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术指导员都分配清楚了吗?”
耳边传来白珠的声音,她一边看着地图,一边问着这些。
正在沉思的吴有德,恍然回过神来:“基本上没什么问题的,请白夫人放心。”
白珠叹息:“唉,说起来,这十多万人,学习小组这边的战术指导还是跟不上啊,特别是维稳所这边。”
吴有德摇头道:“这已经很好了,学习小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培养出近千名战术指导,已经很不错了,白夫人,何必苛责呢?”
白珠摇头:“血侯那边,可都是精锐中的精况,不管是血衣军,还是棘蛇卫,今日傀儡的进攻,于我想来,更像是一种试探,其后还会有更多的傀儡过来……”
吴有德轻笑:“白夫人多虑了,于属下想来,那血侯就算再厉害,还能把所有中都的人,都变成傀儡不成?”
白珠点点头,没有说话。
……
魔徒秦月奴的“孢子”,不光向着玄武道这边而来,还蔓延到了其他道口。
但是与玄武道这边不同的是,其他道口的“孢子”并非是随着风吹过去的,而是有人,或者说是魔傀儡,在刻意散布这些孢子。
青龙道,青石大街,一名因为高额的赏金,而去投靠血侯的小帮派首领,此时正在“一品居”酒楼里,与人谈笑风生。
说的,自然是拉人入伙的事情,说他自从投靠血侯之后,每日里什么事情都不做,就能拿到近万金铢,跟着他的兄弟们现在都挣的盆满钵满。
见别人似乎有些不信,他便直接把金票子亮出来给他们看:“瞧瞧,瞧瞧,货真价实的明堂金票。”
“你们以前累死累活跟人抢地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连命的都了,一天才能挣几个钱?”
“自从那李浩然把五大帮打掉,拿下玄武道后,咱们时时都要被他打压,生意就更难做了,这个时候不借着侯爷的势头,把他给灭了,咱们以后能有好日子过?”
“你们想想,都好好想想,这可是个好机会啊,攀上侯爷的高枝,日后还不得飞黄腾达?说不得以后就会在侯爷麾下效力了啊,咱们就是公侯府的人了。”
他巴拉巴拉的说着这些,满满的都是自得之色。
旁边有人犹豫道:“但那李浩然可是侠宗主啊,手段何其厉害,我们过去岂不是得送命?李家侯爷,估计就是把我们推过去送死的。”
“而且啊,李家侯爷如今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各大报纸上都是讨伐他的声音,青龙道口开武堂的曾本亮,跟朱雀道口的武堂大东家龙应海这等自诩侠义之士的家伙。”
“联合起来组了个什么‘杀侯联盟’,声势也是颇为不小,这两天迎来送往的,拉起来不少人,我有不少兄弟,都去投他们了。”
那人不屑的轻哼一声:“李浩然,屁的侠宗宗主,不过就是个欺世盗名的骗子,曾本亮,龙应海他们也就是乘着这场乱局,壮壮声势,给自己打打名气而已。”
“这里面的利益关系深着呢,他们自己都不信嘴上说的侠义道那一套,若非如此,他们为何不去玄武道那边投靠李浩然?”
“再说了,你真指望侯爷靠咱们这群人去跟李浩然去拼命?咱们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不是?人家可是公侯府的一等侯爷,你当那血衣军跟棘蛇卫是摆设啊?”
“五姓联盟说灭就灭,他李浩然就算再厉害,能比其他门阀还厉害?侠宗的声势就算再大,能大的过公侯府?”
“侯爷之所以开出这么高的赏金,就是为了把人们都引过去,给他老人家正名,他不是‘魔侯’,他是被李浩然所掌握的那些谋体给污蔑的。”
“就是为了博个好名声,不想因为这区区小事,给公侯府抹黑,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谁让《日报》被白圣飞那狗娘养的给毁了呢。”
“侯爷说的话,别人都听不到,因此只能选择用这种笨法子,唉~侯爷也是苦啊,堂堂武宜侯,被人欺负成这样,说出去谁信?”
说到这里,那人略略停了停,接着又压底声音道:“再说,就算真的跟李浩然打起来,侯爷把咱们推到最前面又如何?”
“脚长在咱们身上,开打以后肯定会很乱,到时候不会跑么?找个犄角旮旯躲起来,等事后再出去不就行了?”
“每天还有这么多钱可拿,何乐而不为呢?当然,我跟你们肯定是不一样的,到时候若侯爷让我上去,我没二话。”
“我可是要立功的,这样以后就能在侯爷麾下效力了,去公侯府,不比憋在这中都城强啊。”
呵,谁信,就凭你也配去公侯府效力?还不是为了那点金铢子……
众人听他说得一本正经,面上不带出来,但心里都是这么想,不过听这汉子的说法,他们也是颇为心动的。
白得赏金,到时候出功不出力就行了。
接着又有人道:“可报上说,李家侯爷身边可是有个魔徒的,万一过去后,她把我们变成魔傀儡怎么办?”
那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就凭你也配成为魔徒的傀儡,人家什么品阶,什么地位,要找傀儡,也是找那种八九品的大高手。”
“再说了,你看看我,我就去过白虎道,你看我变成傀儡了吗?报上那些话,都是李浩然造的谣。”
“侯爷之所以将那魔徒收在身边,其实是为了镇压,不想让这魔徒再继续为祸世间,那你就要问了,为什么只是镇压,难道就不能杀了那魔徒吗?”
“哼,侯爷的志向高远,岂是尔等鼠辈能够揣度的?把那魔徒留在身边,是希望在她身上,找到破解‘魔之门’的方法,若‘魔之门’被毁,世间岂不再无魔灾……”
如此这般,絮絮叨叨,同桌的人时不时也会问上几句,可是没过多久,这人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呆滞。
紧接着,无数透明的“孢子”自他意识中的那颗魔种里散发出来,同桌的几人立时受到了侵袭,目光茫然,神情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