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星阑未做多想,拿着那把钥匙就怼了进去。
青铜钥匙一入孔,便直接被吞了进去,像是被什么扯进去的一样,好片刻也没有动静。
独孤星阑微微蹙眉,她紧紧的盯着那个孔,有那么一瞬间的时候,似乎看见那孔后面出现了一只眼睛,绿幽幽的。
她便二话不说,就用匕首捅进了八卦孔里,匕首上有她亲自刻的符文,又是她让千芊卖了姬夜的玉佩换来的天价黑曜金冶炼而成。
自然是厉害的。
皇帝陛下在她身后,看着她跪在前面撅着屁月殳扭来扭去捣鼓着,眉头不由得便蹙了起来。
她的腰特别细,盈盈不及一握,即便是被裙子包裹着,那小翘臀的线条也是十分优美的。
他忽然觉得,这么翘的屁月殳,就是放个屁,也是无伤大雅的。
她长发从身侧垂落,明明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身影,竟是有种说不出的诱人之感。
从十二岁开始,独孤星阑就登上了大周美人榜第一名,其实姬权之前从没觉得她美在哪里。
不过是眼睛比别人大,睫毛比别人长,皮肤比别人白等等而已。
可现在看着这么一个背影,皇帝陛下竟是觉得……还怪好看的。
一定是这墓里古怪的东西太多,还有姬夜那么个碍眼的东西,所以看她的时候,才会比平日里顺眼多了。
他全心全意的注意着跟前这个小女人,莫名一阵喉咙发干,几乎完全忽视了身后那个深受怪物人脸威胁的姬夜。
而独孤星阑更是没扭头去看身后的情形,她这一匕首卡进去,刚刚才一动,便见那青铜门咔擦一响,以那钥匙孔为中心,向两边打开。
随后便是一股强烈的阴风扑面而来,然后露出了一只……鸡头?
独孤星阑,“……”
她甚至揉了揉眼,再三确认,跟前的确是一只鸡头!
乌毛红冠,阴阳眼,一只碧绿,一只金黄。
那鸡甚至有半人高,正以母鸡蹲的姿势伏在她跟前,它的嘴里叼着她方才怼进去的青铜钥匙,此刻那正用着一双酷炫的阴阳眼,歪着脑袋直勾勾的盯着她。
要不是它的身上直冒阴气的话……独孤星阑觉得它还是有点可爱的。
与此同时,身后忽然传来凄惨的嘶叫声,独孤星阑微微回头,却见是那张原本吞了魇的人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撑变形。
随后从那怪物人脸的眼睛里伸出一双小短手,从它的眼睛处狠狠一撕,便开始抱着它被撕裂的地方啃了起来。
人脸在甬道里痛苦的打着滚儿,无奈那黑色的团子胖归胖,还巨灵活,力气还大,愣是一边撕一边啃,顷刻间便撕的它只剩一张皮了。
剩下的那张皮还想跑呢,却见那黑团子一个蹦跶就砸在了它身上,张口毫不留情的把它吞了进去。
至此,魇才躺在甬道里,用小短手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小饱嗝儿。
魇是灵体,皇帝陛下和逸王殿下自然是看不见的,他们只能看见那怪物人脸一阵痛苦的挣扎之后,莫名消失了。
来这异界这么久,魇总算是稍微吃了个像样的前菜了。
它饱嗝儿打完,便蹦跶到独孤星阑的跟前,颇为牙疼的盯着那只乌鸡。
“我去,为啥是只鸡啊?本大爷的怪呢?鬼呢?要命的家伙呢?”
乌毛鸡看着它,又把脑袋歪到另一边,咬在嘴巴里的青铜钥匙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独孤星阑默默的把青铜钥匙捡了起来,在袖子是擦了擦,整个人从青铜门里钻了进去。
那乌毛鸡也不啄她,只是安静的盯着她。
她往前走一步,它就跟一步,仰着脖子伸着脑袋,在她屁月殳后面闻来闻去的。
独孤星阑回头看它一眼,它便又乖乖的坐在她跟前,头顶上的鸡冠摇来摇去的。
那双阴阳眼便也放出烁烁精光来,兴奋的拍打着翅膀,屁月殳一撅,整只乌鸡一跃而上,想要将她扑倒。
这还没碰到独孤星阑呢,便见跟着进来的皇帝陛下,抬起一脚就踹在那乌鸡屁月殳上,乌毛鸡当即被踹出好几米远,它的爪子在锃光瓦亮的黄金地板上抓出几条长痕。
那声音放佛是指甲剐蹭玻璃一样,刺耳的紧。
“哪里来的野鸡,也敢在朕面前放肆!”姬权站在独孤星阑身边,想想方才她的屁月殳被鸡闻了,便觉得这只鸡真是该死的很。
逸王姬夜也刚好钻进来,那鸡便硬生生的砸到了他跟前。
之前见惯了那些恐怖的画面,现在忽然见到一只活生生的鸡,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这难道是怕有人进来后饿了,专门准备了食物?
独孤星阑也是无语的很,姬权当真是个欺软怕硬,残害同族的狗皇帝,大家都是鸡,何必下狠脚?
她扫了一眼四周,才见得这里竟是无比敞亮,地面以金砖铺成,四周堆放着数不清的明珠宝石,就连墙壁都是墨玉堆砌而成!
这等品质的墨玉,是比那黄金还要珍贵上许多的!
玉壁上,还燃烧着一盏盏鲛脂灯,灯火交织出幽蓝色的光芒来,全都打在了此地中心的八角高台上。
水晶石铸成的台阶直通高台,在高台之上,生长着一棵巨大的海棠树。
没有开花,只有孤零零几片树叶,长长的树枝已经倒垂下来,几乎要长进入金砖里面。
蓝光给海棠树染上了颜色,整个墓地里光彩琉璃。
“这便是月夫人长眠之地吗?”姬夜不禁惊叹着。
世人都知道,独孤老王爷为修筑月夫人墓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却无人知晓,这墓地竟是这般奢侈耀眼。
姬权也眯起眼睛来,独孤霆那个老家伙,向来自诩清白廉洁,身无长物,这墓里面的场景倒是比皇家还气派。
他垂着受伤的那只手,刺进掌心的簪子还未拔下,现在他的手已经肿成了猪蹄子。
另一只手刚抬起,想要搭在独孤星阑的肩膀上。
就见那只被他踹出好几米远的乌鸡爬了起来,眼冒凶气的冲他扑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