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世时空监察院的广场,宁寒擦了擦还沾着油花的嘴,看了看满脸惊愕的众人,道:“大家还在啊……是在等我吗?”
言信之朝着原本玉璧寒芒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此刻玉璧寒芒也回归了原位。
关御风站起了身,迈开步子朝宁寒走来,走到她身边后,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院长,我……”
“你喝酒了?”
没等她的话说完,关御风再次质问。
“我刚刚去了趟辰王朝,然后顺便吃了点东西,我也没想到大家在等我,我以为已经散了呢。”宁寒解释。
“你莫名其妙的消失,我们还没得到结果,怎么可能散?”关御风又道。
宁寒摸了摸头,怯怯道:“其实我是想测试一下,本体穿越可不可以吃东西……”
“哈哈……”
另一边的言信之老爷子突然笑了起来,谢泽寅也不禁笑了笑。
言信之站起身,宣布道:“结果已经很明显了,看起来玉璧寒芒早已经选定了自己的主人。我宣布,选主大会结束,大家都散了吧。”
说着,言信之带着系统总部的人离开了,广场的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去。
关御风瞪了宁寒一眼,沉声道:“你跟我过来!”
“是……”
宁寒看了刘洋一眼,随后跟着关御风去了他的办公室。
宁寒和关御风刚进办公室,谢泽寅也抱着玉璧寒芒跟了进来。
关御风怒气冲冲的坐在椅子上,宁寒就在他面前不远处怯怯的站着,只等他发问。
谢泽寅笑着把玉璧寒芒放下,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开始烹茶,又看了宁寒一眼,道:“宁寒,你瞒的我们好苦啊,原来你已经和玉璧寒芒合心了,还闹出了这么大的乌龙。”
关御风拍案而起,风风火火的把宁寒当初在乱法时代的任务报告翻了出来,摔在了桌子上,道:“你的任务报告就是这么敷衍的是吗?说,你到底还隐瞒了多少事!”
“院长,我没有!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你拿时空监察院当什么了?野生系统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这几个领导放在眼里!”
宁寒急忙道:“我当时把您们放在眼里了啊,您们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尊敬的前辈!”
说到这,宁寒暗暗在心底“呸”了一声,自己拍马屁的功夫好像日益见长。
“院长,您听我解释,这都是有原因的!”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寒把当初在黑水井下以及和玉璧寒芒合心的事都说了一遍,又补充道:“我也不知道我当初听到的声音就是玉璧寒芒传来的,也不知道自己灵魂碎裂重组是因为和玉璧寒芒合心的缘故,我当初也没把这些事放在心里,觉得自己只要完成任务就够了,所以也没把这些……小事写进任务报告。”
关御风挑了挑眉,道:“小事?在你眼里什么是大事?当初在时空学院培训的时候是怎么学的?在执行任务期间,穿越特工经历的任何事都要事无巨细的写进任务报告里,难道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而且,事无巨细没有人能做的到吧……”
“还狡辩!”
关御风的怒火不减反增,宁寒本就不太懂得和领导相处的道理,又道:“那唐怡她们不也是这样么……有些事真的没办法做到事无巨细啊……”
关御风愤怒的拍了下桌子,道:“你还狡辩!你又凭什么说唐怡执行任务的细节没有事无巨细的汇报?你有证据吗?”
“大家都这么说……”
“大家都这么说有用吗?有用的是证据!大家都这么说,但是大家没有证据指证她,倒是你!你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拆穿早已和玉璧寒芒合心的事实!看来我是保不了你了,你本来就有偷盗的嫌疑在身,现在又做出这种事,还不知悔改!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关御风说完后坐了下来,宁寒的心一下子凉了大半截。
她刚从精神病院出来没多久,难不成就要因为这件事止步于此了吗?
不,她是玉璧寒芒的主人,也是墨幽灵的主人,如果再次被关押,那有关玉璧寒芒的研究也会停步不前。要知道让玉璧寒芒认主可没那么容易,就算她现在死了,玉璧寒芒也要经历数百年之后才能再次认主。
宁寒扭头看向了谢泽寅,谢泽寅对她笑了笑,又道:“院长别生气,宁寒虽然进入时空监察院多年,但是毕竟没有多少穿越经验,我想她应该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不如我们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说罢,谢泽寅对她使了个眼色,宁寒立即接道:“院长,您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执行穿越任务,我一定事无巨细的做任务报告,绝不有任何隐瞒。拜托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继续努力加油,争取为时空组织做出更大的贡献。”
关御风冷笑了一声,道:“怎么你觉得自己现在的贡献很大是吗?”
宁寒摆了摆手,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还差的远呢!院长……您就原谅我吧!”
关御风把桌子上的任务报告丢给了宁寒,道:“把乱法时代的任务报告重新做一遍,必须要详细!”
“是!”宁寒立即答应,随之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关御风又道:“任务报告三天之内给我交上来,必须满二十万字!这次的事我也不能不给大家一个交代,上次任务奖励里的车和古董就扣下了,还有,罚款二十万!”
宁寒不禁瞪圆了眼睛,刚想开口辩驳,只听关御风又烦:“怎么?你不服我的处理结果?”
“服服服,罚款我会交给财务的,谢谢院长谅解。”
宁寒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十分不满意,这老家伙分明就是不想给,这次的事也算是让他逮到机会了。
“行了,你回去吧。”
宁寒对着关御风和谢泽寅各自鞠了一躬,恭恭敬敬的说道:“院长再见,参谋长再见,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