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庄云青去了县城,找到上官极,再次把庄望山的事情说了,上官极这次立马答应了下来,只说不能带庄望山来医馆,自己的医术一直隐藏着,要找个稳妥的地方才行。
庄云青想了想,跟上官极约了下来,每日傍晚上官极去自己的宅子替庄望山看病,而庄望山跟大哥在一个县学,跟着大哥去自家的宅子也没什么不妥。
庄云青又问了些庄云烟的事,上官极说她在那一切都好,这才放心出了医馆,去县学找庄望山,跟他说治病的事。
此时,东方昱的宅子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东方昱坐在书房的榻上,膝盖上还放着一本书,抬眼打量眼前的道人,白眉白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东方昱心中暗道一声“老神棍”,他正想着把他揪出来,好好的问一问他关于紫霞玉佩的事,这些日子,他派出去寻他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全都没有消息,今天倒好,他主动上门来了。
“你就是当年那个方士?”东方昱打量完老神棍,不以为然,撇了撇嘴问他。
“正是老道。不知太子殿下这么着急寻我何事?”老道不请自来,当然,不请落坐,在东方昱的面前寻了方凳子坐下,也不介意东方昱的态度,脸上都是神秘的笑容。
“咦?你不是能知人间上下五千年,能通神鬼之事,我寻你何事,你掐指一算不就得了,还要费口舌来问我?!”
东方昱因为玉佩的事,在知道自己喜欢上庄云青时很是痛苦纠结了一番,所以,他把自己受的罪,都归功于玉佩,而那玉佩又是面前的道人给父皇和母后的,所以,态度很是不屑,也很恶劣,若不是看在他年纪一大把的份上,他都想揍他一顿。
“哈哈……太子殿下还一如当年呐……我算运算命却是算不了人心,我又岂知太子殿下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东方昱:“……”
我信你,我就是大傻子!
“得,得,得……那我就告诉你,我寻你也没大事,就是想知道这玉佩之事,是真是假,有没有改变?我……我现在喜欢上了一个女子,我又不敢直接跟她说,让她滴血到玉佩上认你这什么劳什子玉佩。
你想想,不管她是与不是,她心中都会不好受,以为我对她的心是假,一切只不过看在这块玉佩的来历上。
我不敢惹她,也不要伤她的心,反正这事是因你而起,你帮我想想法子,要不,我揪了你这把老胡子。”东方昱恨恨的看着老道,他真想砸了这劳什子玉佩,揪住这老道扁一顿出气。
老道伸手捻了捻胡须,也不生气,就那样微笑着看东方昱在那发狠,“太子殿下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猜测,又何须非要验个真假!老道也没有什么好法子,机缘一到,玉佩自会与主人相认。”
东方昱眼神一亮,看向老道,“你是说……”
“老道可什么也没说。太子殿下多保重,老道这就告辞。”
“哎,哎,哎……老人家,你别走啊,等等,等等……敢问仙尊法号?”东方昱被老道的话一点拨,想起那日玉佩生紫色烟芒之事,立即心灵通透,也不在心中骂牛鼻子老道,改成了“老人家”和“仙尊”。
老道岂能没听出,前面还要揪他胡子,这一会儿就改了,心中暗笑,脸上不动声色,“老道山野中来,山野中去,无名无姓,亦无法号。”
“老人家,我下次要是还想寻你,去哪儿寻?”
“我与殿下有些前缘,该见时自会相见。”
老道说完,飘然而去,东方昱呆呆的看着他离去,也没想起拦他,真是个怪老头子,来一次,话没说几句,这就走了?
不过,心中的疑惑算是解了一大半,东方昱摸了摸下巴,臭老道没有直接言明,可是话中有话,按自己的猜测,云青丫头应该就是那玉佩的主人,那自己是不是应该直接把玉佩送给她,机缘就会多些?!
庄云青还不知道宅子内发生的事,站在县学的门口,正准备托人去跟庄望山和大哥说声,让二人出来一趟,要替庄望山治病的事说说,告诉他们,放了学去家中的宅子。
“云青,你怎么在这儿?”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庄云青的背后响起,是年大海。
“恩?大海表哥,是你呀。我找我哥有点事,麻烦你进去后让我大哥出来一趟。”庄云青看了眼年大海手上,是纸墨,想必是刚从书店里回来。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那个,云青……这些时间我一直在县学,家里……云绮没有再去寻事吧?”年大海有些犹豫,想想还是问出了口。
庄云青一怔,反应过来,皱了皱眉,还是回了,“没,你俩亲事都定下来了,她还能寻什么事?!”
年大海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我进去了,你稍等等。”
“大海哥,大海哥……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我眼花了呢。”庄云绮穿得像花蝴蝶,从远处奔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个人,是李氏。
“咦,云青……你怎么也在这里?你找大海哥干嘛?”走到近前,庄云绮发现不仅只有年大海一人在,旁边还站着两个人,立即警惕的看向庄云青。
庄云青抱了双臂,“堂姐你觉得我能干嘛?”
“庄云青……我告诉你,我和大海哥马上就要成亲了,他说了,他以后再也不会关心你,不会对你好,更不会娶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庄云青都要被她气笑了,“堂姐,俗话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打小,你就护食,所以啊,你有这样的想法,我也不怪你。毕竟有些人呐,总把别人看作自己一样狭小,心毒,贪婪……哦,还有,想当官夫人。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想当官夫人呢也是好事,不过,也要有那个命哦。”
“庄云青,谁狭小,谁贪婪,谁心毒?你……”庄云绮气得花枝乱颤,李氏的脸以也不怎么好,现在庄云青和庄云绮,是两看两厌,闹起来每次吃亏的都是庄云绮,所以她心中也不舒坦。
“谁回应就是谁咯!我指名道姓说你庄云绮了吗?真是扫兴……小六,我们回马车等大哥。”
“你,你……”庄云绮气得胀红了脸。
“庄云绮,你就少说两句,云青是来找云飞的,你若是再这样执迷下去,咱俩的亲事就甭谈了,作废。”年大海脸拉了下来,转身往县学走去,不搭理这娘俩。
“大海哥,大海哥,你别生气,别生气,我只是一看到她,我就忍不住想到你对她的好,我就生气。你别生气了,我改,我以后再不针对她,行吗?”庄云绮立马上前拉住了年大海的袖子,向他求饶。
心中则是在想,都是庄云青这个贱人害的,害得大海哥又生她的气了,等回庄家村后,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贱人。
“大海,你别走,你和云青成亲的日子,我和你姥姥,还有你大舅舅商量了下,定了几个日子,所以想来问问你的意思。”李氏立即开口道。
“成亲的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娘不在,就由姥姥和大舅舅你们做主就是。我从县学里出来,有些时辰了,不能再耽搁,否则要被夫子训,我走了。”年大海对李氏的态度也是淡淡的,客气里带着疏离。
“好,那成亲日子就由婆婆和当家的来定。”
李氏点点头,没敢多说,她发现这个外孙自绮儿选妃回来后,就对自己态度不正常,连大舅娘都没有叫过一次,要说云绮对他做下那事之前,她可没有得罪他啊,而且,还如同以前一样照顾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李氏,哪里知道母女二人的话被他偷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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