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逸没有第一个掉下来,但他其实也没坚持多久,在杨林林和徐谦墨一前一后上场,二人对视一眼,合起伙来对傅云逸进行围攻之后,他也很快就败下阵来。
下来之后,傅云逸身上也出了不少汗,顺手接了夏知意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嘀咕一句:“你这就是针对我。”
夏知意无奈看他:“这是人家自己琢磨出来的法子,又不是我让杨林林跟徐谦墨一起围攻你的,你还不如说是你之前表现得太凶,把人家吓着了,这才决定先把你踹下来。”
傅云逸哼了哼,然后又问:“我表现得怎么样?”
至少他是气球被扎没了,不得不下场,而不是在梅花撞上没站稳,摔下来的。
夏知意笑着点头:“不错,比我预想中好,你现在底盘已经很稳了。”
不像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傅云逸瞧着人高马大的,但是练过跟没练过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夏知意当时比傅云逸矮不少,但就算不用什么力量都能把傅云逸撂倒。
现在傅云逸已经比几年前进步很多了。
傅云逸得意洋洋:“那是,我怎么说也是认真了的。”
场上比拼的正热烈,夏知意也没多分心与傅云逸聊,毕竟他还背着个安全员的责任呢。
最后这个小游戏进行的很顺利,虽然时不时就有选手没站稳或者不小心被别人撞到,从桩子上掉下来,但每次夏知意都能卡在他们离开桩子的瞬间把人接住。
有一次尤为惊险,一前一后三个人同时往下掉,就这夏知意也轻而易举把人都给稳稳当当接了下来,引起一片惊呼。
游戏到中途,网络上热搜词条就开始节节攀升,直播间流量骤增,导演拉着副导演看得眉开眼笑。
导演还对副导演说:“我本来还担心咱们那垫子能不能保证选手们的安全,这万一摔的不凑巧,有垫子也可能会受伤不是?没想到,还是我们夏老师靠谱。”
副导演连连点头:“这么一来,观众们看着安心,也看得爽快。”
导演眉开眼笑:“今天这运动量也不小,记得让他们准备好水,后勤要跟上。”
副导演:“你放心,咱们都有经验,不会忘记的。”
傅云逸在一旁歇了一会儿,他被围攻下场快,体力也没消耗多少,跟其他几位导师聊了几句,撺掇着他们也上场,没成功后跑过来导演这边瞅了瞅。
傅云逸:“哟呵,这数据,不错啊。”
导演吓了一跳,连忙转头,确认了一下傅云逸的麦克风是关着的,这才松口气,没好气:“就算我们这节目是二十四小时直播,你也不能真什么都摊开来说啊,显得我们多功利呢。”
傅云逸睨他一眼,“说的好像你不想要这数据一样。”
导演板着脸,看着他。
然后,没几秒,他就没崩住,忍不住又笑开了花。
傅云逸也笑:“瞧你这乐的。”
正说着,傅云逸余光注意到自己的助理走到距离自己最近的镜头死角,举着手机冲他挥了挥。
傅云逸看清那是自己的手机,还有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顿了顿,跟导演说了一声,走过去接过手机,一边往僻静处走,一边接通电话:“喂,徐晨,这时候打电话说有什么急事?”
徐晨作为两人的经纪人,肯定会看直播,会选择在这时候打电话,只能是有什么急事要跟他说。
徐晨:“你先找个没人的地方。”
傅云逸闻言,本来只是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感觉事情有些不对,看了一眼四周,干脆一路走到附近一栋楼的厕所,随手就把清洁中的小架子往门口一摆,又把门给锁上,问:“怎么了?”
徐晨:“出了点事,我这边得到消息,之前跟你有点过节的那个影帝,被发现聚众碰那玩意儿。”
这话说的有些笼统,傅云逸听到有过节三个字,脑子里一下子浮现的人名多的他自己都数不清。
但加上影帝两个字,范围一下就缩小了。
傅云逸一想到那个人,表情就变得有几分难看,甚至有几分恶心:“姓严的那个?他早该出事了。”
“但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晨压低声音:“之前跟你不对付的那个,几年前几次想踩着你上位的那个男明星,故意恶心你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
傅云逸:“你直接说名字。”
徐晨说了一个名字。
傅云逸听到名字,都没马上想起来。
徐晨无奈,又说了说对方曾经的一些操作,这下傅云逸才把人对上号。
不怪他,圈里圈外,跟他有过节的人真的还挺多的。
一开始,也就是傅云逸刚入圈那会儿,他还记仇,把每个跟自己有过节的人名字都记住,想着什么时候找回场子。
时间长了……
傅云逸多少也有点佛了,他不记仇,他有仇当场就报了,免得转头就被其他事给折腾忘了,多吃亏。
傅云逸:“怎么,他俩在一块儿?”
徐晨:“嗯。”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晨:“这件事发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没被爆出来,我刚收到消息,好像是拍到照片的那个狗仔一直想从当时那几个人兜里捞钱,价格没协商好。”
“然后这个狗仔昨天晚上蹲你的消息,蹲了半夜没拍到一点东西,回去路上被人袭击,一条胳膊被打断了骨头,觉得是姓严的那个人找人做的,就把消息送我这里了。”
傅云逸无语:“不是,这种事,跟你说干什么?直接报警啊!”
徐晨:“……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傅云逸:“……”他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
那给自己打这电话做什么?
徐晨:“但是我发现,那天,他们在别墅里胡搞的时候,旁边那栋别墅恰好是你两年前买的那栋别墅,你还记得你前段时间在那边住过几天的事吧。”
傅云逸:“……”
傅云逸这时候终于知道,徐晨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打电话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咬牙切齿:“我就是晚上过去住了几天,我新买的房子我还不能住了吗?”
就这,还能被牵扯上?
他多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