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十年之后,再次见到楚灵云时,武晴歌才彻底醒悟了。
武晴歌看着楚灵云的眼睛说,“你已经成为我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这一生都无法忘记你,对你的感情无法忘尽心中情。”
楚灵云听到武晴歌的心里话,泪流满面,心里很想点点头答应,可如今残酷的现实已不允许。楚灵云还是打算狠心拒绝,彻底让武晴歌死了心。
“武歌,别等我了。我已经订婚了,即将结婚成家。”楚灵云还是亲口说出了武晴歌最惧怕的那一句话,实锤了事实。
或许他俩本就不该再见面的,今晚一个个画面一个个消息,恰似一发发子弹,把武晴歌还没愈合的心脏击穿,犹如一枚枚炸弹,把武晴歌炸得粉碎。十年来支撑自己活着的能量,是武晴歌心中奉为最纯净圣洁的初恋时光记忆、心动姑娘形象。而这些在今夜都彻底焚烧殆尽,灰飞烟灭。
自从约见武晴歌,楚灵云这几天也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婚事告诉武晴歌,她本打算悄悄结婚成家的。但武晴歌把话说到这份上,楚灵云意识到再不说,或许只会继续耽误武晴歌,只会令武晴歌沉迷过去无法自拔。楚灵云期望解救武晴歌于困局中,希望解开封印武晴歌的枷锁牢笼,帮助武晴歌找回自由自在的热血少年心。
“武歌,你今后会遇见陪伴你过一辈子的姑娘,我也将有我的家庭生活。婚礼结束后,咱俩就各自安好,互不打扰,不再联系,可以么?”楚灵云咬咬牙,犹豫半天还是说出了口。
此时此刻,武晴歌得知楚灵云亲口告诉自己,她马上要结婚了。武晴歌突然间才意识到,自己这些年的所有摸爬滚打,吃尽了社会苦头,尝遍了人间苦难,就是希望改变命运蜕变自己,成为有本领有思想的强者,可以配得上楚灵云,可以和她走到一起,守护她一生一世。
然而此时,似乎结果已经难以改变,一切都为时已晚,武晴歌眼前黯淡无光,整个世界比这夜晚还要漆黑灰暗,他心里瞬间空荡荡的,感觉生活无力,一切都毫无意义,仿佛所做的一切都没了目标,没了方向,没了动力,没了价值,没了希望,没了念想,没了盼头。好累好疲惫,真想沉沉睡着,一觉不醒。
2019年10月26号晚上,得知楚灵云2020年12月即将结婚,注定今夜失眠彻底睡不着觉。这一晚,武晴歌今生永远都不会忘记。
曾经武晴歌以为,自从熬过高中黑暗夏季后,他这一生的眼泪都已流尽,再也不会有什么能够刺痛他麻木淡定的心,没有什么能够震动他沧桑冰封的心,哪怕是军营苦寒之地厉兵秣马的野战演习,哪怕是全副武装游走西北反恐作战。可没想到,唯一能令他心灵世界山崩地裂的,还是楚灵云。
“难道我这一生,注定是拥有无尽青春遗憾的人生吗?就算我意识到又能怎么样,一切都为时已晚。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回不去的青春改变不了的遗憾。”武晴歌心伤悲凉。
“难道我这辈子,注定孤独寂寞冷,彻底被心灵吞噬感折磨压迫,无法逆天改命,没法克服战胜这病毒吗?就算我再怎么坚守初心,守护情怀,不放弃不忘记,不堕落不沉沦,却依然没能逃脱吞噬心灵的阴影国度。”
武晴歌曾经也想象过很多种可能性,考虑过许多种结果,然而世事难料,结果他总是猜不到,预测不准。也许楚灵云不见武晴歌了,也许她会同意见他。
楚灵云去见武晴歌的话,武晴歌曾经还幻想两个人见面,怎么过,一起见面多长时间,待在一起做点什么,武晴歌都在脑海里构思规划。
可是当听到楚灵云说出这个消息的时候,武晴歌却完全没有考虑到,她曾经以为最坏的结果是楚灵云不同意和武晴歌见面,不答应他去见见自己。
可当楚灵云说出自己即将结婚之时,淡定深沉的武晴歌才瞬间震动,那一刻脑袋都懵了呆了,思维短路了。
时间才是最强大最无情的力量,世人在时间面前如同蚂蚁尘埃。武晴歌最后还是败给了时间,觉醒太晚,觉悟太迟,走了无数弯路,错过了许多机会,分别了太久时光,当武晴歌意识到楚灵云是一生忘不了,一生所爱,拥有实力本事来陪伴楚灵云之时,却发现什么都晚了迟了来不及了,无法改变无力回天。
这个最坏的打算,最可怕的结果,武晴歌也曾经在黑暗时光里察觉过很多次,但武晴歌总是安慰自己,自我鼓励,不敢面对,不愿承认,自我麻痹,逃避现实。武晴歌完全没有想到,现实终究还是比自己所想象的更残酷更无情更令人恐惧更无法回避,无论自己怎样逃避,也难以改变事实和结局。
楚灵云声音温柔和气,却像最温柔致命的炸弹,彻底粉碎了武晴歌心中所有的幻想、期望。武晴歌的心脏,如同脚下的沙滩,心碎如沙,但此时的他,再也没有少年时代的眼泪,只是沉默的心痛如绞。“原来自己参悟十年感情,终究还是没能悟透。原来自己修炼十年蜕变,最后重逢见面,竟然会是后会无期。”
武晴歌没有说话,因为他在努力去理解楚灵云的坦诚之语,也许是期望自己早点放下过去走出遗憾,结婚成家才是人生正道。儿时起他总是习惯考虑身边人的感受,总是无微不至的关怀熟悉人。可他也是人,他也得活着,他也需要温暖需要快乐,他不能只承受孤独寂寞的痛苦,一次次跌入暗无天日的万丈深渊。
“我还是没能等到那一天的到来,我还是迟了晚了,来不及追回她。”
“时间是最强大的力量,现实社会不是童话世界,不是影像人生,她还是没能等到我去找她,还是没能等到我回来。她等不了我那么久,她没法默默悄悄的等待我那么长时间。”
“曾经的岁月,我真的真的太懦弱太无能太容易妥协了,高考夏季,我是否真的选择错了?”
“造成如今此刻的局面,究竟是谁的错?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我注定百年孤独?”
“为何我倾尽所有,付出一切,经历那么多苦难,遭遇那么多悲伤,到头来依然如此狼狈一败涂地。”
楚灵云说狠话,这样是否真的能够帮助武晴歌走出过去阴影,摆脱恶魔诅咒,释怀心中遗憾,未来才会告诉她俩答案。
武晴歌心中所有的幻想破灭,所有的心存侥幸都荡然无存。当年为了守护楚灵云,武晴歌选择孤独成长蜕变,十年闯荡历练,最终自己强大了有本事了,却依然无法和她在一起。
漫步在沙滩上,说起自己已经订婚,即将结婚,楚灵云心情一样哀伤的看着大海浪花。人世间有几人可以乘风破浪,自由选择真爱呢?
武晴歌着魔发疯一样,拉起楚灵云的手臂,快步往酒店赶。楚灵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拽着走动了几步,“武歌,你拉疼我啦。”
楚灵云望见武晴歌的背影,此时眼前的男人浑身散发的气场,没有了宠爱柔和,只剩下霸道强势。楚灵云敏锐的推断,她的婚事,彻底刺痛了武晴歌,而这也是她唯一能令武晴歌放下过去的方式,哪怕这是毒药,就算再痛苦,也别无它法。
刚一走进酒店,武晴歌就公主抱的抱起楚灵云,没有任何商量,没有任何温柔,武晴歌抱着楚灵云走进电梯,直飞高楼房间。楚灵云搂住武晴歌的脖子,她预测到即将会发生什么,也没有任何挣扎反抗。她刚刚摧毁了一个少年的纯美梦境,刚刚扼杀了一个痴情男人的真心真意,刚刚熄灭了一个孤独强者的念想希望。就算武晴歌即将令自己再痛再伤,她也甘愿承受这份苦楚,这是她欠他的。
武晴歌打开房门,走进楚灵云的房间,一飞腿踹脚反力关上门。武晴歌放下楚灵云,捧住她的脸庞激吻,撩开礼服裙角,暴力撕开紫灰丝袜,朝臀部拍打几下。楚灵云身体颤抖着,她闭上眼睛身体疼心更疼,眼泪滑落眼角,但她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忍受着武晴歌的折磨玩弄。
武晴歌按下楚灵云的肩膀,膝盖跪下,正对他的胯下,武晴歌此时早已着魔,眼前的女人,不再是自己挚爱的姑娘,而是发泄玩弄的尤物。武晴歌脱着上衣,准备脱裤子。楚灵云懂武术功夫,擅长格斗术,但她选择安静乖巧的跪着,闭上眼睛,听从摆布。
突然深情的歌声划破了安静压抑的空气,李健的歌曲《假如爱有天意》,从楚灵云手机自动播放,“当天边那颗心出现,你可知我又开始想念,有多少爱恋只能遥遥相望,……”
武晴歌停下来,手从腰间皮带上拿开,呆呆傻傻的站着一动不动。这是楚灵云提醒自己夜晚睡觉的闹钟铃声,每天深夜楚灵云都会聆听这首歌曲,歌声陪伴楚灵云进入梦乡。
武晴歌沉默十几秒,咬咬牙握紧拳头,他把跪在地上的楚灵云扶起来,然后他转身冲进洗澡间,打开淋浴喷头,让冰凉水尽情冲刷自己,从头淋到脚,浑身湿透,他需要找回理智,尽快冷静清醒。楚灵云缓慢睁开眼,眼神迷离的看着洗澡间的动静,嘴角微微上扬,武晴歌终究还是没有伤害自己摧残自己。
“就算睡了她又能怎样,就算把她玩弄一整夜,也不过是烟消云散的快感,不能拥有她的真心,无法在一起陪伴过后半生,又有什么意思?这些年我一直爱着她,心里想她忘不掉她,不是我期望和她睡觉,而是真心真情的爱着你思念你,渴望陪伴一辈子过日子。她在我心中早已经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有巨大的份量,有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我绝不可以伤害她。”
武晴歌心中修炼十年的精神意志力觉醒,击败小恶魔帮派。
歌声启发了武晴歌,或许楚灵云现在依然像当年那样,依旧是深爱自己的,只不过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注定难以后半生在一起,无法陪伴一辈子。
武晴歌擦干湿漉漉的头发、脸庞,赤裸上半身,穿着湿透的裤子走到楚灵云面前,楚灵云温柔深情的看着武晴歌,不知说什么。武晴歌温柔体贴、深情宠爱的一面令楚灵云敢淘气顽皮,感觉亲切快乐。而武晴歌霸气强势的一面,令楚灵云感觉安全有靠山、乖巧听话。
武晴歌凑上嘴亲吻楚灵云脸上眼角泪花,突然扑通一下跪在楚灵云面前,“对不起云儿,我刚才冒犯了你伤害了你,万分抱歉,任凭打骂。”
楚灵云感觉温柔体贴,宠爱呵护自己的武晴歌又回来了。楚灵云没有说什么,她轻轻拉起武晴歌。
楚灵云开导武晴歌,“武歌,你现在事业有成,有钱有权有人气,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而你三十就已经是璀璨钻石,何不找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呢?又水灵又娇嫩,多少有钱男人的渴望。”
武晴歌浅浅笑,“我只想找个同年龄的你,这样陪你白头到老后,我离开这个世界,也不会让你独自孤零零一个人过太久。”
楚灵云深深叹气,“你我之间没机会了,回不到过去,一切已尘埃落定。”
“无数个吞噬心灵的夜晚,我没有放纵堕落,就是依靠渴望见见你,作为我的信念支撑,我的精神能量动力源。”武晴歌说着心中绝密。楚灵云心情激荡,不敢看武晴歌的眼睛。
“在当今时代,人活着,真的得有点盼头,有点希望,有点寄托,否则渺小的你我,很容易经受不住各种打击挫折失败烦恼绝望痛苦,很容易心灰意冷感受不到生活的乐趣人生的美好,很快就有想死渴望逃避社会离开世界的念头。”武晴歌心平气和,满脸沧桑。
“在我的生命里,青春年华一生只有一次,在最美时光里,遇见你结识你,这是我生命里最珍贵的拥有、最美好的经历。此生也不会再有第二个青春年少,此生也不可能再遇见认识能走进我生命里的你。你是我的家人,一辈子的小伙伴。我要陪伴你一起过后半生,成为一生一世的玩伴。”
武晴歌对楚灵云说,“今后我也不会再有机会有运气结识比你还好的伙伴了,我也不想再去认识什么新朋友了,我也没有什么心情没有什么精力去和一个刚认识的人培养感情经营关系了,我也相信难以再有什么新人可以走进我的内心,融入我的生命里。”
武晴歌告诉楚灵云,“虽然你即将结婚,今后我也会有自己的家庭,但是你在我心中,永远是一个可爱甜美的青春少女,我会永久爱着你,你在我心中会一直有个重要地位。你已经成为我生命里无法失去的一部分,无论怎样都无法忘记,我会把你当我一生的家人。”
“云队,我希望继续陪伴你,以非血缘关系的家人来陪伴你,咱俩结拜成哥姐的关系,虽然咱俩已经错失了前半生,虽然我没有机会再去追求你了,但是我依然希望可以陪你一起过后半生。我会可以选择不再继续漂泊闯荡紫安城,回到家乡百湖城,同一座城市同一片天空下,远远的想念你陪伴你守护你。”武晴歌这一想法,是突然的觉悟,是临时的决定。
可是,楚灵云会答应他的心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