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没有回肖洛的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如今的刘洋当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仅不是小孩子,还是一个未成形胎儿的父亲。
肖洛见宁寒一直沉默,也没有再说什么,一直将她送到了家。
到了家门口,宁寒率先下了车,肖洛跟了下来,道:“回家好好休息,今天的事我会解决的。”
“谢谢。”
宁寒把肖洛的外套脱了下来,肖洛道:“不用了,你先穿着吧。”
“我已经到家了,还是还给你吧。”宁寒把外套递给了肖洛,又道:“回去路上慢点,今天……谢谢你。”
“没事。”
肖洛钻进了车里,随后驱车离开了。
宁寒目送他的车离开,回过身往家门口走,刘洋正叼着一根烟坐在台阶上,眼神冷漠。
宁寒愣了愣,朝他靠近了些,他一身酒气,看样子真的喝多了。
“你怎么在这坐着?”宁寒问。
“我听王君越说你要回来,送走了他,在这儿等你。”刘洋道。
宁寒走到门口,道:“那进屋吧。”
刘洋起身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这才看到她被撕碎的衣服,道:“是肖洛做的?”
“不是。”宁寒答。
刘洋的握力越来越重,宁寒不禁皱起了眉头,道:“松手,很疼。”
“呵,是么?那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受吗?你以为我真的醉到不省人事了是不是?趁着这个机会,还要和前男友私会?”刘洋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宁寒道。
“我说什么你没听明白吗?”刘洋道。
“你喝多了,等你酒醒了再说吧。”
宁寒用力甩开了刘洋的手,随后打开了家门,刘洋紧跟着她走了进来,一把将她抱住,顺势脱掉了她的衣服。
“到现在,你还是忘不了肖洛吗?”刘洋问。
“你松手。”
宁寒试图挣脱,可是刘洋将她抱的死死的,冰凉的大手通过她衬衫上被撕碎的口子伸了进来。
“宁寒,你们到底去哪了?做了什么?”刘洋问。
宁寒深吸了一口气,回身猛地将他推了开,道:“你管我做什么!你还是喝你的酒去吧!”
刘洋本就喝了酒,被宁寒这么一推直接推在了墙上,差点滑倒。
宁寒转身朝着房间走,进了自己原来住的那间卧室,刚打开灯刘洋就跟了进来,从背后抱住了她。
“滚出去!”宁寒吼道。
“不,我不要。”刘洋道。
一天的坏情绪堆积在心里,刘洋刚刚的态度成为了压死宁寒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低声抽泣着,想挣脱刘洋却做不到。
“你哭什么?该哭的是我才对……我这么爱你,你却不要我的孩子,居然还去找肖洛……呵……”
一声冷笑过后,刘洋把宁寒抱了起来,将她放到床上又死死的压住。
铺天盖地的吻袭来,宁寒只觉得快要质疑了,见她没有丝毫反应,刘洋抬起了头,撞见她满是幽怨的眼神。
此刻他才注意到宁寒红肿的脸,还有一个十分明显的巴掌印,心脏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一般,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不是你打的吗?”宁寒道。
“到底怎么了?我没有喝多你别骗我了!我不可能打你也不会打你!”刘洋焦急的问道。
“你是没有打我,你的巴掌没有落在我脸上,而是落在了我心里,比脸上更疼。你也没有撕开我的衣服,把我带到偏僻又黑暗的地方,你只是把我丢在了医院。”宁寒哽咽着说道。
刘洋的酒顿时醒了,也瞬间明白了一切,只听宁寒继续说道:“你也没有想要强暴我,你只是……只是把我丢在了床上而已。”
“宁寒……我……对不起,我……我没有想到会这样,对不起……”
刘洋坐起了身,宁寒把被子掀起盖上,蒙着头说道:“你回屋睡觉吧,我累了。”
“你的伤……”
“我没事,我困了,想早点睡……”
刘洋站起了身,在宁寒床前呆呆的站了很久。这时亚亚跑了进来,跳上床看了看宁寒,然后在她枕边卧下,静静地陪着她。
“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不该……不该误会你,不该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没有出现在你身边,也不该在你的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对你耍酒疯,你能原谅我吗?”刘洋道。
宁寒没有说话,片刻后,刘洋离开了,带上了房间的门。
听到一声门响,宁寒坐了起来,把亚亚抱在了怀里,因为不想哭出声,所以捂着嘴巴不停呜咽。
她从小就爱哭,这个毛病到现在都没有改掉,她一直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她终究没能改变自己。
亚亚任由它抱着,看到她的样子也十分心疼,轻轻叫了一声,仿佛在劝她不要哭了。
门外的刘洋听到宁寒的抽泣心疼的像要窒息一般,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都做了什么?居然让宁寒伤心到这种地步!
他一直以为自己一定能好好保护她,一定不会像当初的肖洛一样,一定能把她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可是他却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给了她最后一刀。
两两无眠,宁寒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睡醒时,外面刮起了大风,天昏昏沉沉的。
她脱下了脏衣服,把枕套被罩床单也都换了下来,丢进了洗衣机。
浴室中,洗衣机不停转着,宁寒躺在浴池里,脑袋一片空白。
过了好久,洗衣机停了,宁寒才起身来到了莲蓬头下,冲干净了身上的泡沫。
“宁寒,你醒了吗?我……做了午饭,你吃一些吧。”浴室外刘洋说道。
“知道了。”
宁寒吹干头发换好衣服后来到了餐厅,刘洋正坐在他常坐的位置等待。
宁寒在他对面坐下,一言不发,默默地吃着东西,也不像平常那样狼吞虎咽,眼神空洞,嘴角微微下沉。
等她吃完,刘洋拿来了酒精棉球想要为她擦脸上的伤,她躲了躲,道:“不用了,已经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