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夏知意刚洗完澡,回小屋的路上又被工作人员叫到了龚导身旁。
夏知意有些无奈:“龚导,是又有什么事吗?”
龚导轻咳一声,然后说:“这次不是我们节目组找你,是我认识的一位朋友想联系你,但是因为你在拍节目,不方便,就联系到了我这里。”
“我就是个传话的。”
然后龚导简单介绍了一下徐晨以及徐晨背后的公司,夏知意面上认认真真听了,一点看不出来,他实际上可能比龚导本人还要了解这个现在看起来并不那么起眼的娱乐公司。
夏知意:“所以,是徐晨徐经纪人想要联系我?”
龚导:“是这样没错。”
龚导:“本来徐晨之前就打算直接过来的,后来……嗯,反正因为一些原因,现在她觉得先跟你通个电话。”
龚导:“如果你介意的话,现在你可以直接回去,我反正是不会逼迫你做什么的。”
笑话,在明知道夏知意自身能力的情况下,哪个傻子会随随便便得罪他啊。
不怕被揍嘛?
夏知意微微偏头,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那我跟徐经纪人联系一下吧。”
于是就有了徐晨与夏知意接下来的谈话。
夏知意:“你好,我是夏知意。”
徐晨:“你好,夏老师,我是徐晨,不知道龚导有没有将我这边的情况跟您简单说明一下,需不需要我先跟您自我介绍一下?”
夏知意声音里带着笑意:“不用,我知道,你是傅哥的经纪人吧。请问联系我是有什么事情呢?”
徐晨:“是这样的,不知道夏老师你有没有兴趣进入娱乐圈?我的意思是,成为艺人。”
两人隔着电话一来一往,龚导并未留人在夏知意附近偷听,而是坐在房间里,抽了个烟。
这个时间,嘉宾们基本都收拾收拾准备睡了,所以节目组这边也清闲下来,副导演正好这时候端着一碗卤菜过来,准备找龚导喝点小酒。
看到龚导一个人在房间里吞云吐雾,副导演顿了顿,上前问道:“龚导,你这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啦?”
龚导看了眼副导演放在桌上的食物,掐灭了烟,笑眯眯说:“烦心事算不上,只是在考虑之后的事。”
副导演一愣:“啊?什么时候的事?你已经开始考虑下一个节目了?”
目前来看,他们这个新式综艺目前发展良好,虽然有些波折,但总体还是能顺利进行下去的。至于最后能得个什么结果,还有十几天时间,还要再看看。
本来副导演也就是随口一说,没真觉得龚导是想开新节目了。
没想到龚导点点头:“嗯,你说,既然素人里有夏知意这样会武功的人,民间是不是也有不少跟他一样,大隐隐于市的高人?”
“要是能把这些人都请出来,一起录制一个宣扬夏国国风的节目,有没有看头?”
副导演一愣:“您还真在想新节目啊?”
龚导笑眯眯:“对啊。最近中央那边不是在准备录制国风舞台比拼节目吗?我觉得这国风夜不限于跳舞这方面嘛,咱们大夏国历史源远流长,可供挖掘的地方还多着呢,不趁着风口试一试,以后就只能捡漏了。”
龚导与这位副导演是相识多年的朋友,这次副导演会顶着压力过来帮他,本身已经证明了二人之间的情谊,所以龚导也不介意跟他透露一些自己的想法。
副导演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是因为夏知意还是?”
龚导:“你知道吗,就这几天的功夫,已经有好几个人打电话到我这里,想通过节目组联系夏知意,签他做艺人。”
龚导:“你说,夏知意会拒绝吗?”
副导演:“他模样生的不差,自身又有本事,又有话题,性格还好,现在又有流量,想进娱乐圈很容易吧。”
副导演笑了笑,说:“至于夏知意会不会拒绝,我觉得应该不会,他应该也是打算进娱乐圈的,只不过恰好遇到咱们节目组。”
“这么一看,咱们节目组是新领域试水,夏知意是素人,也算是相互成就了吧。”
龚导:“是啊,但是如果夏知意真的签约了哪家经纪公司,那我下次约他,就得跟他经纪人打交道了。”
所以龚导才会在这里抽烟。
他对夏知意好感很高,夏知意年轻,有能力,学习还好,站在长辈的角度,对于这样的年轻人,自然会忍不住欣赏。
加上夏知意给节目带来了非常大的热度,龚导可不会自以为是,觉得是节目本身有热度,夏知意不过锦上添花。
那是什么自信人士才能说得出的话哦。
所以这时候,龚导就有点儿站在伯乐的角度,想为夏知意的将来考虑一二。
一是为了夏知意,二是为了自己。
龚导低声叹了口气,说:“欢娱那边联系了几次,我都给挡了,如果他真要签约的话,签到徐晨那边是最稳妥的。”
这圈子里,与其说是靠实力说话,还不如说靠资本说话。
除了那种难得一见的天降紫薇星,一旦出现就把周围所有人都压的黯淡无光,正常情况下明星艺人在明面上的热度还是或多或少受到资本的影响。
欢娱是资本,天寰也是资本,相比较起来,天寰目前看起来可比欢娱干净多了。
而且夏知意现在跟傅云逸相处的不错,如果能跟傅云逸一个经纪人,到时候傅云逸也能照顾一二,能让夏知意少走一些弯路。
但这也是龚导个人的看法,他不知道夏知意本人会不会愿意。
所以龚导才有点愁。
副导演从他话中听出潜藏意思,沉默片刻,才说:“其实咱们也不用太担心夏知意,他不管签谁,就凭着他那一身本事,就算是欢娱恐怕也很难随随便便拿捏住。”
龚导:“那鬼知道欢娱会用什么手段?”
这么说着,龚导敲了敲桌面,说:“不过只要不是签到那垃圾场里,以他的本事,再如何也差不到哪里去。”
“不说了,不是找我喝酒?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