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得了东方昱的命令后,立即亲自带人去了林府,等东方昱的人带着林士仁和他所有的家眷离开不到一刻钟,东方泽派的人也到了,不过等待他们的是人去府空。
东方泽的人回到平王府,向东方泽禀报,“王爷,林士仁家人跑了。”
“人呢?”东方泽暴跳。
“小的也不知。”王府的护卫身子抖了抖,大气不敢出。
“滚,没用的东西。”东方泽一肚子的气没处宣泄,把手中的茶杯扔向护卫,护卫不敢让开,茶杯正好砸在他的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爬起来仓皇逃离。
“赵诚,赵诚。”东方泽高声叫嚷。
“来了,来了,属下来了。”赵诚急急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与那被砸伤的护卫擦肩而过,知道东方泽因为宫中的事,终究没有忍住发作了。
“派人去查林士仁和他家人的下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看他死哪儿去了。”东方泽一见赵诚就冷声道。
“王爷,速度如此快,怕是有人『插』手相助。”
“你是说太子?”东方泽一噎,想了想道。
“正是。”
“罢了,他现在风头正盛,他表明要护着的人,我再去追着不放,父皇知道了,怕是要罚我更重。”
“是,王爷英明,属下通知下去,让他们暂不要轻举妄动。”
如此,林士仁算是暂时逃过一劫。
宫中太子殿中,林士仁被阿九带回到东方昱面前,一见东方昱,林士仁立即跪下,感激道,“感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不必谢本宫,你是自己救了救自己,暂时在偏殿中歇着,你家人也已经安排好了,三天后,风头过去,你们就可以回府了。”东方昱摆摆手,示意他起身。
“微臣遵命。”
林士仁起了身,跟着阿九出了正殿,住进了东主昱为他安排的偏殿里,夜观天象,出现异象后,且发现要牵连自己,他便为自己卜了一卦,卦象显示自己有惊无险,如今算是应验,三皇子要对付自己,太子殿下保下了自己。
阿九着宫人安排好林士仁后又回到东方昱身边,对着东方昱愤愤道,“殿下,这次平王阴谋害您和太子妃的事,就这么揭过了?”
东方昱白了阿九一眼,“在你眼里,你主子我就这么无能?人家打了我,我还不还手?还说打得好。”
“嘿嘿,那殿下……?”阿九挠了挠头,干笑了两声,谁让殿下忒沉得住气,一回来先关心的是林士仁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家伙呢。
东方昱冷笑,“东方成为了私采铁矿为自己谋利被父皇革了亲王,贬为郡王,我倒要看看有人私采金矿,父皇会给个什么惩罚?!”
“殿下,您的意思是……?”阿九陡的睁大了他的杏花大眼,不相信的看向东方昱,殿下这是有多心疼太子妃手上的伤啊,连扳倒平王的底牌都拿出来了,亏他还以为这次殿下就这么算了呢。
“正如你所想。”东方昱点点头,“就用这个动手,我看他东方泽还有多少精力来对付我和云青,哼。”
“可是……”阿九犹豫。
“没有可是!我知道,这张底牌可能还不会置他于死地,但是我们不仅仅只有这张底牌在,只要现在让他失去了父皇的信任,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
“?”阿九『迷』『惑』的看着东方昱,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阿九是东方昱的心腹,也没打算隐瞒他,于是就提醒了他一下,“上官世子外祖家的事,他已经有些眉目。”
“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让人办理此事,让平王无暇他顾。”阿九立即秒懂。
“不,这事我们不用我们出面,还是照以往的法子,借刀杀人。”东方昱叮嘱了一句,阿九点点头,表示明白,出了殿去办东方昱安排的事。
东方昱事情办完了,决定出宫去郡主府看看庄云青,顺便把皇上赐的五百年的血参带过去给庄云青补补身子。
东方泽被康德帝宣进了宫,御书房内,东方泽如老鼠见了猫似的,跪在那低着头,一吭不敢吭,当然,他没有想到的是,很快,有些事情不是他态度良好,低头认错就能解决的了。
“怎么着?现在知道自己错了?低着头认错?”东方秦拿眼狠狠的瞪了这个不急气的三儿子一眼。
“父皇,我……”
“别你呀,我的。知道自己错在哪吗?”东方秦不耐烦的挥挥手,若不是百花盛开,看得他神清气爽,心中高兴,他还真想给他几鞭子,混帐的东西。
“请父皇明示,儿臣不知。”
咦?
东方秦一噎,这家伙是认错态度良好,然后,坚决不改了。
“你不知?呵……”东方秦气极反笑,“滚到御书房外头去,给老子跪着,想通了自己错在哪,什么时候想通什么时候咱们再继续说事。”
东方泽哪里是不知道自己的错误,他知道,却不能说,为什么?那就是他做为老三,不该觊觎太子的位置。
他敢说他是想做皇帝,然后陷害东方昱吗?当然不敢!不敢,那就选择跪着。
于是,接下来,东方泽跪了一下午,一晚上,再一上午,当他再次准备承认自己的错误时候,老天却没有给他机会,因为,东方昱查到他在西北深山中开采金矿的证据,包括人证物证,通过当地知府的手,给了朝中御史,然后呈到康德帝的面前。
庄云青回到郡主府,被庄云飞兄弟仨给围了起来,看着三人星星眼的看着自己,庄云青无奈的看着他们,“大哥,你们这是想干嘛?”
“说说你的事。”庄云尘一副兵痞样,抱着双手,抖着腿,朝二姐嘟了嘟嘴。
“咳……我的什么事?”庄云青继续装傻。
“二姐,你也太不够哥们了吧,我们是一家人。”庄云尘很不愿意看庄云青的推诿,装疯卖傻的。
“你们说玉佩的事啊?其实,我也不知道啊。反正,现在我知道的,你们也知道了,就那样呗。”庄云青摊了摊双手,打死不认。
“那是哪样?”庄云尘打破砂锅问到底。
“哎……臭小子,我是你二姐,再问,当心我打爆你的头。”庄云青说不过,唯有装狠。
庄云飞笑着看了看二人,“好了,云尘,你不用问了,二姐能说的,她当然会说,她不能说的,你怎么问,她也不会说。不管她怎么样,她都是你俩的二姐,我的妹妹,我们是一家人。”
“嘿……还是大哥好,大哥说得对,不管是什么情况,咱们都是一家人。”庄云青立即对着庄云飞笑弯了一双桃花眼,惹得庄云飞像又像小时候那样,疼宠的『摸』了『摸』她的头。
“切,不说就不说。走了,二哥,咱们找上官世子玩去。”庄云尘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在乎,将胳膊压在庄云远的肩上道,其实他眼中带着笑意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他。
“行,走吧,找上官世子喝酒去。”庄云远也答应了,把庄云尘的胳膊从自己肩上推了下来,然后站起,二人去护国将军府,找上官级说话去了。
“装,你就给你姐装。”庄云青对着远走的二人身影假装啐了一口。
次日,当东方泽私开金矿的证据呈到康德帝东方秦的案头时,东方秦越看越气,越看越恨,这母子二人当真是贪得无厌,这些年,他对他们差了吗?
而且,近些年数因为天灾频繁,赵旺财管理户部,日常向自己叫穷,每次一到天灾时,他为灾银的事,都愁白了头发,睡不着,吃不下,他们倒好,占了这么个一个金矿,闷声发大财,全不管大魏灾民流离失所,全不管他的辛苦。
东方秦当即把刑部尚书,上官极召进了自己的御书房,把人证和物证给了兵部尚书,下了秘旨,命他亲自去往金矿之地彻查事情真假,至于上官极,则是因为上官极驻兵地离金矿不远,为了以防有人阻挠刑部尚书,刺杀他,所以命上官极亲自带他的精兵保护查案的所有人和物,保障查案顺利进行。
兵部尚书和上官极得到皇上的秘令后,立即收拾行李,轻车行简的出了京城,往西北而去,当然,庄云尘和庄云远也得到上官极的通知,告别庄云青和庄云飞,与上官极汇合,一起回军中,庄云青很是不舍,本以为上官极难得回了一趟,两个弟弟能在京城呆一段时间,哪知又临时接到皇上的秘命,立即要回军营中去。
不舍的庄云青,为二人准备了许多吃的,用的,喝的,还有衣裳什么的,只不过,鞋袜,中衣准备得多,在军营里,外面着军装多。
东方秦下了秘令后,借了东方泽瞒天过海想欺骗世人,假认玉佩为借口,命人将他押送回平王府,并调派了一万御林军将平王府团团围住,不允许府中人外出,围得连只鸟都飞不进,后知后觉的东方泽想了几日都想不明白,明明父皇不打算追究自己假认玉佩的事,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态度?
得到这消息的赵皇后,吓得脸『色』惨白,对于东方泽跪在御书房外,她不是不心疼,但是她知道,如果皇上要真正追究起来,不是儿子跪一跪就能了事的,既然让他跪了,那便是此事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所以,她把自己关在翠宁殿内,假装不知道此事,并不去为东方泽求情,只等雨过天晴,皇上放东方泽出宫,这事就平息了。
可是为什么这突然皇上又大发了脾气,竟然将平王府用御林军围了起来?
“来人,来人。”赵皇后抖着嗓子,身子也在抖,她有一种预感,这一次,皇上怕不是随便惩罚一下自己的儿子那么简单。
“皇后娘娘?”正在外吩咐下面的宫女做事的齐嬷嬷赶紧跑进殿。
“齐嬷嬷,快,快,去联系皇上那边我们的眼线,命他来翠宁殿,我要亲自问问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赵皇后急吼吼道。
“皇后娘娘,这人……你不是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和他联系?”齐嬷嬷大吃一惊。
“嬷嬷,本宫刚刚收到赵诚的消息,皇上已经派人围住了平王府,且动了一万御林军,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啊。”赵皇后看着齐嬷嬷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齐嬷嬷是赵皇后的陪嫁丫鬟,打小跟在赵皇后的身边,这是头一次看到她如此惊慌,“小姐,你别急,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快去,快去。”赵皇后推了齐嬷嬷一把,命自己冷静下来,她和赵家辛苦经营二十年,不是为他人做嫁衣的。
皇上动用一万御林军围住平王府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的角角落落,大家不知道金矿的事,但大家知道玉佩认主的事,顿时,流言满天飞,说东方泽和陈晓二人是没有皇帝(皇后)命,却偏偏与上天做对,心存妄想,假冒玉佩之主,想夺太子位,现在得了应有的惩罚,连皇上这个亲生父亲都看不下去,用兵把他围在里面,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发落呢?
郡主府。
东方昱和庄云青面对面的坐着,庄云青看了东方昱一眼,“你干的?”
东方昱拉起庄云青受伤的手,点点头,“我可以容忍他觊觎我的位置,但是不能容他伤害你,一点点都不行,他让你流一滴血,我便要他用十滴来偿还。”
这突然的情话,听得庄云青心中暖暖的,甜甜的看着东方昱,一双桃花眼灼灼放光,“你用了什么法子?”
“和东方成一样。”东方昱玩味一笑,把庄云青受伤的手放入自己的嘴中,用牙齿轻轻的咬了咬。
“呜……”庄云青一声低『吟』,俏脸一红,瞪了顽皮的东方昱一眼,一手把他的头推开,再把手从他嘴中抽出来,惊讶道,“也是铁矿?”
“不,更甚之。此次要不了他的命,也要脱了他一层皮。”东方昱心情愉悦的回了庄云青,又伸手捏了捏她粉粉的面庞,手感真好,人比花娇不过如此,东方昱暗叹。
庄云青想了半晌,然后瞪大眼,惊呼,“金,金矿?”
“恩,丫头就是聪明。”
“呵……”
庄云青笑,一想到这几年灾患不断,东方秦为此烦白了头发,竟然有人私藏金矿,东方秦肯定气得要发疯,此次东方泽怕正如东方昱所料,不死也得脱层皮!
平王府内。
东方泽心急如焚,御林军围平王府当日,赵诚和赵真二人出去办事未归,现在王府被围,那二人进不了王府,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而外面的消息也传不进来,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赵诚能与母后联系上,想法子解救自己。
想了三日后,东方泽自己也想明白了,此次皇上发作,绝不仅仅是因为假冒玉佩之主的事,而是因为自己由此事得罪了东方昱和庄云青二人,这二人抓到了自己的什么把柄,秘告了父皇,父皇这才两罪并罚,但是他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严重的事让那二人知道了,他现在急着想与外面联系,搞清楚自己的错在哪,也好在父皇面前对症下『药』,要不然,自己只能干坐在王府内等死。
当然,平王府内,除了东方泽着急,还有陈晓和毒蜂二人也着急,她们二人依赖东方泽为生,三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东方泽失势,她俩肯定也跟着讨不着好。
毒蜂坐在陈晓和东方泽对面,看着陈晓平平的肚子,突然想出了一个一箭双雕的主意,“王爷,臣女有一个主意能摆脱此时信息不通的困境,不知道王爷愿不愿意一试?”
正束手无策的东方泽一听,立即把目光投向她,“什么主意?你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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