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独孤星阑半点自觉都没有,还压着他,咬了他的下巴,更是狗胆包天的咬了一口他的鼻尖。
姬权喝了不少酒,便连带着整个人都有一股酒香。
“小权权,你真好吃。”独孤星阑趴在他身上,笑靥如花。
她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很痒,痒到了心底。
姬权强行将理智拉回来,他现在被折磨的紧,生平第一次被撩的毛焦火燎却又必须忍着。
偏偏那个不自知的女人还在继续。
捋过他一缕发丝,在纤细的手指上缓缓缠绕,千娇百媚的脸蛋还贴在他的脸上,蹭着。
“独孤星阑,你别后悔。”姬权不能由着她在胡来,明明知道她是因为那碗解酒汤才是现在这模样,偏偏是拒绝不了。
他似乎不止在乎她,还……喜欢她。
喜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竟然开始喜欢她了呢?
仔细想的时候,却又想不起来,好像不知不觉的,从见她与姬夜藕断丝连,他心生不悦开始?
还是从她在锦绣宫选对那颗宝球开始?
是啊,似乎从那个时候,他已不由自主的注意起她来了。
越是注意,便越是发现,她往他的心里走的更近。
一点点的,像是毒药一样蚕食着他的心。
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他却失了控,今夜这种情况,他应该大发雷霆将她关进冷宫才对的。
可他竟然连暗卫都动用了,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将她带回了凤鸣宫。
姬权的理智还在挣扎,他不能碰她。
一旦碰了,结果将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止是姬权,还是大周皇帝,他早就发誓,要用此生精力去征服整个炎黄大陆的,所以便注定他一生不可能儿女情长。
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驻。
姬权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想着他一统炎黄大陆的壮志雄心,便也将这份悸动压了下来。
刚一压下来,嘴唇上便又印上软软一吻,“小权权,好喜欢你哟~”
什么帝王壮志,什么后果顾忌,姬权心中的高台全部轰塌。
她说喜欢他!
这一次,是她主动说的!
这句话他不知道等了多久,不管是不是因为那碗解酒汤,这话她既然说出口了,他就当真了。
原来,付出的喜欢得不到回应会痛苦。
得到回应,便是这种心上九天之感吗?
姬权浑身寒冰像是在瞬间化了,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叩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冰与火的触碰,两个颜值顶尖的人,一个吻也能美到极致。
“朕亦心悦汝。”
魇全程蹲在一旁,本就黑成炭的脸,现在黑上加黑。
靠!这两个臭不要脸的!
狗皇帝最不要脸,趁火打劫!
独孤星阑那个没心没肺的是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
现在这……只是个意外。
对,纯属意外。
它便又在她耳边喊了起来。
“再不醒来你就要要从少女升级成妇女了!”
“请你立刻马上醒过来,谢谢!”
“艹艹艹,狗皇帝开始动手动脚了!”
无奈独孤星阑仍旧是那副屏蔽一切的模样,魇努力了老半天半点用都没有。
怎么办好绝望哦。
它几乎急出满脑门儿汗来,却是忽的感觉到窗外一股浓烈的阴气,魇当即扭过头去。
只见得窗外树影摇曳,一道黑影刷的一下飞过。
姬权便也是感觉到了。
他一记眼刀便朝窗外射去,一掌便劈在独孤星阑的后肩,生生将她劈晕了过去。
随后伸手一扯,便将床帐扯了下来,整个将独孤星阑挡住了。
随后他下了床,坐在屋内的木桌边,看着窗外,“出来罢。”
片刻后,只见得一道身影从窗外翻了进来,随后朝他行了一礼,“陛下。”
那人正是长孙秀儿。
“今夜庆典,都不见你,朕正好奇,你去了哪里?”姬权看了他一眼,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茶水很冷,入腹更是寒心,将他方才的悸动渐渐压了下去。
“陛下知道臣向来不喜欢太热闹。”长孙秀儿说道,拿余光瞥了被床帐掩住的独孤星阑。
“臣从来不知道,陛下有一天也是会动心的。”
姬权眸光微凉,“你若是来跟朕说这些的,便可以退下了。”
“陛下,您宠爱任何女子都可以,可为什么偏偏是她?她是独孤家的。”长孙秀儿的目光里也有一份阴沉,“臣的兄长苏死在了独孤俊手中,姑母也……”
话没说完,便被姬权打断,“别说了。”
“陛下,事实就在眼前,偏偏您却不信了吗?”
“够了,朕不需要你教朕做什么。”姬权已经站起身来,大掌落在他的肩膀上,“阿秀,朕不是傻子。”
魇蹲在独孤星阑身边,一双豆豆眼直视着长孙秀儿,只见得他身后有隐隐黑雾浮动,方才那一股浓郁的阴气,竟真是他身上的。
之前怎么都没察觉出来呢?
此时没人注意到,屋顶上还有一道火红的身影,苏媚并未老实回他的翠微宫,回去换了一身男装便又过来了。
然后眼睁睁的见着姬权和独孤星阑那般亲密的模样,他甚至一度没按捺住。
他都还没吻过阿阑,姬权有什么资格?
那双狐狸眼几乎是生出一抹妖红色来,魇这时又才察觉到那一抹妖气。
卧槽,好熟悉!
长孙秀儿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当即向姬权告退,又翻窗出去,那五花肉的身躯却是极其灵活,三两下便翻上了屋顶。
只见夜色下,那一身红衣的妖孽站在屋顶,一双如染血的眸森然的盯着他。
苏媚见了他,也没多吃惊,只森森警告了一句,“国师,你最好收起对太后的敌意。”
“你跟苏媚是什么关系?”长孙秀儿看着他,身上黑雾渐渐弥漫,那妖气让他都有些微忌惮。
苏媚只道,“你是什么来历,我很清楚,只要我在一天,便无人能伤阿阑一分,这话,你记住了。”
话落,他火红色的身影飞闪,顷刻之间便消失的无了影踪。
长孙秀儿站在屋顶上沉思片刻,一双拳头微微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