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意在傅弛身上充了电之后,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状态。
之后,在夏知意与傅弛的双向加力作用下,原本就不怎么平静的气氛被彻底打破,有关欢娱以及欢娱高层牵涉的一些公司接连暴雷,几家大大小小的上市公司在新闻与资金影响下接连动荡起来。
原本就因为公司内部原因有些动荡的赵长业又气又急,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事情有傅弛在背后插手,打不通傅弛的号码,直接冲到了韩谷集团总部大楼,竟是被逼得脸面都顾不上了。
然而赵长业却并没有见到傅弛,却撞上了恰好从这里离开的夏知意。
“是你!”赵长业对夏知意可谓是印象深刻,一见到他立刻就想起来了,激动上前伸手似乎就想抓住他,“夏知意,傅弛呢!?你是他情人吧,你在这里,傅弛肯定也在这里对不对!”
“情人”这样的词汇,在这个时代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指代不那么好的关系,而从赵长业口中听到这样的词,竟然还是他客气了。
但夏知意并不承这个情,本不打算理会这个离进去也只有一步之遥的中年人,反正公司大楼的安保不是摆着玩的,只要傅弛不想见他,那赵长业就算是在这里撒泼打滚也别想进去。
至于赵长业以及欢娱背后那些人所谓的黑色背景?
笑死,别说夏国这些年里一直在打击、消灭那些不光彩的存在,就说他们现在在的这片土地,在帝都,什么黑暗势力能在这里扎根发展?
真要有,就是在官方脸上啪啪打脸了。
但是听到赵长业这么说了一句之后,夏知意脚步微微一顿,侧头睨了他一眼。
上次见赵长业时,这人看起来还人模人样、红光满面,虽然对傅弛时藏不住脸上的嫉恨,但至少面上看起来还是光鲜亮丽的。
而这次,也不知道赵长业是故意没收拾过来大楼门口卖惨的,还是他最近真的过得就这么惨。
衣服是皱巴巴的,头发看得出勉强整理过的痕迹,但软趴趴的没什么精神气,额头的发际线似乎也比上次危险多了,露出满是红点的大脑门。
脸上还有些浮肿,眼睛底下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青黑,明显没睡好。
还有……
离上次见面似乎也没过去多久,赵长业就明显瘦了一大圈。
夏知意勾了勾唇角,站在原地看着赵长业被赶过来的保安控制住,笑容温和地看着他:“原来是赵总啊。”
他这表情,在这时候,落在赵长业眼中,自然而然地引起了他的误会。
赵长业知道自己想见傅弛没那么容易,别说以前他就不能随便见到傅弛这个掌权人,现在公司、家庭甚至合作伙伴都出事的情况下,他与傅弛本就不近的距离又被迅速拉远,想见人难上加难。
他就是想来这边试试,说不定,就有人不愿意丢了韩谷集团的脸面,让他……
而现在,看见夏知意态度温和,赵长业产生了某种错觉,双眼放光地看着夏知意:“是我,没错是我啊,我是欢娱的赵长业,夏知意你知道我的吧?”
看见夏知意轻轻点头,赵长业顿时高兴了:“那太好了,夏知意,你是艺人吧?你带我见傅弛,不是,见傅总,只要你帮这个忙,我之后可以给你资源,很不错的,你之前跟木导合作过吧?我们公司跟林导有合作,林导跟木导水平不相上下……”
夏知意:“不用了。”
他轻轻摇头,又用一种像是欣赏又像是单纯打量的目光看了看赵长业,笑着说:“不用那么麻烦。”
赵长业:?
夏知意:“看见赵总你这样,我就高兴了。”
“至于资源什么的,短时间内我并不需要什么资源呢。”
至于长时间的……如果顺利,他就算是官方爸爸的宝贝了吧?到时候爸爸应该不介意满足一下他 小小的梦想?
赵长业:“……你什么意思?”
夏知意惊讶:“赵总原来不知道吗?”
赵长业:“我知道什么?”
“我以为,赵总会在今天找过来,是知道我跟傅弛……啊,原来赵总不知道啊,那没事了。”夏知意笑了笑,摆摆手,对保安说了一句辛苦,然后也不把话说完,施施然离开了。
他为什么要跟赵长业解释清楚?
没那个必要。
赵长业愤恨:“夏知意!你不怕我找媒体曝光你跟傅弛的奸情吗!”
夏知意收敛了笑意,回头看他一眼,啧了一声:“所见即所得,可见赵总你至今都没搞清楚,赵夫人为什么要离婚呢。”
说完,无论赵长业怎么喊,都没有再回头。
赵长业的老婆最近也在跟赵长业闹离婚,不仅是赵长业,那些与他狼狈为奸的高层乃至欢娱的部分明星,他们的老公或者老婆都或多或少的在跟他们闹离婚、分手。
原因么……
嗯,夏知意干的。
之所以这么做,倒不是夏知意善心大发,觉得这些家属很无辜之类的,虽然这些人里确实有人什么都不知道,完全被蒙在鼓里,但很多其实心知肚明,只是看在利益的面子上当没看到而已。
还有有些人家里的孩子什么都不懂,还以为自己家庭幸福、父母恩爱,是模范夫妻。
夏知意把那些人出轨的证据一个个送到那些人手里,如果是以前,他们有的人或许还会继续忍耐下去,但……
夏知意望了望天,唇角笑意恶劣:“眼看着楼要塌了,总有人会想在楼塌之前抢救一点东西出来么。”
这时候,眼看着欢娱似乎要大厦将倾,不论是那些高层为了保住最后一点资产还是被逼无奈,确实是提高了那些家属离婚的可能性呢。
至于那些艺人……
夏知意:“嗯, 再添一把火吧。”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激怒了一般,原本阴沉沉的天气在中午的时候终于发作,冰雹劈头盖脸砸下来,让一些行走在外的人们措不及防之下被砸得生疼。
然而它最想砸的人,却安稳坐在暖气充足的室内,隔着窗看着那如弹珠一般砸下来的冰雹,挑了挑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