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泽连照片都没看一眼,只是整理一下她的头发,问:“很新奇吗?”
“当然啦!”
盛星泽微笑:“我还有很多新奇的地方,好好努力,一个一个解锁。”
林繁的思绪忽然飘到一个危险地带:“解锁……说的好刺激的样子。”
“是啊是啊,刺激死啦。”他从她手里抽走照片,“下去吧,余欢带了几份工作给你挑,你先看看。”
她的刺激,和他的刺激,不是一种刺激。
林繁跑下楼去。
盛星泽走进房里,把照片扔在地上,“不要给她看这些。”
他转身出去,齐麦却对着他的背影说:“你怕她刨根问底,知道你的过去吗?”
“不怕啊,我只是希望她对我的喜欢更纯粹一点,不夹杂任何东西,包括同情。”
齐麦说:“星泽,她喜欢你已经很纯粹了,你呢?你对她的喜欢也那么纯粹吗?”
“当然。”他说完就出去。
齐麦脸上却浮起一片忧愁之色。
林繁跑到客厅里,看见余欢坐在沙发上,拿纸巾擦着眼泪,好像刚刚哭过。
顾杰则在旁边给她递纸,还安慰:“别哭了,哎,女人就是爱哭哭啼啼的,能解决什么问题?事情都这样了……”
“喂!”林繁忽然从沙发那边一跃过来,揪住顾杰的衣领,凶巴巴地问:“你干什么欺负她?”
顾杰余欢:“???”
“小繁,我没有啊。”顾杰无辜地说,他一个一米九的壮汉,被瘦弱的她揪住衣领,居然感觉到莫大的压迫力!
“那欢欢姐怎么哭了?不是你欺负的还有谁?难道是泽哥吗?我泽哥那么好的人!”
顾杰:“……”还真就是盛星泽欺负的!
他都没来得及解释,余欢便开口:“小繁,不关他的事,你过来,看看这几份工作。”
“你看欢欢姐多好!你怎么能让女孩哭呢?太不像话了!”林繁松开顾杰的衣领,跳到沙发上坐着,“你要好好反思啊,杰哥,女孩子是水做的,不能哭!”
顾杰:“……”
余欢:女孩子是水做的,只有你是水泥做的吧,铜墙铁壁,刀枪不入。
顾杰默默地出去了,悲伤的背影萧瑟荒凉。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老板不疼,上司不爱,女神误会。
惨。
.
雨水顺着玻璃拱顶滑落,绿色植物缠绕着四周的花架,被雨水打得枝叶飘零。
天气渐渐转寒,再下几场雨就彻底冬天了。
俞司楼坐在花架下,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经年累月的收藏,照片已经很旧了,但上面每一个人都鲜活清晰。
从左往右,是盛承光,齐麦,盛星泽,顾杰,俞司楼。
年龄差不多,他比他们都要高大魁梧许多,所有人都在笑,只有中间那个少年因为赌输了而一脸不爽。
一阵风吹进来,带着几点雨水,落在照片中的少年身上,他连忙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拂去。
少年时,于他而言,盛星泽是天上最耀眼的那颗星星,他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哪怕一滴雨水落在他身上,都是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