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维稳所那边发来的通讯,是有关奖励金的……哦,这里还有一关于藏匿,盗取元气火铳贩卖给血侯的讯息……”
“那不净僧又犯案了,死的是青龙道上的一位良家,被人发现时,她的丈夫傻掉了,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自杀了……”
“还有这份搞子,还是那个不净僧,前几天夜间潜入白虎道某家贵姓,一夜之间奸污了这家贵姓所有女子,连伺候的丫鬟婆子都不放过,尽数死亡……他是怎么做到的?那可是血侯的地盘啊……”
“玄武道上有目击者称,一个道人抢了正在吃鸡腿男子,并且还将这男子一并掳走,过后不久,男子被人发现在某处污水沟,除了头颅,全身上下只剩下骨架……”
如此种种嘈杂的言语,传入陈梦淑的耳中,有些她听清楚了,有些因为太过杂乱,她也没有听到。
四下的打量了一阵,好奇问道:“梅姐姐,这便是《新晚报》的编缉部吗?藏的挺严实啊。”
梅凤娟叹息:“若非如此,又怎能躲得过血侯的追查?”
在明亮的灯光下,她此时注意到陈梦淑的神色,竟是颇为愉悦,丝毫没有因为被欺骗而感到不满。
反而是双眼亮晶晶的,似乎是有种,有种……期待?
好奇怪啊。
这或许就是陈氏贵姓的气度吧,即便心里再不满,面上是不会有什么变化的……梅凤娟这样想着。
陈梦淑问了些有的没的,顺便感慨了一下莲心岛之下竟然会有如此广阔的地方,赞说那侠宗说果然不一般。
然后又问起陆远游去哪了。
梅凤娟便言说,陆兄会从另一个通道过来,行程复杂,某些地方需要潜水,因此会慢一点。
梦淑你是女子,又是大影星,走那条路线颇为不便……等等。
接着又说起此处通风通水的琐事,以及人员出行问题,大概的讲了一阵,陈梦淑却听的心不在焉,随口应付。
但是她的眼晴,却时不时的看向那走在前面的英气女子,心中也是颇为苦恼,顺便还带了点酸味。
她便是王导……老伯……不是,是李浩然的妻子吗?那李浩然在拍片时,对我的暧昧又算什么?
此女子是何来历?她有什么背景?为何浩然那般的身份,竟会将她当做正妻?难道真如梅姐姐《侠客行》评话当中说的那般,这是又一个“新女主”?
若是如此,我也可以成为“女主”嘛……不过梅姐姐的评话里,侠宗主身边的女主,下场都不会好……
胡乱的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她便也就此跟江婉说了几句话,问起一些事情。
而身为“剑主夫人”外加“后宫之主”,更立志帮为相公与龙挣得天下共主,开一国。
谋算着将来要证‘剑主国后’位的江婉,对于陈梦淑这般类似于“零嘴”般的或是妃,或是嫔,亦或是其他的,自然也是报以宽容的。
如此,才能张显出自己“母仪天下”的气势来。
“哦,你问我家相公啊,他没来,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宣传部这边只有两道门,一个是正常出行,但那里太麻烦。”
“……总是有着层层机关,而且还受到血侯的监控,组织起来不方便,这个倒是比较捷径的……相公他很尊敬女性,因此便让你与吴远游分做两路。”
“……呵,我家相公,自然是天下无双的,区区血侯,不叫事儿……”
“哦,你问梅大家《侠客行》的评话啊,那都是梅大家在不了解具体的情况下瞎编的,说起来,只有我家相公只有我一个‘女主’,艺术创作嘛,你懂的。”
梅凤娟神色间略显尴尬。
“哎,我问你啊,拍影片的时候,你是不是对我家相公动心了?”
陈梦淑面色微红,讷讷不知说什么。
“我倒是不介意家里多双筷子,多一个人,热闹嘛,不过听说,你已嫁为他人妇?我倒是没什么,只怕其他几个不会让你进家门的,她们啊,厉害的紧,区区陈氏,还不放在眼里。”
陈梦淑心头一紧,但也没说什么,倒是对江婉的大度颇为钦佩。
片刻后才说道:“我……那个什么,其实只是钦佩于侠宗主的才华,婉夫人可能误会了……妾身……妾身,没那个意思的,就是想跟姐姐说两句话而已。”
如此这般,她便快步向前,跟在了江婉身边。
梅凤娟愣了一下,随后却也了然,摇头失笑。
过不多时,她们进入总编办公室。
然后陈梦淑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好久不见的阮静莲,开始还是颇为欣喜的,叫了声:“静莲妹妹?你怎会……”
但是紧接着,心头一紧,她该不会又是“王导”的情人吧?两人什么时侯勾搭在一下的?
阮静莲见她过来,也是一喜,起身道:“梦叔姐来了,可吓死我了,若非思闲让我过来,叫我不要怕,我都被他们的弯弯绕给吓傻了……”
思闲是谁?
‘闲王’王思闲?瞧阮静莲的样子,应是跟李浩然没什么关系。
陈梦淑轻轻松了口气,两人客气一番,接着她便看到了办公室内坐在案几后,正在认真写着什么的女子。
那女子模样稚嫩,一身粉色华衣,皱着眉,在苦思着什么,接着又提笔写了一阵,随后又放下。
似乎正处于物我两忘,神游天外,并注意到她们的到来。
直到名叫江婉的女子,走了过去,轻轻在桌案上敲了敲,那粉裙女子才茫然的抬头,然后转目一扫。
“哦,写的入神,婉妹你担待些,浩然就给了我大抵的故事,其中的细节实在让人头痛,写着写着……”
她说到此处,神色间颇为歉疚,起身时,那一对山峰,着实让场间人等觉得自卑。
也没多说什么话,收拾好书搞,笑道:“你们聊,我换个地方继续写。”
她转离案时,江婉还轻轻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粉衣女子也不在意,两人调笑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