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鱼儿的头还滚落在槐玉脚边,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和母后行如此事。
分明前一刻和司战神哥哥如此亲密的可是她啊!
此刻她很明显能看出,战神哥哥在和母后行事的时候,分明轻柔了许多,那是不同于先前对她的暴虐。
那种温柔,她从未在他的身上瞧见过。
他心中喜欢的人……真的是母后。
这一番行事便是过了良久,起先槐玉还很抗拒,可这身体却是慢慢就被征服了,司北的确是厉害,估摸着是个女人都会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直到结束了,她甚至都还在回味着,直到看见帝鱼儿的头在死死的盯着她,槐玉才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
她慌忙的拢了一下头发,“司北,你答应本宫的,快点救鱼儿。”
“玉儿,你方才不是很喜欢吗?”司北却不急,双手揽过她的腰,附唇在她耳边说道,“她若是活着,你这天后的名声怕是要烂透了,何必呢?”
“岁月漫长,往后我们还会生更多的孩子,我保证,一定会将我们的孩子宠上天的。”
话落,司北又冷漠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头。
帝鱼儿的眼珠子还在转,瞪着他的时候,愤恨之中还夹杂着乞求和委屈。
司北的目光却是无情至极,手心里凝起一道黑芒,随手一挥,就见得那黑芒直朝帝鱼儿去。
顷刻的时间便将那颗脑袋打了个稀巴烂,连带着她的肉身一起毁灭。
地面上只剩下两滩血水,那血水顺着脚下的土地渗了进去,刺鼻的血腥味,让愤怒至极的槐玉也没忍住,在一旁哇哇的吐了起来。
司北却没放开她,那黑芒未停,将帝鱼儿溃散的神魂也击了个粉碎。
“司北,你骗我!”槐玉当场就崩溃了,她嘶喊着,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鱼儿是她和帝邪唯一的女儿,平日里便是视作掌上明珠疼着宠着,最后却要她这个做母亲的亲眼看着她死!
司北却依旧是淡定的很,“本将只说了,考虑救她一下,现在考虑清楚了,不救,这算不得骗你。”
他从来都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便是当年神冥大战的时候,司南身上最致命的一刀都是他砍的。
自家亲兄弟尚且如此,何况区区一个帝鱼儿。
正此时,又听得属下来报,“将军,事情不好了。”
司北眉头微微一蹙,亲自将槐玉抱回了屋,弄晕了后又点了安神香,让她睡的更沉。
随后才去听了属下的报告。
“司琳大人……在下界被抓了。”属下跪在跟前,看着司北逐渐沉下去的脸,瑟瑟发抖。
谁又能想到,连司琳大人那样的人,竟是会被下界的人抓了。
司北沉默不语,司琳是他的心腹,这些年来替他做了不少事,每一件事都做的让他很满意,偏偏在此事上栽了跟头。
“我等在下界苦苦寻找,终是找到附着司琳大人一缕神魂的纸鹤。”
说罢,下属便将一只纸鹤递了上去。
纸鹤一到他跟前就化作一个女子模样,正是司琳。
那女子的模样几近透明,一见着司北,司琳便跪了下来,这缕神魂极其虚弱,她开了口,“家主,魔族公主便在大周,是个名叫元梦的女子,曾为大周皇帝后妃。”
话音一落,司琳的那一缕神魂便完全消失了。
司北坐在椅子上,眼里是被欲望填满的光,司琳也算是不负他所托,终于是找到了吗?
他只需要将魔族公主带去献祭,便能将魔尊放出,趁着那一瞬间的功夫,吸取魔尊身上所有的力量。
而躺在寝宫里的帝邪,不止神魂在溃散,就连他身上的力量也在慢慢被自己吸收。
如今,已吸收了大半。
现在只需要他吸取了魔尊之力,他司北就将是整个六界之中最强的男人。
司北眯着眼,盯着司琳消失的地方,缓缓的念出两个字,“元梦……”
……
大周,元梦是从噩梦中惊醒的。
醒来的时候,她周身都有魔气在绕动着。
她又梦见司南死前的画面了,那个时候她明明就陪在他身边,可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只能眼睁睁见着他被乱刀砍死。
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落,滑进脖子里,冷的很。
她刚坐起身来,眼前便出现一道黑影,逆着光瞧不清模样,却也能感受到那入骨的凉意。
元梦下意识就防备了起来。
却见那人靠近了一步,伸了手出来。
手中是一只透明的琉璃瓶,瓶子里装着一坨血肉模糊的东西。
窗户开了一条细缝,当月光终于照在他脸上的时候,元梦才看清他的脸。
“皇帝陛下?不……帝后大人?”
这里是长信宫,此地又是她的寝宫,这大半夜的,帝后一人入了她的房间,孤男寡女的实属不太合适。
姬权站在床前,手中还拿着那琉璃瓶,目光落在元梦身上。
“我冥族刚好差一个阎王,你可愿意?”
元梦,“啊?”
一时半会儿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十殿阎王死了一个,本王曾答应过你,许你一世荣华富贵,这诺言如今还做数,当阎王,日子挺好。”
这是星星提议的,而他也考虑了许久,似乎没人比元梦更适合阎王的人选了。
元梦听着这话,甚至在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说实在的,她一直以为陛下是想除掉她的,没想到他竟还记得当初的话。
许她一世富贵荣华,也不过是当初姬权念着她自幼失去了亲人,孤苦无依在大周皇宫,给她的一个承诺罢了。
“陛下,我是魔族中人……”好半天,元梦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魔族和冥族,本就是不同的种族,她要成为阎王,简直是天方夜谭。
“本王问你话,你只管回答愿或不愿便是。”
“若是可以,自然是愿的!”元梦也不忸怩,当年司南都能背弃神族,她又如何不能背弃魔族呢?
她刚一回答愿意,就见着那琉璃瓶开了,里面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似乎被什么神奇的力量净化了,随后一道暗黑的光直接从她的眉心没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