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来到湖吃海喝街,还没走进酒吧,东方星琴竟然跑去奶茶店,点了杯热热的奶茶。
“姐,咱们是出来喝酒的好吗?”武晴歌瞪大眼睛,摆出夸张表情恶搞姿势。
“想管我呀,你们俩喝酒,我喝奶茶咯。”东方星琴被逗笑,捶了捶武晴歌。
项天鱼无奈摇摇头,“深夜女孩子不喝酒,才安全。”
东方星琴神秘表情,似乎遮掩着什么。
在东湖音酒吧,东方星琴举起奶茶杯对项天鱼说,“天鱼,你一直很少说自己的过去,今晚看你有心事,我想听听你曾经的故事。”
项天鱼看着东方星琴认真的表情,他连喝两杯酒,酒精开启青春回忆大门,“在大学时代,曾经有过一个女孩子对我非常感兴趣,但是我当时没有关注她,没有主动联系来往。虽然是同一个专业,但因我是大众外向型的社交圈子,那女孩子是小社交圈子,所以我和她之间来往互动非常少,直到读大三,才渐渐恢复了联系来往。”
东方星琴问,“你俩是怎么遇见认识的?”
项天鱼浅浅笑,“那是大一上学期的一次辩论赛会场,我报名参加,担任辩论小组的第四辩手,那女生则是另一个辩论小组的第一辩手。在辩论赛中,我一直没有抢话发言,只专心聆听,认真思考写笔记,总结讲话提纲。最后轮到每个辩论小队的四辩手做总结发言时,我的独特思维,有气势有力度有自信的话语,震撼了来自大三学年的裁判学姐,她也是学院里党支部党员。最终晋级四强,我成为所有辩论队的前四名。”
“我不知道的是,当时那个女生也悄悄被我的思想内涵震撼了,这个女生名字叫朴利婷。比赛结束,当时教室里的人群已经陆续散场了,零星剩下几个同学。朴利婷走到我座位的后面一排,拍了拍我的肩膀,嗨,你好,问你个问题呗。听见温柔声音,我转过头,看见一张非常清秀干净的脸庞,笑容那么真诚,还有几分忐忑紧张。我的心微微一动,这样的感觉,是心动感。”
“朴利婷递给我一张纸条,温柔说,你看看你对这个问题是怎么理解的?我接过纸条,上面工整的写了几个字,是一个社会问题。我低头想了想,简单几句话回答了朴利婷的疑问和好奇。”
“朴利婷安静听着,没有说话,或许我情商偏低,当时我也没有抬头再看朴利婷的眼神,也不知道朴利婷的表情有点失望。说完见解后,我就站起身挥手道别,我先走了,拜拜。朴利婷微笑招手没说话,似乎她感觉我有点应付了事的态度。”
“遗憾的是,那时我没有把握这份短暂微妙的神秘感觉。在大一学年,我完全没有要去谈恋爱的意识。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玩耍,疯狂玩耍,尽情挥霍青春年华,争分夺秒玩游戏,到处游山玩水,拥抱世界,走走看看,活得自在逍遥。”
“直到多年以后,我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很久,在漂泊深圳湾的许多个深夜里,脑海时常自动回忆起那年那晚在那个教室,我转头看见的那张清纯干净的笑脸,还有那越来越模糊微弱的神秘心动感。那些漫长清醒的夜晚,我才明白,那情绪叫孤独,叫想念。”
“反思自己一次次错过了恋爱的机会,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我贪玩游戏,面对心动女孩开不了口,当我遇见好感女生之时,却是我没有意识到要谈恋爱,不打算恋爱的痛苦心境时期。而当我错过了追求女孩子的黄金时机之后,我才突然会深感孤独悔恨。”
项天鱼一口接一口的灌酒,自言自语说,“大学毕业后,或许是在和自己较劲,或许是心中有伤痕有道坎我一直没有跨过去,我发过誓不再主动追求女生。此后我进入社会,我一直都在不断催眠式的告诉自己,我要勤奋工作奋斗事业成为成功人,吸引女生主动追求我。”
“大学毕业后在深圳湾工作两年,我没有关注身边女生,没有主动追求女孩子,一直活在自我世界,除了在公司勤奋工作,就是靠打游戏扛过孤独煎熬的夜晚,活在信息精神世界。这些年我一心只想奋斗事业,只想加班赚钱,早日事业有成,但时间过去了我还是一无所成。”
“在社会上工作,我曾经遇见认识了好几个感觉不错的女孩子,但是我都没有勇气自信去认识,更没有主动追求过最后都是错过了。当时,我告诉自己没钱没房,一事无成一穷二白也找不到心动女孩,也不会有真爱,完全是浪费时间和金钱。”
项天鱼倒酒,“后来我走出自我世界,遇见认识了前女友夏乐,怕孤独的我还是放下尊严和誓言,主动去追求她向她表白,她也接受了我的爱,然后我离开深圳湾来紫安城,两人在一起漂泊紫安城打拼未来。可惜后来她独自去了深圳湾追求美好人生,我俩分手。我再次孤单一人,一直到现在跟随武晴歌结伴回到百湖城。”
项天鱼举起酒杯,“来,武歌,星琴,我敬你们,祝福你们,可千万别像我这么坎坷苦逼,走不出苦难生活。凡是自己喜欢的珍贵的,一定要主动争取,绝不能等靠要。”这是项天鱼走过多年弯路,失去无数珍贵美好的机会和人事物之后的惨痛教训。
东方星琴和武晴歌眼神对视,沉默不语,默契举起奶茶杯、酒杯,和项天鱼碰杯,“干杯。”
“我们都要好好的。”
东方星琴聆听项天鱼诉说这些年的爱情殇痛记忆,武晴歌喝着酒听着歌,专注思考策划写真主题内容,他们即将出差拍摄。
“结局还是 失去你,我被爱判处终身孤寂,
不还手 不放手,笔下画不完的圆,
心间填不满的缘,是你,……”
酒吧歌手田萱萱正深情演唱《默》,突然她遭遇酒吧醉酒的臭男人动手动脚的欺负,美妙歌声中断,田萱萱大声尖叫。沉浸动听歌声里的武晴歌,策划思路被打断,看着不舒服,摇晃酒瓶直接喊话,“打扰听歌,是不是找死?”
武晴歌强大的气场,震慑着面前几个歪瓜裂枣的臭男人。武晴歌在军营当过兵,擒拿格斗非常擅长,拳脚功夫相当厉害。
“星琴你赶紧跑出酒吧去外面报警,”预测动手打架难以避免,武晴歌急忙凑到东方星琴耳边轻声说。
“嗯,你注意安全。”东方星琴看着武晴歌,瞬间读懂了眼神,慌张的拿起手机,朝酒吧大门跑去,准备打电话报警。
看着东方星琴没在旁边,武晴歌安心的丢下一句话,“天鱼,你负责田萱萱的安全,其他流氓我来对付。”
项天鱼点头,“兄弟,注意安全,这边有我,你放心。”
武晴歌跳起身直接冲过去,和三五个匪徒色狼对战,项天鱼留下来照顾田萱萱,防止有其他臭流氓来骚扰她。但一个土匪还是抽身,袭击了项天鱼。他一边护着田萱萱,一边和淫男扭打起来。
出来当混混的,身上总会有防身玩具,渣男突然掏出匕首,刺向他。项天鱼慌张推开田萱萱,他在大学时候,曾经学过一点点太极拳,虽然只是一点皮毛,但在危险时刻,还是激发了项天鱼临场超常发挥,乱七八糟的拳脚都在慌张中打出去了,土匪被暴揍,项天鱼的手臂被刺破、腹部被划破,鲜血流下。
田萱萱惊慌不知所措,被缠身无法抽身帮忙的武晴歌,一边和其他小流氓对打,一边冲田萱萱大声喊,“姑娘,赶紧打120,找救护车。”
项天鱼被刺流血,田萱萱拨打手机,慌张的喊着,“120吗,我们在东湖音酒吧,这边有流氓打群架,有人被刀划破流血了。你们赶紧过来,快点哈。”
酒吧保安冲过来,对打渣男,稳定现场,武晴歌脱身,跑向项天鱼。
“警察马上到。”东方星琴跑进酒吧,大声喊道,她看见武晴歌正挡在田萱萱和项天鱼的前面,防止流氓继续挣扎反抗。武晴歌看了看项天鱼伤势,朝田萱萱说了句,“姑娘,辛苦你照顾一下,我去找个干净毛巾,天鱼的血需要止住。”
田萱萱的脑袋也懵圈了,一时半会无法冷静下来,这会能去哪里找干净毛巾什么的。田萱萱直接把自己脖子上的丝巾取下,递给武晴歌,“快,用这个,凑合凑合。”
武晴歌当兵在军营简单学过包扎,靠模糊印象他快速缠绕在项天鱼的手臂伤口处,鲜血很快把丝巾染红。
“我们得赶紧去医院。”东方星琴跑到身边。
武晴歌望了望东方星琴,“你没受伤就好。”
似乎听到了110警车的声音,几个小流氓早已经拥有了职业本能反应,爬起来赶紧逃走。
东方星琴跑过来,认真仔细的看着项天鱼腹部伤口,“运气还可以,只是划破皮而已,没伤到动脉。”
看了看项天鱼难受表情、鲜血染红衣服,田萱萱啜泣着怪自己没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害得你为了我受伤流血……”
武晴歌转身跑向吧台,索要了几条干净毛巾,利索的缠绕在项天宇腹部上止血。
120急救车来了,武晴歌、东方星琴和田萱萱赶紧帮助医护人员把项天鱼送上救护车,三人一起跟着救护车一起前往医院。
在医院经过紧急治疗后,医生对武晴歌和田萱萱说,“手臂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了,不过腹部受伤需要多住院几天,留院观察,暂时不能随意走动。”
武晴歌点头,“好的,感谢医生护士的照顾。”
田萱萱看着项天鱼说,“今天晚上真的是非常感谢你们,我叫田萱萱,在那家酒吧当歌手,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哦,你好,我叫武晴歌,她是东方星琴,他叫项天鱼。”武晴歌逐一介绍。
项天鱼强忍疼痛吃力的说,“武歌,那个,你送田萱萱回去休息吧,我这边没事了。”
武晴歌问,“你可以照顾自己噻?”
项天鱼轻声说,“可以的,我的双脚和一只手还能正常使用。”
东方星琴说,“好,走吧,萱萱,天色已晚,我们送你回去。”
田萱萱摇头说,“可是,我还想继续呆在医院看看。”
项天鱼摇摇头说,“没事的,医生已经治疗过了,有什么事你们也帮不上,我可以直接找医生护士的,回去休息吧。”
“明天我工作有事来不了,为出差做准备,你安心养伤。”或许是故意说的,武晴歌看着项天鱼挥手告别,他点点头没多问。
田萱萱急忙说,“明天我可以请假过来照顾你。”
武晴歌给楚灵云的闺蜜林娜欣医生发了消息,“林大医生,深夜打扰了,我哥们儿手臂和腹部受伤,今晚送来你们医院治疗,外科病房。我明天忙出差的准备,来不了医院,他在百湖城也没亲人,请您帮忙照顾一下。”
和项天鱼道别之后,武晴歌、东方星琴陪田萱萱走出医院,一起开车送田萱萱回家,然后结伴回到流星雨家园。
第二天一大早,田萱萱请假,独自跑来医院看望项天鱼,照顾他的治疗康复。边给项天鱼准备买好的早餐,田萱萱边问项天鱼,“你怎么会去酒吧买醉,放纵自己呢?”
“当遇见不到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孩子,仿佛注定一生孤独,可寂寞空虚、焦虑迷茫,这些负能量却不需要我去争夺赚取就理所当然的拥有了。”项天鱼哀伤的回想起之前在紫安城的漂泊时光。
“孤零零的一个人生活,我还有什么目标动力、激情热血、希望念想、斗志精神?你说是不,我能不放纵,能不堕落,能不沉沦,能不颓废,能不自暴自弃吗?”项天鱼望向窗外。
“每个来酒吧的人,都是感情受伤的性情中人。也许是爱情失意,也许是家庭破裂。你的感受我能体会,因为我之所以来酒吧,也算是和你有相似的心境。”田萱萱淡淡的说,并没吃惊的注视项天鱼,也许她也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和痛彻心扉的殇。身为酒吧驻唱歌手,她早已阅人无数。
项天鱼反问田萱萱,“猜你十分喜欢酒吧是么?”
田萱萱点点头,“我蛮喜欢酒吧的氛围,酒吧令我感觉亲切如家。”
项天鱼平静说,“喝酒唱歌挺好,酒吧也没什么不好的,无数年轻人为了生活漂泊在百湖城,夜幕降临,孤独寂寞、焦虑迷茫便会吞噬着心灵,在这座华丽大都市,最流行放纵自己的方式,就是喝酒消愁,唱歌治愈心灵吞噬感。只是江湖险恶,你别喝醉了,保护好自己。”
“来,吃早餐。”两人一起在病房吃着早餐,田萱萱微笑看着项天鱼,这个男生并不知道,她喝酒非常厉害,比许多男生都能喝。她的大酒量,是在读技校的时候锻炼出来的。田萱萱平时爱听歌,也非常擅长唱歌,算是行走的cd。所以酒吧算是田萱萱在做自己喜欢的事,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因写真套图拍摄计划,武晴歌作为导演策划,现场总指挥,不得不亲自带领拍摄制作团队,去大理城采风拍全新创意主题的写真套图。武晴歌打算带上东方星琴一起,就当她去旅游散散心。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知道意外不断,武晴歌晚上在流星雨家园说,“星琴,明天我们准备去大理旅游,你要不要一起?”
“旅游?咱们不是要去医院照顾天鱼嘛?”东方星琴不以为意,继续吃饭。
武宇哈哈大笑,“什么旅游,去大理拍摄全新主题写真。”
“还出差啊?天鱼都受伤住院了?”东方星盯着他俩。
“公司计划不可随意改变。”武晴歌点点头,平静说,“星琴去了又不工作,可以当旅游散散心,不然我俩都走了,这屋里就剩你一人,多孤独是不?”
东方星琴摇摇头,“算啦,我身体不舒服,去不了。”
武宇着急问,“啥,你也身体不适,是不是昨晚在酒吧也受伤了?要不要去医院啊?”
东方星琴瞪了武宇一眼,“人家才没受伤,每月都会难受几天的。”
武宇摇摇头说,“真不巧啊,老贤、我都会去大理,天鱼因腹部受伤还在住院,到时候就你一人,可没人照顾你哟。”
东方星琴嘴角上扬,“姐姐我又不是没一人生活过,哪有那么依赖谁的。”
武晴歌哈哈大笑,“那你自便,可别怪我们没热情招待哟。”
东方星琴放下筷子,看着武晴歌,“把你毛坯房子的门钥匙和地址给我,我想去看看。”
武宇好奇问,“那儿有什么好看的,尘土飞扬,乱糟糟的,没装修,除了灰,什么也没有。”
武晴歌看着东方星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东方星琴歪着脑袋,“给不给?还有思域车钥匙。”
这不是商量的语气,没法争辩,武晴歌乖乖递上毛坯房钥匙、思域车钥匙,东方星琴满意微笑,她心里在谋划一盘棋。
公孙贤、武宇跟着武晴歌带上写真团队一起去了大理城采风,东方星琴也没闲着,忍着身体不舒服,她开着思域车前往天后湖梧桐小区,走进武晴歌购买的毛坯房现场看看。东方星琴拿出作业箱,拍照片录视频,尺子测量,数据记录。
回到流星雨家园,东方星琴开始设计图纸。有哪里不确定不准确,东方星琴再次前往毛坯房现场核实房屋结构、面积大小,重新修改装修设计图纸。
没错,东方星琴打算亲自给毛坯房设计装修风格,出资找装修团队买材料给武晴歌装修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