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失去感情,没有亲情,爱情破碎,友情欺骗,谁都会颓废消沉,本能渴望去堕落沉沦,这是人性。当心中的陪伴需求无法满足实现之时,就会有心灵吞噬感,孤独寂寞空虚冷,焦虑迷茫颓废衰。项天鱼独自颓废消沉的坐上深圳湾开往紫安城的高铁,但项天鱼在羊城提前下了高铁,他,此时,会去哪里?
“兄弟,在哪里呢?”项天鱼拨通了老友梁凉的电话。
“中原重镇郑州城啊,每天搬砖,还能去哪里。”梁凉是项天鱼的高中哥们。
项天鱼说,“来,赶紧过来,陪大哥我一起浪荡浪荡。”
梁凉说,“现在?我这几天都得上班呢,没休息时间呀。”
“哥们我刚刚失恋被甩了,心里不痛快,想找你耍一耍,来不?”项天鱼叹口气。
“啊?好事呀,成为单身贵族,这得庆贺一下,莫急,等我来,你在紫安城哪里呢?”梁凉想高铁也快。
“我在羊城广州。”项天鱼坦率说。
“啥?什么时候跑到南方发展了?”梁凉纳闷。
“去了一趟深圳湾,你来不来?”项天鱼冷淡问。
“来,我不来,岂不是没义气?”梁凉脑袋开始思考合情合理的请假理由。
“好兄弟,真够意思。”项天鱼心情的阴霾少了一些。
在给梁凉打电话之前,项天鱼已经给他在深圳湾、羊城广州工作的几个大学哥们打过电话了,但是每个人都找了各式各样说得过去、不便揭穿的借口,把项天鱼的求助给搪塞了。
“唉,真是患难见真情呐,一求帮忙就能看穿人缘关系的面具。”
靠本能选择找梁凉陪伴自己一起到处耍,或许是项天鱼痛苦难受的内心已经清楚明白一点,那就是武晴歌虽然也是好兄弟,但此时不适合陪他一起浪荡胡闹瞎折腾。梁凉乘坐飞机,从郑州城飞到大湾区广州市,陪项天鱼一起浪荡。
“广州市这么炎热的天气,而我偏偏感觉好冷好冷。”项天鱼叹气,抬头望着太阳。
“那是因为哥们你心寒,走,带你去个暖暖心窝子的地方。”梁凉拉着项天鱼。
项天鱼随口说,“哪里?想怎么浪都可以。”
“去了包你满意。”梁凉在路边挥手打出租车。
来到羊城的果冻搓澡温泉城,泡着热水温泉,梁凉看着他说,“现在有没有感觉心里暖和和的?”
项天鱼微笑说,“感觉不错,热水透过皮肤滋润心脏,确实心里温暖身体暖和。”
梁凉哈哈大笑,“要不,再游个泳,这温泉池可大了,还能扑腾扑腾几下,那身体就热乎了。”
“什么是爱情,人生没有又该怎么样活?夏乐她不再爱着我,对天长地久爱情的一切坚守又有什么意义价值?”项天鱼在羊城广州市风俗娱乐区拉上梁凉放纵自我,自从夏乐那晚亲口说出决裂分手,项天鱼发誓此生不再联系夏乐,还有那些拒绝了他的邀约的老同学,他果断删除了全部联系方式,一文不值的爱情友情,项天鱼厌恶反感。
项天鱼喝啤酒不过瘾,直接把白酒递给梁凉,敞开心扉说出了内心悲痛,“当喜欢的姑娘,离自己远去,我没钱恋爱,没房没车结婚,你让我还有什么动力,激情热血、希望念想、斗志精神?”
“梁凉,你说说,我能不放纵,能不堕落,能不沉沦,能不颓废,能不自暴自弃吗?我也知道,纵使我放纵了,堕落了,颓废了,沉沦了,自暴自弃了,现实依旧是现实,什么也改变不了,心痛依然不曾消失,绝望依然不曾离去,孤独寂寞冷只会更加强大,焦虑迷茫衰只会更加强大,所有的这一切,只会更加吞噬我的心灵。”项天鱼在兄弟面前暴露最脆弱的一面。
梁凉仿佛末世老人,点头认可,“我们都在拼命寻找一个人来填补内心的空虚大黑洞,唯有一个感觉亲切的爱人在我们内心深处,自己才会感觉到充实有能量有精神,而不会空虚寂寞冷,颓废无精打采。而当你我心中没有那个人存在的时候,我们内心就是空虚空洞的,就会不自觉的到处寻找,走在路上到处张望,看看有没有遇见碰到心仪有感觉的对象。”
“当你我一无所有,没有人陪伴的时候,只能依靠放纵来填补空虚大黑洞,治愈心灵吞噬感,一到夜晚,夜幕降临,我们就本能选择通过性感美女颜色影视来刺激自己麻醉神经,寻找放纵快感来填补空虚空洞。”
项天鱼举起酒杯,给梁凉倒酒,“来,干杯,举杯敬我俩的情义,你会是我一生兄弟。”
俩哥们一口干,项天鱼再倒满酒,“这一杯,敬逝去的爱,被辜负的真心。”
“酒来,干杯,爱情,再见。”梁凉打开手机,播放歌曲《凉凉》。
“入夜渐微凉
繁花落地成霜
你在远方眺望
耗尽所有暮光
不思量 自难相忘……”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星期天晚上,钱乡田在小区楼下的火锅店订了一个包间,邀请卢俊、武晴歌、郑信辰、江震海、包嗨、老板娘王秀一起参加。此时项天鱼因去深圳湾找女朋友还在南方,没回紫安城。
钱乡田举起酒杯说,“来,我先敬大家一杯,感恩我们相识一场,我打算辞职,结束紫漂,返回家乡,去陪伴在女朋友秦漾的身边。”
这分别的消息令人心碎悲伤,大家吃火锅,喝白酒,互相夹菜,敬酒干杯,吃干椒喝辣椒油,用重口味刺激着自己的味觉,害怕自己麻木没有了感觉。
卢俊举杯敬钱乡田,“师傅,时间那么狠,任凭我多么留念不舍,它也不回头不停步,无论我怎样抓紧,也阻挡不了它的逝去,眼睁睁的看着你我即将分别两地。你长时间指导我练习学唱歌,我今晚就送首歌给你听。”
武晴歌放下酒杯,鼓起掌,“我给你上配乐。”
卢俊喝杯白开水,清清嗓子,走到桌子外,开嗓哼唱,“在你辉煌的时刻
让我为你唱首歌
我的好兄弟
心里有苦你对我说
前方大路一起走
哪怕是河也一起过
苦点累点又能算什么
在你需要我的时候
我来陪你一起度过……”
唱着唱着,卢俊眼泪落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钱乡田伸手握住卢俊,眼睛湿润,他俩在单身贵族联盟公寓认识很久很久了。钱乡田目不转睛盯着卢俊唱歌,曾经美好的画面都在眼前闪烁。许多个夜晚,卢俊跑来找公寓歌王钱乡田请教学唱歌曲,钱乡田也大方坦诚的传授歌唱心得。
武晴歌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大学校园,那些年喜欢组局的他,总是会每周约上学校里的兄弟姐妹们聚会谈心,吃喝玩闹。那年大学毕业的夜晚,武晴歌他们更是没日没夜通宵放肆嗨闹,纪念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年华,似海情谊。
今晚,钱乡田宣布他已决定回老家,彻底放弃在紫安城所取得的一切成就,无论待遇工资多好,不要职位攀升晋级机会,哪怕自己对紫安城多么喜欢,就算自己的梦想即将实现。武晴歌虽然早已猜测到这一天会来,但心情依然十分难过悲伤,喝着烈酒没多说话。
钱乡田站起身,单独举杯敬酒武晴歌,忧伤的说,“武歌,能在紫安城的单身贵族联盟家园遇见认识你,我真的非常高兴幸运,特别怀念我们一起唱歌打游戏,一起深夜楼顶喝酒谈心的日子。我离开了,你送我,未来某一天,你选择离开,我也会赶来送你的。”
“古人就有爱江山还是爱美人的矛盾选择,今天你我同样不得不面对相似痛苦。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在一座城市一份工作一个团队与一个爱人面前,乡田兄,你珍惜这份感情,选择了爱人,我为你高兴。”武晴歌心里难受不舍,站起身举起酒杯。
包嗨淡淡笑了,“结婚,是人生的终身大事。成家是咱们活着的归宿。可惜结婚成家,在这个时代,不知道为何早已成为一份艰巨任务等着被你我去完成。或许是结婚的成本越来越昂贵,时间匆匆逝去,一不小心,你我就老去,被剩下了,成为大龄圣斗士。”
郑信辰说,“所以呀,你我活着,人生都在被催促着,被驱赶着,都在急急忙忙的赶路,大家都渴望早点结婚,早点稳定下来过日子,结婚成家,生儿育女,似乎你我生命活着的价值就得以实现了。”
不可否认,钱乡田憨憨微笑说,“我辞职离开紫安城,返回家乡,去陪伴女朋友,就是为不久之后的结婚做准备,到时候婚礼上咱们再相聚。”
钱乡田拍了拍卢俊和武晴歌,提醒道,“钱是赚不完的,职位是攀爬不到尽头的,欲望是满足不了的。别老是说以后有时间,有空去陪伴的,那一天在哪里,那一天是什么时候,没有一个期限,没有一个确定的时间,完全就是一句空话,一张空头支票,无法兑现。等到哪一天你真正累了,放弃了,不想干下去的时候,也许真的有时间了,但机会早已经不复存在了。那时你是有时间去陪伴了,可你没有了可以被陪伴的对象,曾经需要陪伴的对象已经不复存在。”
包嗨放下酒杯说,“走呗,咱们换个地儿,换个氛围。”
郑信辰带头说,“老地方,走。”
“老婆你说哪里?”江震海满脸疑惑。
郑信辰神秘笑道,“紫星大厦的楼顶,我们的地盘。在那里,咱们可以了望这大都市的夜景,可以吹拂这凉爽的夜风。”
江震海大笑说,“还有点网络游戏里面的仙侠世界的魔幻体验呢。”
卢俊、江震海、钱乡田提着几箱酒和奶,来到流星雨家园隔壁的紫星大厦楼顶,伙伴们的老地方。在这里,可以鸟瞰紫安城最繁华热闹的商圈、商务中心,繁忙宽敞却拥堵的交通网络。在这里,紫漂蚁族,工作的失败者、生活的烦恼者、感情的痛苦者、精神的崩溃者,各式各样状态的人都可以放声呐喊、狂飙、尖叫、咆哮,发泄释放心中的怨气怒火殇痛无奈苦闷。
高处不胜寒,长大惧孤独。在摩天大楼的天台顶楼上,钱乡田他们仰望星辰,看夜空数流星雨,抒发心中还没实现的情怀心愿。夜风很大,迎面吹来,吹着大家的脸庞、发丝、衣角,也吹醉了伙伴的心,……
自己倒酒自己喝,钱乡田醉醺醺的回忆说,“想当年我首次来紫安城的情景是什么样子,那时候意气风发、风华正茂的我完全不着急,没有危机感,只想赚钱存钱,买房买车。这一晃,我在紫安城漂泊打拼那么久,闯荡那么多年,到头来又拥有什么?我很难回答好这个问题,一个属于每位紫漂蚁族不得不面对正视的问题,十分残酷现实的问题。”
武晴歌喝着酒说,“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心境,总渴望去一线城市闯荡奋斗梦想,凭借青春热情,一腔热血,自由之身,渴望到处闯荡天下改变世界。在漂泊闯荡的日子,我们面对充满未知陌生的挑战、漂泊无助的恐惧,忍耐流浪异乡的孤独寂寞,还有外地人和本地人在心理上不平等的歧视和受气。最终,闯荡之后的你我在大都市渐渐磨灭了好奇心,心境老去,咱们就身心疲惫,打道回府,遗憾返回老家,回到家乡随便找个工作过上稳定生活,此乃千千万万紫漂蚁族的宿命。”
“兄弟,梦想只属于青春年少,你我的青春早已经结束,只不过我们没敢承认。咱们不属于这座大都市,漂泊再久,总有一天还是得回去的。天注定打背包离开就是咱们闯荡紫安城的结局,没必要抱怨什么。”卢俊拍了拍钱乡田肩膀,他说着感叹,这是他来紫漂之前,不曾有过的感受,刺痛着整个夜晚,大家心情难受煎熬。
郑信辰喝着酒自嘲,“看见了改变不了的宿命,我们却还在选择紫漂。每个紫漂蚁族,最终的归宿都是回家找根。漂泊蚁族早已有注定的宿命结局,你说说我们为什么还会选择紫漂?是因为心中的一个梦一个心愿,是对紫安城美好生活的向往,是年轻火热的心渴望闯荡,对外面世界充满好奇?”
包嗨说,“年轻正青春的时候,你我回老家县城地级市去找个工作上班,公务员肯定是最好的选择。可面对稳定安逸的生活,平淡乏味无聊枯燥的日子,平坦得看得见一生老去的未来道路,可青春之火就是不甘心。”
江震海感慨说,“我们的时代,早已经不再是父辈他们那个时代了,他们的时代是追求衣食住行,吃饱穿暖有房子住,老婆孩子热炕头。那就是他们的存在感,生命的价值所在。”
房东王秀淡淡说,“我们这个时代,是一个追逐梦想、实现自我价值、追求向往生活的时代。唯有过上自己热爱的生活,才能找到活着的存在感,才能体会人活一口气。而只有大都市才有青春大舞台,才能实现你我的梦想,为我们创造美好未来。”
武晴歌语气平和的说,“人不轻狂枉少年,人不闯荡枉青年。就算你我终有一天会离开,但咱们年轻时曾经因为心中的一个梦一个心愿,告别亲人远离家乡,漂泊在外,吃苦受累,身心疲惫。我们的生活是酸甜苦辣、冷暖百味的,我们的生命是精彩的,我们的青春是无悔的。那些经历体验,会成为你我一生的财富,生命最珍贵的拥有之一。”
郑信辰给大家开酒,感同身受,“我们许多人都有歌唱梦,明星梦,演员梦,动漫梦,小说梦,官员梦,科学梦,……这些都是可以去尝试的,无论自己结局怎么样,也许我们最后还是不专业,甚至没入门,吃不了这行业的这碗饭,但这些或许就是你我最美妙的人生体验。”
老板娘王秀说,“这或许就是社会的神奇之处,得与失总是一起的。虽然我们漂泊在外面,远离家乡离开亲人爱人,孤独单身是占据我们大多数时光,工作是我们生命的全部。但是我们在疼痛和孤独之中得到不停的修炼,我们的形象更有品位,我们的心境更年轻纯净,我们的思想更深邃睿智,我们的头脑更清醒沉稳,我们的眼光更敏锐洞察,我们的生活更精致,我们的言行举止更成熟优雅。”
武晴歌点头说,“这样的我们精神更强大,我们的审美观价值观更主流纯正,我们的境界更高级,我们更懂得自尊自爱自强自立,我们更懂得照顾人照顾自己,关怀人关心自己,我们更珍惜感情,追求真情真心专情专一。”
再开一罐啤酒,钱乡田满脸沧桑说道,“以前年少轻狂的我,总是渴望改变世界,改变身边所有人,让所有人都习惯我,顺我意,现在我发现我改变不了这一切。”
喝着啤酒微微晕头的卢俊慢悠悠说,“每个人都有梦想心愿没有实现,都有遗憾成为回不去的永久殇痛,可厉害的是,你我依然还有勇气继续活着。”
郑信辰喝着酒点头,“咱们不可以忘记初心,这些在错过时机之后,还是可以继续留存心里的。”
“有得必有失,有些梦想心愿,或许永远也不必要去实现。因为当你苦苦执着,坚定不移去实现某个遥不可及的心愿梦想时,却已经在悄悄地失去心中更珍贵更重要的拥有。失去的或许是最爱的人,或许是最珍贵的感情,或许是最宝贵的青春年华。懂得珍惜身边的陪伴人,知足常乐,就是最开心最幸福的人生状态。”这些年,经历太多漂泊动荡,体会了苍凉冷暖的分别逝去,武晴歌最深的感受就是这。他喝着白酒,没同意也没反对。
江震海看着钱乡田说,“没什么遗憾的,也不必留念,你我就是平凡普通人,为何非得折腾自己固执追求成功?难道不成功,我们就无法活了么?为何我非得被成功梦给控制住,老老实实过日子,不也是一种活法吗?”
老板娘王秀浅浅微笑语气平和的说,“也许你们是对的,也许人生不想成功,也能安稳过一辈子。”
热闹的活动一个接一个,激情散去,身心疲惫,可每个人都不想睡去,大家都希望延长今晚的相聚时间,把今夜时光定格成永恒记忆。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有的感觉,我们都会有。虽不开口但我们都是最重感情的人,能够认识你们,我真的好幸运,但愿咱们的缘分还没有结束。”晚上钱乡田喝了许多许多酒,满嘴跑火车,都是刺痛心脏的醉话。
老板娘王秀喝着酸奶,放开尖叫,“不夜城,不眠之局,永恒之夜,在这个容易被遗忘的时代,今夜我们一辈子永不忘记,永远铭记这份友情。”
包嗨尖叫着呼喊着,“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我们都要好好的过上热爱的生活。”
郑信辰说,“千万不要说什么别伤心别哭泣别流泪别难过,千万不要喊什么不要送别不要合影不要留恋,千万不要说什么忘记忘掉,无所谓,放弃算了。若伤心那就痛彻心扉的难过吧,若哭泣那就撕心裂肺的流泪吧,若还留恋那就拍照合影做个纪念吧,若想铭记那就别遗忘了无所谓了。”
武晴歌拿起酒瓶,举酒瓶敬上天,说,“来,咱们一起举杯敬酒,敬我们的青春年华,敬咱们的紫漂岁月,敬你我的感情友谊,敬大家的未来梦想!”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卢俊问钱乡田,“离开紫安城后,你有什么打算?”
钱乡田说,“我打算先不回老家,直接去秦漾的家乡吉林长春市。等那边安顿之后,再回老家看望父母亲人,和他们商量今后结婚成家的事情。”
武晴歌拍了拍他,“你有安排有方向就好。”
钱乡田问,“武歌、卢俊你俩,打算什么时候回老家?”
卢俊苦涩的喝着啤酒,望向远方夜景,沉默沉思。
武晴歌淡淡说,“还不知道,你觉得我什么时候回去?”
钱乡田若有所思的说,“早点回家乡吧,回去陪伴父母亲,好好敬孝他们。你当兵时间长,也没有太多时间陪在他们二老身边,也该补偿补偿了。”
听见钱乡田的劝说,武晴歌望了钱乡田一眼,又迅速望向紫安城夜景,害怕被大家看穿自己眼神里的忧愁。
这些年吃尽苦头,历经苦难,武晴歌比谁都清楚,每个人最重要的还是家,若心中有了亲人爱人家人的牵挂和念想,就算你我没钱没权、一事无成、一败涂地、一穷二白、一无所有之时,我们也会努力勤奋逼迫自己去赚钱。
哪怕自己沉沦放弃堕落、孤独寂寞寒冷、自暴自弃、欲望爆发欲火焚身、无精打采毫无动力激情、懒惰随性破罐子破摔、自卑无助殇痛绝望之时,我们依然会去寻找心中的情感寄托,找回温暖初心,依靠一种精神来支撑自己强大起来勤奋起来行动起来。
第二天,钱乡田为守护爱情,告别元帅殿,离开紫安城,武晴歌送别他,钱乡田不让送,选择悄悄离开。钱乡田看着武晴歌说,“我不喜欢分别送行的场景,不喜欢看见大家流泪不舍。机场、车站送别最爱之人,看着背影的那一瞬间,没有人能扛得住,没人能忍住那一瞬间落泪的冲动。”
千年以后孤单公司的单身贵族陪伴直播团队,郑信辰、钱乡田、武晴歌、包嗨四人搭档合作,此时钱乡田为了女朋友秦漾离开紫安城,直播团队缺失一角。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相遇相识之后又相离,时光飞逝,武晴歌倍感沧桑。
“古代虽然已经有了游子,但那时这样的比例是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的。但是当今社会,漂泊在外打工上班的人群是越来越多,其庞大的数量,造就了地球上的迁徙奇迹,那就是春运大潮。无数的人漂泊在外,无法享受最普通的老百姓家庭生活,面临和亲人父母孩子爱人分居两地的困境,也是难以改变的现实。”
“生命短暂,人生无常,究竟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像这大都市的年轻人,可以白天出门工作,晚上回家和父母亲人呆在一起生活吃饭。这么平凡普通的家庭生活,本该是再正常不过的老百姓生活状态,可惜对于你我来说,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究竟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何时是个尽头?”
在紫安城时,武晴歌曾经说过,人生而孤独,但谁离开谁依然还能活下去。因为生命中可以陪伴的有很多,比如亲情陪伴爱情陪伴、友情陪伴梦想陪伴、宠物陪伴玩具陪伴、游戏陪伴影视音乐视频陪伴、旅游陪伴美食陪伴、娱乐陪伴浪荡陪伴、工作陪伴睡觉陪伴等等。在所有陪伴中,钱乡田选择了爱情陪伴,陪伴女朋友秦漾过后半生。
不久的未来,钱乡田和秦漾,领取结婚证,双方父母见面,为结婚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