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洋,我……我肚子好痛……”
刘洋低头看去,宁寒的大腿根出已经渗出了鲜红的血,他安慰道:“没事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我们的孩子……”
“没事,我们的孩子也会没事的。”
桥的另一端,韩世良见此情形也上了桥,刚走没几步就被一个身影拦住了。
“世良哥。”
韩世良的目光缓缓移到那人的脸上,站在他面前的,是司徒盈盈。
“盈盈?”韩世良道。
“世良哥,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在时空狱呢……你知不知道那里多压抑……你来陪我好不好,我是为了你才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
司徒盈盈委屈极了,眼镜下圆圆的眼睛中掉出了眼泪,嘴角垂着,可怜又弱小。
“盈盈,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站在阳光下。”韩世良道。
“那在阳光下的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继续做我的系统管理员吧。”
“不,我不想在做你的系统管理员了……世良哥,你把我害得太惨了。”
“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弥补的,我会把你接出来,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好吧……”
司徒盈盈的身影消失,韩世良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桥中,又有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世良,不是说好会回来找我吗?你去哪了?”说这话的正是海文娇。
韩世良心系宁寒的安慰,可是看到海文娇还是乱了心智。
“我已经尽力了。”韩世良道。
“你已经不爱我了,对吗?”海文娇问。
“没,我这一生所爱的女人,只有你一个。”韩世良答。
“那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宁寒,为什么放弃对我的承诺?现在的我在你心里就只是可有可无的对吗?”海文娇又问。
“不,阿娇,我们不能在一起并非只是我的缘故,还有你的身份问题。如果我能回到海王朝,能永远留在那里,你就真的能和我长相厮守吗?不,你不能,因为你是女皇。我对宁寒的感情并不是爱情,有一种情感,是超出爱情和友情之外的。”
韩世良说完这番话,海文娇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是啊,我注定不能和任何一个男人长相厮守,这就是我的命……可是世良,我真的很想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感情只能是隐忍的,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无奈,可是人生在世,谁没有无奈呢?”
海文娇笑了笑,道:“你想买东西送给我,那就送来吧,我也好打发漫漫长夜,留个心念。”
“好,我答应你。”
“那,我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海文娇说罢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韩世良这才到了桥的另一端。
“把她的手给我。”
韩世良急急忙忙来到宁寒和刘洋面前,蹲下了身子为宁寒把脉,感知到她的脉象,他不禁吸了一口冷气。
刘洋立即给韩世良使了个眼色,韩世良微微点头,看着宁寒问:“你感觉怎么样?”
“肚子……疼……我……”
宁寒的话还没说完,刘洋问道:“宁寒的身体有大碍吗?”
“目前没有……可是……”
“这个鬼地方什么都没有,我们得抓紧时间离开这。”
这时候王君越走了过来,道:“看来想要离开这,必须得遵守这里的规矩。”
“你怎么这么快?”韩世良疑惑。
“当然,因为我问心无愧。”
王君越也在宁寒面前蹲下,此刻她的脸色十分苍白,下身的血已经浸出。
三人都看得出宁寒小产了,可是他们谁也没提。
“宁寒,你先忍住,我们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王君越道。
宁寒眼中流出滚烫的热泪,即使他们什么都有说,她也能猜到发生什么事了,她终究是没有保住这个孩子。
亚亚来到宁寒手边,蹭了蹭她的手背。
“现在怎么办?我们应该还要继续赶路。”王君越道。
刘洋看了亚亚一眼,眼神中有些许幽怨,道:“我抱着她就好。”
“别着急,先让她缓一缓,现在是她最痛的时候,我们还是等会再赶路吧。”韩世良道。
亚亚舔了舔宁寒的手,宁寒虚弱的说着:“刘洋,我累了……”
“累了就歇一歇,没事的。”韩世良道。
刘洋也点了点头,道:“先睡一会儿,我们等着你。”
宁寒渐渐闭上了眼,与其说睡,不如说是疼昏了过去。
等她昏过去以后,韩世良一直在为她把脉,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刘洋气愤的说道:“你这是在诊脉?”
韩世良比划了一个“嘘”,然后继续屏息凝神,研究宁寒的脉象。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他松开了手,刘洋问:“宁寒还有多久能醒过来?”
“她的痛感应该已经缓和了许多。”韩世良道。
“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痛感肯定是有所减轻的,她还有多久才能醒过来?”王君越也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她的脉象比以前好多了。”韩世良道。
“以前?哪个以前?”刘洋问。
“我的意思是,她现在的脉象要比前几天我在你家里为她诊脉时好多了,她身体里的时空之力好像已经融合进血肉。”韩世良道。
“融进血肉?这是好还是不好?”王君越问。
韩世良拧着眉头用手捏着下巴,思虑了片刻答道:“从脉象上看,她的身体素质的确变好了许多,我能感觉到墨幽灵在为她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帮助她修复身体,这股力量本身是不能融于人体的,可是现在居然在主动为她疗伤。”
王君越听罢心里疑惑极了,他也懂一些中医知识,于是也像模像样的为宁寒诊起了脉。
“确实,这不像是刚刚流产过的脉象,要强壮有力的多。”王君越道。
刘洋高悬的一颗心放了下来,道:“太好了,她没事就好。”
韩世良笑道:“你儿子都没了,你就一点不伤心?”
“比起那个未成型也未见过面的孩子,我更在意宁寒的安危。”刘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