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在变成幻体之前，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大时钟里鼓捣，幻体具体怎么做的，凉冰也不清楚。
见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杜蔷薇把刚才找来的神河意识体资料拿出来，用暗数据传输给了凉冰。
凉冰查阅了一番后，并没有惊喜，而是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之前我在超神学院的时候，跟太空校长，还有卡尔他们研究过这些。”
“这你都研究过了？”杜蔷薇没想到凉冰知道得这么多，“你这是什么脑子，我连里面的词都看不懂……”
“唉呀，这都是慢慢练出来的。”凉冰有些小得意，开始显摆自己，“你大脑开发的不多，我都读了几万年的书了，那哪能一样啊。”
杜蔷薇不由得苦了脸，以她现在的知识储备，她岂不是还得再读几千年书？
“卡尔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弱点，所以怎么可能会放出这么大的破绽在超神学院里呢？”
这也是凉冰早就意识到的事情，没想到她家蔷薇傻得可爱，还以为自己发现了大秘密。
见蔷薇还有些困惑，于是她也不卖关子，清咳一声，耐心地解释起来。
“意识提升换个方式来说类似于凝聚神性，我们本身就在修行，活得越久意识能量越高，但是这方法并不适合当前已知宇宙的神河体生命，而是兽体生命。”
“你应该也听说过形体战争吧，自从神河文明毁灭后，那些被神河压制的兽体文明开始反扑，结果又被天使打了回去。”
“随着那次形体战争爆发，有个特殊的兽体文明进化出精神意识方面的能力。”
“目前整个已知宇宙，能把精神意识体修炼到高境界的，也就只有在宇宙边界游荡的三角体文明了。”
说到这，凉冰摆了摆手，十分无奈地说道：“但是呢，卡尔很早就搭上三角体了，他们臭味相投，早就是一伙的了。”
杜蔷薇这才想起，三角体的确和死神卡尔同流合污，卡尔用已知宇宙的生命行星作为筹码，跟渴望领地的斑驳蓝文明达成合作。
“那我们神河体生命不能提升精神力么？”
“能啊，到现在为止，已知宇宙意识体能量比卡尔那幻体还强的，除了凯莎就剩下太空那老头了。”
杜蔷薇闻言有些落寞的低头，怎么绕了一大圈，又到太空校长身上了，可是太空校长是不会插手已知宇宙发展的。
想到这，杜蔷薇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体内的时空引擎里，好像就有个来自虚空世界的半虚空体。
救星竟在我身边，她怎么就没想到呢，果然还是做事全凭自己的惯性思维害死人。
她尝试呼唤了一下时空引擎助手小光，并询问能不能压制卡尔。
【可以压制，需要升级到四代神体。】
得到小光回应后，杜蔷薇放下心来，她可是开挂选手，现在压根不慌了好吧。
至于凉冰早就知道时空引擎可以压制卡尔，所以她才这么淡定，开始给蔷薇科普起来。
“你把卡尔想得太厉害了，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无敌的存在。”
“其实不只是你能对卡尔有威胁，银河之力的反虚空引擎也能对付卡尔，不过现在还太低配，需要砸很多资源才能做到。”
“正反虚空引擎，都是虚空技术的呈现方式，还有许多奥妙等着探索，我们只摸索到了冰山一角。”
凉冰说到虚空技术，又想起之前卡尔把凯莎传送到翡翠星的超时空技术，那也算是一种虚空技术的运用，三维生命无法抵御，相当于降维打击。
她研发的时空基因，就包含了超时空技术，理论上可以实现更多的可能，不仅仅只是把一个物体搬运到另外一个地方。
要是时空基因只有虫洞搬运算法，她能咋可能研发两万多年，她的时空基因理论并不差卡尔的虚空理论多少，卡尔毕竟有大时钟加持，研发速度比她快很多。
而自己被凯莎满宇宙追杀万年之久，没有好的环境深入研发，就连遇到蔷薇也是全靠误打误撞的缘分。
蔷薇身上的时空基因还没有开发，需要升级四代神体才能解锁大半功能，比如穿梭时间线，超时空打击等。
要是给凉冰大时钟，还有足够的时间跟资源研究，说不定时空基因都能进化成虚空基因，这不比卡尔那虚无缥缈的幻体强多了。
“既然葛小伦的反虚空引擎可以威胁卡尔，那他为什么不提前把葛小伦解决掉呢？”
杜蔷薇心有疑惑，便出声询问。
“噗……你猜猜他为什么大张旗鼓的入侵地球，卡尔要是真怕了银河之力，怎么可能会派一些炮灰去。”
凉冰轻笑一声，有些无奈地摇头，蔷薇果然还是太稚嫩了，看不透事情的关键点。
“我来跟你解释一下，每个人注重的领域不同，卡尔研究虚空，我喜欢研究时空，太空校长曾经致力于研究反虚空。”
“太空校长研究的反虚空引擎，算是一种强大的虚空武器，但是很低效，当前远落后于卡尔研发的第三代虚空引擎。”
“你想一下，普通人能用木棍对一个超级战士造成威胁吗？”
“就算那个人把木棍升级为长矛，也只能让那个超级战士受伤，根本杀不死他，如果把那个长矛升级为弑神武倒是有可能。”
“你要是卡尔，你会让长矛成长为弑神武威胁自己么？”凉冰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意味深长地点了点桌子，就像是在碾死一只蚂蚁。
杜蔷薇听得心里一凉，死神卡尔那可是活了三万多年的老神，果然是心机深沉。
卡尔只想要银河之力体内的反虚空引擎数据，进攻地球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他是为了掌握真正的虚空力量
他的虚空计划，怎么可能会被地球这群天真小屁孩组成的雄兵连打破，那岂不是可笑得很。
难怪太空校长说只有凉冰才能救已知宇宙，如今能跟卡尔博弈的，也就只有凉冰了。
“在他眼里，银河之力跟华烨不过是实验品罢了，拿到那些实验数据，实验品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提取葛小伦身上的反虚空引擎？”
杜蔷薇有些不理解卡尔的脑回路，若是真想要反虚空引擎，干嘛这么麻烦的筹划出千年远征计划。
“蔷薇你也要学着点，多动动脑子，战士只会运用力量，却不清楚力量从何而来那是不行的。”
“你应该知道超神学院的神河基因控制终端吧，那东西又叫做星网，连卡尔都不敢碰，你们身上的超级基因都在星网的保护范围内。”
杜蔷薇恍然大悟，原来杜卡奥之前和她说的星网就是终端，她还以为神河基因终端只能控制超级战士体内的超级基因。
“你们地球有句话说得好，落后就要挨打，如今地球落后于冥河，挨打也是正常的。”
“之前有凯莎的正义秩序庇护，让地球免遭战火，现在正义秩序没了，已知宇宙其他文明为了发展，将会遵循黑暗森林法则。”
凉冰倒是挺赞同这个规则，恶魔文明本来就是靠掠夺发展起来的，只有高等文明不断吞并低等文明，才能爆发文明真正的潜力。
就连天使文明最开始也是在天使星云一步步打出来的，如今两万年过去，却没有新的中等文明晋级高等文明。
见她还在消化这些讯息，凉冰觉得有必要培养一下蔷薇的宇宙见识，于是准备带她去恶魔一号最核心的地方。
“蔷薇，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