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东方朔,是东方秦唯一的同胞弟弟,也是大秦唯一的王爷,当今太后的小儿子,是东方秦最信任的人,最宠爱的弟弟,他手握三十万大军,常年驻守在大魏苦寒的北疆和西线,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但为人性子冷淡,只忠心自己的皇帝大哥,所以,他也是东方秦平衡各方势力的有力王牌。
这恒王在几位皇子,甚至是太子东方昱眼里绝对是头一个值得巴结交好的人,但无奈他常年不在京城,又不爱搭理人,所以,没哪个入得了他的青眼,从来,他的三十万大军,只为东方秦服务,任何一方势力想拉拢他都没有门道。
所以,这也是恒王的属下惊诧的原因,你想想,一个对万事不管,只热衷练兵,守护国土的王爷,竟然听有人在打架,要跑去看人打架,岂不是要惊了一众认识他的人的下巴。
恒王缓步走到人群当中,一双虎目盯着场中打得欢快的四人,半晌后,突然,恒王的眼里闪过一抹亮色,眼睛死死的盯着庄云尘和蒋丰,这两个小子的武功有些诡异啊?
他看得出来,若不是二人缺少实战,对方肯定不是二人的对手,因为,他看到庄云尘二人的武功,不仅有大魏的武功招式,内功,竟然还有古武的打法(古武是扶君教的,古刹王族的武功),以及另外一种自己也看不懂的打法,招招刁钻,狠辣直击对方的死穴,而且,似乎用这些招式时,二人并未用内功,纯粹的只用了招式,但招式却是最狠的(这个是庄云青的教导的现代的打法),这种打法,如果用在军队那些没有内功的士兵身上,岂不是如虎添翼?
打了许久,四人还在打,四个打的人还没说什么,反而是赵冰这个看的人看得不耐烦了,“虎子,老鹰,你俩是没吃饭,还是咋滴?让你俩打个人打到现在还在打,蠢货。”
虎子和老鹰两个好久没有碰到过这样的难缠的对手,本就有些心浮气躁,被赵冰这么一骂,两个人分了心,而此时的庄云尘和蒋丰再次默契的,趁敌人分心时,给予了敌人狠狠的一击。
虎子和老鹰几乎是同时被二人从树上揍得摔了下来,二人嘴角溢血坐在地上,这最后一招,庄云尘和蒋丰两个可没容情,二姐说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虽然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但也得让他们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你们,你们……”赵冰看着伤得重的两个手下,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用手指了指,差点再次气晕过去。
“二哥,走了,回家,要不二姐和大哥该要着急了。”庄云尘望望天,打了这半天,太阳都要落山了。
“好。”蒋丰也点点头。
两个人虽然打得有些累,但心中却是高兴的,用手撩了撩因为打架出了汗湿透的头发,以前在家也只是和师父对打,不能尽兴,今天真正是尽兴了一回,而且还把人打败了。
“你俩不许走!”赵冰跳出来再次拦住要走的兄弟二人。
“嗳,你烦不烦呐?用茶泼我的人是你,放恶狗咬人的人也是你,想打我们的人是你,打不过我们的人也是你,你究竟想怎么样啊?好烦啊,我们还要赶回家呢。要不我的家人急了,回去我俩得挨打受骂,你以为所有的人像你这样,被家人宠得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庄云尘真正是烦了,一张嘴吧嗒吧嗒,说得赵冰胀紫了脸,也说得围观的众人都笑了,觉得这个少年就是个耿直boy,打架的时候像个凶狠的狼崽子,这一说话,就暴露了自己的年龄,居然怕家人打骂。
“呵……”恒王一听,也笑了,嘴角抽了抽,还是个孩子啊,不过,这个子长得挺高的。
站在恒王身边的人怔了怔,王爷笑了?天呐,王爷笑了!
“你把我的人打伤了,狗也打死了,要出医药费。”赵冰没理由拦二人,把这蹩脚的理由找了出来。
What?
庄云尘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赔偿医药费?脑子坏掉了,你。
“赵公子,刚刚我也听到了旁人的议论,你是户部尚书赵家的公子,你爷爷是朝廷栋梁,你姑姑是当今的皇后,你就不怕你这样做替他们二人抹黑?你看看,现在围着的人是多少?你今天要仗势欺人欺到底,怕明天这整个京城人都知道了,赵尚书家的孙子作恶多端,欺辱百姓。当今圣上贤明,这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哼……只怕不是你,就连你的爷爷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蒋丰冷冷道。
“你……你竟敢在这里危言耸听,挑拨离间。好,好,好得狠,你要是真有种,把你们二人的姓名,家里的住址给本公子报上来。”
庄云尘冷哼,报姓名给你,本公子看上去有那么傻吗?
“怎么着?你想要私下报复我们啊?”
“你……”赵冰看这兄弟二人不上自己的当,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出气了,骂,骂不过,打,打不过,想报复,人家不理你。
啊,啊,啊……
“二哥,我们走。”
庄云尘伸手拉了蒋丰的袖子,穿过人群,就要离开,阮天笙已经挤到人群中来了,双方的对话听得清楚,两位公子不想暴露身份,他更不能出现,只想着暗暗跟着两位公子,等没人时再说话。
郡主府中的庄云青和庄云飞两个见庄云尘和蒋丰两个还没有回郡主府,还在笑着说这两小子是在外面看花了眼,都忘记回家了。
“郡主,郡主……不好了。阮管事派人来报,说二公子和三公子在青云钱庄不远的地方,跟人打了起来,打得都飞到树上去了,他没了法子,让郡主赶紧过去一趟。”庞管家急急的跑了进门向庄云青禀报。
“什么?”
“啊?”
庄云飞吃惊,庄云青惊讶,二人都知道两个弟弟的性子,不是真正招惹到了他们,怎么可能到京城第一天就跟人家打架。
“小六,快备车,去恒河路。”
……
“两位小公子,请留步。”
庄云尘还在拉着蒋丰往前走,突然身后一个身声音传来,二人脚步顿了顿,但想着自己第一天到京城,也不认识人,不会叫自己,然后又举步往前走。
“两位小公子,前面两位小公子,请留步。”
这一次庄云尘和蒋丰听清楚了,好像是在叫二人,慢慢回过身,不远处站着一位穿着军队服装的人,而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那男子穿着黑色的外衫,气势威严,面目冷竣,这种气势,他们只在二姐的身上见过,哦,就是二姐穿着郡主服那次。
“大哥,你是叫我们?”蒋丰拿手指了指自己和庄云尘,现在二人要去参军了,所以本能对穿着军装的人心中多了一丝亲近感。
“对,就是叫你们二位。刚刚我们家将军看见你们二人出手为百姓打抱不平,很是为你俩骄傲。哦,我身边的这位就是我们家将军。”常飞怕说王爷二字吓着了眼前的两个少年,于是把王爷二字改成了将军。
“谢谢将军对我们兄弟的赞美,出手打抱不平是家师的教导,不比将军和大哥你们在战场杀敌,保卫百姓。”蒋丰不卑不亢的回道。
“家师是指教你们武功的师父吧?能不能告诉本将军你们家师的名讳?本将军觉得你们的武功很是能学以致用,没有一点花架子,快,准,狠。想要同你们的师父请教,请教。”恒王惦记着两个人那特别的武功。
“这……将军还请原谅。家师的名讳我们不方便告诉你,但是如果将军诚心想要拜见,我们可以为将军问问家师,毕竟我和我弟弟也想投身军营,报效家国。今日若是别人相问,我们一字都不会漏。”
“好,好。两位小公子好志向,那我们……”恒王一听,很是高兴,他喜欢志向在军营的少年。
“庄云尘,庄云远!你们俩打架打完了?”恒王的话被一声咬牙切齿的女声打断了。
马车停下,庄云青从马车里跳了出来,像只母老虎,气势汹汹的走向二人,庄云飞也下了车,黑着脸跟在妹妹身后。
“二姐,大哥……”
“二姐,大哥……”
庄云尘和蒋丰对视了一眼,完了,都惊动二姐和大哥了,二姐气得都叫二哥改掉以后的名字了,今天二人要被二姐K一顿了。
“你们两个胆子养肥了,是吧?第一天来京城就打架。”
“二姐,不是我们要打的。是人家挑畔我们……”庄云尘弱弱的解释。
“我不听你的。小丰,你说!”庄云青是真气疯了,听到下人禀报的那一刻,她恨不得自己能装上翅膀飞了过来,若是二人有点什么事,她和大哥怎么向爹娘交待。
“大哥,二姐,你俩别生气,我们不该打架,我们错了。今天的事是这样的……”蒋丰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庄云青和庄云飞。
“什么?赵冰?又是那个小王八蛋。上次就该打服他,敲断他的狗腿,他就不敢再回京城欺负人了。赵旺财那个老王八蛋,连自己的孙子都管不好,当什么户部尚书,尽让自己的孙子在外欺负人,干缺德事。”
听了蒋丰的话,庄云青和庄云飞两个顿时从脑海里找到了那个恶毒的少年,庄云青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骂庄云尘和蒋丰,改骂赵冰了。
不远处的恒王和他身边的常飞,看着这一幕,听着庄云青骂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子太彪悍了!
跟在庄云尘和蒋丰身后的阮天笙见庄云青带人来堵到了两位公子,也没有出来打招呼,京城认识他的人可比认识庄云青兄妹(弟)的人多了许多,不想自己的出现招惹了事非,所以悄悄回了青云钱庄。
庄云青骂完后,想起了什么,眼神在庄云尘和蒋丰身上转了一圈,“跟你俩打架的是叫虎子和老鹰的吧?”
“是,是他们。二姐,你怎么知道那三人?跟他们也打过?”
“恩。上次在府城,你大哥参加秋闱那次,他们欺负你大哥的同窗,我让你们小六姐姐出手揍过他们一次。他们二人的武功不低,你俩受伤没有?”庄云青也不隐瞒,点点头,又担心二人。
“没,没事。我们受了点小伤,那两个被我们打成了重伤,不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怕是起不了床。”庄云尘摆了摆手,得瑟道。
“恩,干得好,那仨家伙就该往死里揍。走,回家,把身上的伤看看,小伤也不能忽视。”庄云青拍了拍庄云尘和蒋丰的肩膀
庄云尘和蒋丰两个咧嘴笑了,二姐这叫同仇敌慨。
庄云飞:“……”
他该说什么好?
恒王:“……”
常飞:“……”
原来家中有个爱打架的姐姐啊!他们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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