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以前的事儿拿出来一说,秦母心里头狠地“咯噔”了下。
当年秦樱因为相亲而一走了之跑到国外不归家,可让秦母心里惦记到心口都绞痛,后来还是秦樱自己主动回来,这才把事儿掀过去。
如今……如今她要再『逼』的话,那那……想着想着,秦母狠地打了个激灵,万一又把她给『逼』急,再来个离家出走五年,那那那……那都快成四十岁的老姑娘了!
别说嫁人,便是找个男朋友都困难!
秦母捏紧了手里帕子。
老先生又道:“你说你是为了小樱好,你可知道小樱心里头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你若真是弥补小樱,难不成不应该是从小樱所想所喜去弥补吗?怎么反而背道而驰呢?让她更加苦恼,更加心恼呢?”
“这可不是你嘴里说的弥补,而是又一次对小樱造成伤害了。你啊,一直都打着为儿女好的旗帜,干着一直伤害儿女感情的事。”
“我……”秦母欲要为自己解释,老先生摆摆手,示意她听着,“别和我解释,我说了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很不理解你的行为。”
“儿女大了,自有他们自己想要走的路,你啊,干预太多了,这得改。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改了吧。”
秦母听到眼眶都红了,她一心一意为儿女,到头来……到头来……,低了头,秦母拿着手帕不停拭着眼角,好一会儿秦母才道:“老先生,小樱喜欢的那个军官……那个军官他他……他……”
“他”下面是什么?秦母都没脸说出来,是她自己认为没脸说。
傅老先生却说了,“他拒绝了小樱,说他不喜欢小樱,然后,你便生气了?”接过秦修递过来的小茶盏,老先生啜了口茶才继续道:“若真如此,你说小樱会去家里偷户口簿么?会一心要和对方结婚吗?”
“小樱聪明得很,打小主意极正,眼神也厉害,如若那军官真不喜欢小樱,还三番五次拒绝,以小樱的个『性』肯定利利落落放下,绝不强求,立马走人!”
这倒是,她那女儿最利落不过了,办事极有魄力,比男子还要强几分。
秦母渐渐收了眼泪,似乎明白老先生想说明什么。
“可现在呢,小樱非他不嫁,还回家偷户口簿,那军官不喜欢小樱?绝无可能!小樱提了提那军官的工作『性』质,很危险,一年半载经常不见人,不是失联就是失踪,男方直接说了他不想让小樱为自己『操』心忧心,他也不想小樱因为他而把自己耽搁。”
“你听听,多诚实的军官,心里头明明喜欢得紧,可为了小樱,怕小樱只是一时脑热和自己结婚,干脆把事儿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好让小樱知难而退。”
“我瞧着这军官不错,比许多富贵人家的公子哥要强,人诚实,本份,还非常有本事。家世我也询问了,人家家世不错,一屋子教书的。”
“都是小县城的普通教书匠。”秦母被老先生说到无话可话,也只有拿军官的家世摆出来说了,“若在大城市里,那我凑合着也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