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心里也是颇为欣喜的,幻境中,他知道了剑域的部分往事之后,那可恶的“系统”终于传下了“无漏体”后续的具体修练方法。
以及“斩身诀”的全部内容,外加另外三种剑势,对于本就在剑势方面十分精通的李道来讲,在触类旁通的情况下,很快就彻底掌握了那三种剑势的应运。
但“无漏体”后续修练的方法,却与李道自己推导出来的修行之法,产生了些许偏差。
不能说李道推导出来的就有错,他本就已经快“大”了,正在创出属于自己规则的剑势,也即第二十四种剑势规则。
因此需要对自己修行的功法,做一些较大的改动,亦或是调整,所以就跟后续的“无漏功”有点衔接不上了。
估计魏无崖当初将“剑域幻境”打入他的意识时,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吧。
想必在他老人家想来,或许认为,剑势这种东西,只有二十三种,剑域已经总结的非常完美了。
想要再创出另一种剑势,没有个百八十年,李道不可能完成。
毕竟他用了三千多年的时间,才总结出二十三种完美剑势,李道的天资就算再高,应该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沉淀。
但怎么说呢,老魏还是低估的道哥的天资,或者说是经过信息大爆炸洗礼后的胡思乱想。
或者是他想到了,但却将这个问提抛给李道,让他自己解决,这些都有可能,李道也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而“斩身诀”就有意思了,虽然是建立在“无漏体”之上的修行,但主要讲述的却是“法相”这一概念。
如何凝聚属于自己的法身,按照“剑域幻境”中的描述,那应该是在“二斗”时,收集规则的过程中,一步步完成的。
这里面还与自身的功法,心性,神魂,思想等等息息相关,比方说,佛门高僧,在二斗时,他修行的是哪位菩萨的神通,那么凝练出来的法身,必然与这位菩萨息息相关。
就好比佛主,他在与李道的那次见面时,法身的面目瞧着虽然依旧是个长眉长须的老和尚,但那却是一尊“古佛陀相”。
而在幻境中,李道看到的魏无崖法身,则是魏无崖本身,但却有百丈高,代表着他堂堂正正立于天地间,刚直不阿的信念。
至于其他人的法相,比如天刀与神刀的,李道没见过,但李道恶意的揣测,顾倾山的法相,应该是一颗酸柠檬……
说起来,这“剑域幻境系统”还是很不靠谱的,想必这种东西,在魏无崖原本的设想当中,应该是晋升二斗之后,才会传给他的。
但是偏偏,因为前几次的错误,导致“剑域幻境”当机,自我修复漏洞的同时,又无法做出逻辑自洽。
再加上李道总喜欢胡乱琢磨的性子,让“幻境”做出了种种错误的判断,索性也是破罐子破摔,随便怎么样吧。
甚至“记忆体”都懒的出面跟他交流,直接把“斩身诀”秘笈发在他的意识里,连“视频”讲解都没有。
这就好比,你才刚初一,老师就发给你一份高二的卷子上你做,若放一般人身上,肯定懵逼。
但谁让李道是个“学霸”呢,他私底下已经自学完高一的课程,高二的虽然啃起来有些吃力,却也不是完全看不懂,反而开始仔细钻研起来。
并且,这“斩身诀”还涉及到了神识、灵魂方面的事情,他虽然一时有些吃不透,却也似乎隐约明白了一些道理。
所谓的“斩身”,就是斩掉自身,亦或可以理解为“斩掉自身之法相”,具体如何,目前来说还不是很懂。
这却让李道联想到以前看过的洪荒流小说,“斩三尸成圣”的设定……虽然本身就不是一个体系,完全没有借鉴的可能性。
毕竟他也不知道人家“斩三尸”的具体过程与原理是什么,可这却对李道创出第二十四种剑势,有了极大的启发。
而这些却也给他在中都争夺战当中,带来了极大的底气,颇有种“说不定打着打着,我他妈的就‘大’了……”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的运气之所以会这么好,应该还是与“真龙血脉”有关的。
因为偏偏就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元气大炮研制成功了,今天白天只是因为太累,简单的睡了个小觉,“剑域幻境”就再度开启了。
但“真龙气运”与“剑域气运”是相互冲突的,这让他颇有些担心,自己的厄运会在什么时侯到来。
一条条的命令,自书房中发出去,玄武道这边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大战的开启。
如此这般,一边批改文件,发布命令,一边随口聊天的时候,不知不觉,夜幕降了下来,不大的书房内,渐渐点起了明亮的鲛油灯。
“……这封是珠儿发过来的文件,言说维稳所方面,报名的武者还在增加,吴有德那边很是吃力,她问说,要不要把分散在玄武道各处的战术指导调回来,配合维稳所。”
听得这样的说法,李道将她手中的文件拿过来,仔细的看了一阵后,叹道:“这里面还有前几天参与飞天河争夺的义士。”
“我原本的想法是,‘散兵于民’,若血侯真的打到玄武道,那么,在极端混乱的情况下,分散在各个街区的战术指导,能够有效的组织起周围邻里的反抗。”
“如今,我们虽然有着将战线局限于白虎道那边的想法,但如果血侯突然间打来,我们这边就算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但那般的大战之下,玄武道民众若是无法做出有效的组织抵抗,还是会死很多人的,我可不想把玄武道也打烂。”
“会死多少人且不说,若是真打烂了,日后重建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小白的这个见意,我觉得并不如何妥当。”
“战术指导暂时不用撤回,依旧在原地待命,至于投效过来的人在不断增加,维稳所人员分配困难的问题,可以把义士们和那些人区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