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脚,直接将女人一身肋骨全都给踹断了,她被割了舌头,痛苦的倒在地上,嘴里喷血如泉涌,不住的呜呜呜。
这场景可是将其他人彻底吓懵逼了。
那个傻子……她哪里傻了?
简直比魔鬼还可怕!虐起人来眼睛都不眨,这心眼儿比蛇蝎还狠毒!
偏偏虐完人后,还一副‘都是你们的错,我很无辜的’模样。
他们真的是长见识了!
莫非,从一开始这个少女其实就看出了什么,这是故意装傻蒙他们呢!
怕到极致,众人心头便也是怒火死起,再这样下去,不得任由这个少女宰割?
道不如现在就硬刚,将她拿下才是。
他们的修为虽然不如她,可却人多,大不了两败俱伤,也总是能占优势,最终将其俘获的。
众人心头便是打起来这样的算盘。
顷刻间,就只见得他们的眼睛里迅速的涌起一团团黑色来,那漆黑的色将眼白吞噬,让他们的整个眼睛都变成了黑色,而与此同时,他们的周身也冒出了黑气。
若说姬权身上的黑雾是邪肆滔天的,这些人身上的黑气则是死气沉沉,让人很不舒服的。
所过之处,便像是要将生机灭绝一样。
独孤星阑很不喜欢这种气息。
她握紧了手中的刀,眼里却没有半点惧怕,唇角反倒是继续挑着,身体里血液翻滚,隐隐透着兴奋。
她还没动手,却是那些人率先动起手来。
因着周身萦绕着黑气,他们的身体关节也开始扭动起来,慢慢的变了模样。
本就高大的身躯,关节扭曲的咔擦做想,便是当着独孤星阑的面,硬生生的变了品种。
方才一个个的还是人族模样,现在却是化出了魔形,他们的脸上长着数块棱骨,身躯比方才还要大上一倍,身上也长了棱骨,看起来锋利无比,这小石屋几乎是被塞的满满当当,将要破掉了。
因着化出了魔形,他们的身躯顿时坚硬上数十倍。
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独孤星阑,几乎是要将她拆股入腹了。
他们几乎将这石屋堵的没了缝隙,独孤星阑的身形便是再快,仿佛也无处可去。
她睁着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瞧,仿佛是要看清楚,他们到底是个什么品种。
长相这么奇怪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他们则根本不给独孤星阑思考的时间,一个个身体微躬,如炮弹一样朝她冲去。
随着他们一起冲出的,还有那一身死气沉沉的黑气,冲过去的时候,便是连墙壁角落处的青苔都瞬间蔫儿了。
那是令人窒息的气息。
独孤星阑握着刀,看起来似乎有点‘无措。’
她在思考,这刀好像有点短了,他们变大了这么多,小刀割舌头扎人都不痛不痒的。
她应该换一把大点的刀。
刚这样一想呢,眼前便是一道黑芒闪过,紧接着便是一团黑色的泼墨,在她跟前凝成一个绝美的黑金色背影。
独孤星阑一看那背影,立刻开心的跳了起来,她像只青蛙一样,一蹬腿就跳到了来人的背上,然后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像只八爪鱼一样死死的黏住了他。
小脸蛋还在他的后脖颈上蹭来蹭去,“漂亮哥哥你来啦……”
她开心的很,像不小心跑丢的小狗子,扑进了主人的怀里,那种抑制不住的开心,让她颠儿颠儿的颤着。
众人也是愣了,他们刚冲过去,还没动手呢,硬生生就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给挡住了。
关键是……那个男人也浑身冒黑气?
他也是魔族之人?
不……不太像。
姬权压根儿就没理他们,首先确定自家的小心肝儿没事了。
“嗯,我来了,别怕。”
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很温柔。
音遂,那薄凉如冰的目光,又才在这些人身上扫过。
方才带来的魔晶石,还热乎着,立刻发了光。
只是那光比较弱。
魔晶石不止能感知出魔族人,还能感知出他们身上的魔力,魔力越强,魔晶石的光芒便越强,魔力越弱,光芒越淡。
这些个魔族人,尚未成气候。
星星自是吊打他们的存在。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两个被割了舌头的人身上时,唇角便又是挑着一抹冷笑。
“哥哥,他们欺负我!”独孤星阑有了靠山,立刻便开始告状了,“他们是坏人!”
末了,又加了一句,“他们还骂我是傻子,宝宝才不是傻子呢,宝宝是哥哥的小心肝!”
独孤星阑嘟着嘴,认真无比。
姬权,“星星自然不是傻子,他们才是,他们全家都是傻子。”
独孤星阑,“哼,就是!”
众魔,“……”
他们不仅觉得自己在人格上受到了侮辱,甚至觉得被这两个人秀了一脸的恩爱。
肉麻,恶心,掉鸡皮疙瘩!
独孤星阑开开心心黏黏糊糊的挂在姬权的背上,咯咯咯的笑,满足极了。
这笑声便像是刺激了那些人一般,他们不管不顾,伸出锋利的爪子,立刻朝他们二人袭来。
可却是压根儿就没靠近姬权呢,只见他一挥衣袖,袖下数支黑金剑出,刷拉拉的就飞出去,硬是将他们插成了筛子。
一个个被强悍的力量戳到了石壁上,硬生生被定在了上面。
面对这个男人,他们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是他们情报有误吗?
炎黄大陆上灵气稀薄,修士少,大修士更是稀罕,怎么这随便来的两人……却都是这么厉害的?
黑金剑刺穿他们的筋骨血肉,将他们钉在了墙上,却是避开了致命之处。
“本王耐心有限,话只说一遍。”姬权冷漠的瞥着他们,像个高高在上的主宰者。
“哪里来的,还有多少同族,到大周所为何?”
姬权话落,便是抱着独孤星阑在一旁坐了下来,怀中的魔晶石还在闪烁着光芒,那光芒却达不到他的眼底。
众魔愣了一下,原想死鸭子嘴硬打死不说,可那男人身上的气魄太过恐怖。
那是一种无法悖逆的威压……
纵然他们是魔,也不敢逆。
片刻,终听其中一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