都不懂。”
卡尔摇了摇头，果然，他就不应该跟华烨聊这些烧脑的话题。
“没有我神卡尔的支持，你连重回天使之城的资格都没有，你的时代已经过去好几万年了，认清现实吧。”
斯诺可不惯着他，冷哼一声回怼，显然看不起这个所谓的天宫王华烨。
“哈哈哈……有道理，所以我才来寻求你的帮助。”
华烨也不在意自己被卡尔的手下说教，而是握着双手深呼吸，像是在感受什么一般。
“就帮我研究个，能统御那些天使美女们的能力……”
他意味深长的看向身旁的壁画，想起曾经的屈辱，咬牙切齿的说道：“尤其是……我要驾驭，凉冰那个小碧池。”
“那就等我研究，适合你的虚空引擎。”
卡尔无视了这个随地发情的家伙。
“好，好！能不能给这个……再强力一点，我最爱这个了。”
华烨做出一个用力顶胯的动作，指着自己说道。
卡尔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找华烨合作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了，怎么会有神的智商跟野兽一般愚蠢。
如果天启王凉冰是天使智商的天花板，那天宫王华烨就是天使智商的下水道。
罢了，这样也好控制，反正只是个棋子。
卡尔摆手示意斯诺先把华烨带下去升级神体，他现在还是第二代神体，连装配虚空引擎的资格都没有。
以华烨的意识强度，最多只能给他升级第三代神体，还真是白活了那么多万年。
“凉冰，希望你不会怪我。”
卡尔缓缓转身，看向了曾经的挚友，本以为会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却没想到，终究还是要刀刃相向。
此时的地球星，巨峡号会议室里。
天使彦神色倨傲的坐在谈判桌的对面，她的身后站着天使莫伊和天使追。
她们的对面，则是坐着烈阳星的主神，帝蕾娜。
天使彦率先打破安静，语气轻挑的说道：“耽误了你的行程，你不会跳过来打我吧，小女孩~”
蕾娜皱眉的看着她，冷淡的回答。
“暂时不会，老妖精！”
“你！”
天使追对蕾娜的态度有些生气。
天使彦抬手制止了她，认真严肃的对蕾娜说道。
“地球忽然间就直挺挺的暴露在了各大宇宙势力的眼下，而我们天使觉得，必须先保证它在正义名下。”
蕾娜知道她们又是来传播那所谓的正义秩序，有些不耐烦的皱起眉头。
“在我们烈阳星，没有正义这个词，您给解释解释？”
天使彦也不介意她的态度，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丫头，她格外有耐心的解释起来。
“正义这个词，是一万七千年前，神圣凯莎执政天使之城后，为了已知宇宙的有序进行，定制了一套非常合理的法则。”
“我们天使称它为正义秩序，而某种叫做终极恐惧的堕落极端自由主义，则被定义为邪恶。”
身为烈阳主神，蕾娜信奉国泰民安，可不信什么正义秩序，她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听。
“够了！我知道天使喜欢洗脑。”
天使彦用手指轻扣桌子，不以为意。
“说话不要那么难听，我们的确可以直接通过读取你们的某些信息，并直接传递给你们大脑。”
“恶意植入。”
蕾娜还是油盐不进的继续反驳。
“饕餮先锋舰队三天后会入侵地球，慈悲已经来过这世界，正义也会留下。”
天使彦看着蕾娜不为所动的样子，明白自己无法说服她。
她知道有烈阳文明插手的地球，是没天使什么事了。
这样也好，不会有天使姐妹白白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