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闲疑问道:“魂识剑宗?”
王淳临笑道:“那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无关紧要,等你晋升亲王,自然会知道的。”
“哦。”
王思闲也不敢问。
王淳临笑道:“区区三百万金,还他便是,你收入微薄,这笔钱本王替你还了,但王府的脸面……”
却在这时,在外有人敲门:“王架,有重要消息。”
王淳临停止了话头,道:“进来。”
侍者推门而入,躬身,将一张字条送到他跟前,王淳临伸手接过,看清上面的内容,面色一沉。
挥了挥手,让侍者下去,双目微眯,看向王思闲,问道:“李浩然是《晚报》幕后的持有者,你知道吗?”
王思闲愕然,问道:“还有这事?”
他确实不知道。
王淳临拿起纸打挥了挥,沉声道:“上面说,在玄武道的一条街上,那个写‘神雕’评话的百晓生被抓住了。”
“翻云宗的白圣飞等人保下了他,并且白圣飞还在当场言说,经过多番调查,《晚报》的幕后大东家便‘老伯’,也即你所说的‘侠宗主’李浩然。”
王思闲惊道:“啊?”
王淳临沉思片一阵,点了点头,道:“报纸,媒体,舆论,这些妖言祸乱的东西,在这中都城,确实很重要啊。”
“不光中都,对于‘天下’的影响,也是很大的,这样的东西,不该出现。”
王思闲问道:“叔父,要封禁吗?”
王淳临想了许久,最终摇摇头道:“中都局势复杂,门阀之间未有定数,封禁报纸?其他人难道想不到这些?”
“钱维宁,赵轩然,东方离还有那个容嬷嬷,他们对此不管不顾,怎么封?哼,好算计呀!”
“思闲,你既然与那侠宗宗主相熟,不若与他多亲近亲近,把他拉拢过来,那《晚报》便是本府的喉舌。”
王思闲连忙道:“诺!”
心说,哎妈,总算蒙混过关了呀。
……
傍晚时分,对着大门骂了一整天的李道,总算停了,确实也骂累了。
让过人群,不顾旁人的目光,大摇大摆的离开。
心说,他妈的,要是不还钱,老子在《晚报》上大肆宣扬你曾为魔傀儡的事情,就问你怂不怂!
然则刚刚回到苦水街,却发现这里被一众属下围的水泄不通,戒备十分森严,微微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
然后便看到整条街都被亮闪闪的金铢子铺满,发出炫目的光度,李道立时愣在当场。
这尼玛,怎么回事啊!
王思闲冷漠的走过来,道:“这一条铺在大街上的‘金铢大道’,你满意了吗?还你钱,友尽!”
李道双目放光,那贪婪的样子简直没法说,连忙交将他扯住,笑道:“思闲兄果然仗义啊,给我出了这么个难题。”
王思闲冷声道:“回报而已,你也给我出了个大难题,三百零五万金,宫和号兑出来的,一分不少,你慢慢一颗一颗去数吧,少一个,你来找王某。”
嘲讽的笑了笑。
这就好比把三百万,兑换成一毛纸币,然后让银行职员去数……数得过来吗?
李道基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王府“反打脸”的报复来了。
笑了笑,也不在意,问道:“三百多万金啊,难道真让我要一铢一铢的去数?”
王思闲轻笑道:“是你说的,一个大钱都不能少,这里足足三百零五万金,少一铢王某赔你十铢!”
哼,一整条街的金铢,你慢慢去数吧。
李道也不忙,轻轻的笑了一声,过不多时,胜男,婉儿,小白她们从酒楼里出来,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很显然,是她们组织人手,将这里保护起来的。
看着这铺得满满一整条街的金铢,李道心里别提多痛快了,于是问道:“胜男,知道一枚金铢有多重吗?”
洪胜男便道:“金铢基本是由七大姓商量好了制定的,很是严格,一铢重一钧,十铢重一两,一百铢就是一斤,三百万零五万铢嘛,呵呵……这么简单的数术题,还用算吗?”
(小初表示:那具体是多少斤呢?)
李道笑道:“那便称一称,这满地的金珠,到底有多少斤,份量够不够,是不是缺斤少两了,缺一两,哪怕是一钧,王兄,记得你说过的话哦!”
没想到吧,学好数理化,走偏天下都不怕!这么简单的数学题,估计连小学生都会,就这,还想打我的脸?,
王思闲懵了懵,问题这么简单就解决了?为什么我此前就没想到呢?
唔……话说,方才在宫和号那边的时候,他们那么快就把三百零五万枚金铢给兑换出来了,是不是用的也是这种方法?
原本还打算用这种方法为难一下李浩然的,结果整了个寂寞,这哪说理去。
李道笑着说:“胜男,这里交给你了,务必整点清楚。”
洪胜男点点头:“放心,明堂本来就是干这个的,保准清点的明明白白,若是真少了,还得劳烦思闲兄再还一些回来,若是多出来了,必定会原封不动的还给思闲兄。”
“我们名门正派,做事向来公道,公平,这一点还请思闲兄放心。”
王思闲心里别提多别扭了,气没出了,还让人奚落了一顿,自然没个好脸色。
钱既然还了,那态度一定要好一点,李道笑眯眯的道:“王兄,请,里面请,那个谁,老朱啊,赶紧的,好酒好菜招呼着。”
王思闲本想一走了之,但又一想,自己是带着任务来的,于是,百般不情愿的跟李道进了酒楼。
上了二楼雅间,不多时,酒席备好,李道给他倒了杯酒,乐呵呵的笑道:
“来来来,王兄,请,请……小弟今日做事不周,险些坏了王兄脸面,自罚一杯,自罚一杯,呵呵呵……还望王兄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才好。”
王思闲哼了一声,勉勉强强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道:“我说过我要赖账吗?我说过我不还钱了吗?”
“只是最近本府事忙,把这事给忘了,不得空来你这里,值得你弄出这番动静来?怎么说我也是堂堂门阀子弟。”
“而且又是此次中都谈判的副使,要的便是这个(拍脸),你这么一弄,让我以后还有何威信可言,还什么脸面做这副使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