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说起来并不秘密,只是一间普通的房间,就在白珠所在的这方小院子里,出门没走几步就到。
但这房间里关押的人却不一般,他们一个叫秦宝禄,一个叫单柔沙,效力于赵将军府,扶持郑八命,打算给明堂使点绊子。
不过,现在他们是李道的俘虏,就跟郑源风一样……但郑源风比较特殊,关在琼华的地牢里。
而他们两个,因为不怎么特殊,所以在当日重伤后,被封了气海,一直关押在这里。
李道今天正好有空,便来瞧瞧他们。
一本正经的朱耽,与胡吃海塞的小初立在门外警戒,李道推门而入。
此时的秦、单二人并没有多少慌乱,虽然被囚禁了,但姿态还是很高傲的,两人正在喝茶。
见得李道进来,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去理会其他。
就算如今是阶下囚,他们也是出生大中州的赵将军府,西北这块地方,除了明堂,没有人敢为难他们。
即便他们是赵将军府可有可无的一条狗,但区区的大麓山联盟,他们也不会放在眼里。
因为,他们背后是赵将军府,七大姓里的第一位。
然而此时的他们并没有察觉到,在李道进门的那一瞬间,微微捏了个手印,嘴巴轻启,似是无声的念了几句什么。
就在这个瞬间,两人的目光出现了片刻的呆滞,随后好像又恢复了正常……
“呵呵,得罪了,二位,这几天李某人事忙,未来得急探望二位,实在对不起的很,海涵,海涵。”
李道一进门,便连忙拱手致歉。
秦、单二人丝毫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秦宝禄道:“虽然日子有些长,但你还算乖觉,这些天来也没有怠慢我等。”
李道连忙道:“是是是,毕竟二位身份不一般嘛,这也是在下应该做的。”
单柔沙道:“听说你是一条‘疯狗’?”
李道赶紧道:“对对对,领了牌子,在下便是剑主的门下走狗。”
两人相视一笑,单柔沙道:“想必你应该知道,其实半山门下也分等级的,剑主他老人家只是在随意发牌子。”
李道立马点头道:“对对对,您说的对。我知道有很多半山门下,他们都是大人物,听说过有不少九品,乃至还有九品上。”
“区区的我,显的这么卑微,我也是昏了头了,拿下二位是我李浩然的错,要早知二位的身份,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嘛。”
“得罪了赵将军府,我李浩然以后在为江湖上还混不混了?所以……”
秦宝禄拿起茶杯,问道:“所以什么?”
“所以……”
“哗!”的一下,寒芒射出,伞中玄厄在迅雷间,割开了对方的咽喉,继而剑气扩散,一闪之间,人头落地。
李道收剑回伞,淡淡道:“所以,你可以死了。”
单柔沙原本还得意的神情,在这个时候彻底僵住了,瞳孔一缩。
半晌后才道:“你……你杀了他?”
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呆呆的回不过神来。
“是啊,不可以吗?”
“我们……我们是赵将军……”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结结实实的扇在单柔沙的脸上。
“赵将军府,很了不起吗?”
又了记耳光闪了出去,打的对方措手不及。
李道轻笑:“你们以为赵将军府很了不起,但是,你们搞错了一件事情,你们,是我的俘虏!”
“你可能以为我疯了,区区的半山门下,而且还是个七品的‘疯狗’,怎么敢得罪赵将军府?”
“剑主他老人家只管发牌子,又怎么会理会这种小事情?死一两条半山狗,对于赵姓家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可问题是,你们现在是我的俘虏啊,我是剑主的‘狗’,而你们又是赵姓家的狗,我们身份其实是一样的。”
“剑主的狗,比赵将军府的狗厉害,然后咬死了赵家的一条狗,这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情,赵将军府应该没什么意见吧……你觉得呢?”
李道淡然微笑,走过去轻轻的抚摸着单柔沙的后颈。
“脑袋掉了,是长不出来的。”
单柔沙只觉全身发冷:“你……你要杀我?”
“不。”
李道微笑:“我怎么会杀你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虽然是个男的,但比那丑汉可漂亮多了。”
“我……我可以服侍你!”
“我对男人没性趣,让你失望了……我更感兴趣的是,你们以前所说的那位‘卫将军’,他是谁?”
李道轻笑:“叫什么名字,在将军府又是什么样的存在,他的品阶是什么,以及他为什么要对付明堂。”
“等等这些……你必须一字一句的与我说明白,说真的,我不怕你说慌,因为你马上就会成为‘自己人’了。”
他怜惜的抚摸了一下单柔沙肿胀的的嫩脸,沉声道:“告诉我,好不好?”
单柔沙吓的说不出来话,全身都在颤抖。
李道在他耳边轻轻的呢喃着一些什么。
片刻后,单柔沙的目光变得迷离起来:“是,老板……”
李道极具魅惑的道:“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了吗?”
单柔沙开始讲述:“‘卫将军’名叫赵惟,字磐凤,是赵将军府排位第三的实权将军,仅次于骠骑将军与车骑将军。”
“有着九品上的实力,传闻已然处在‘长寿生’的门槛,只差一步便可九品大,当然,这只是传闻。”
“具体是不是这样,我在赵将军府的地位太低,对此并不如何了解。明堂之所以会与卫将军结怨是因为……”
事情的起因要从两年前说起,那时明堂第四房打算将票号生意做到大中州去,首先接触的便是赵将军府。
彼此谈了些有关明堂票号开在大中州后,赵将军府该入股多少,每年会得到多少分红。
起初一切都挺好,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利益算计,但双方往来也算和睦,彼此都做出了妥协。
然而眼见生意就要谈成的时候,却出了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