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微微变化,看着千夕月,娆雅的脸色有些苍白。
“事情说到这里,我说的也已经够多了。”千夕月说完回到妖容身边,微微一笑,将手伸向他。
十指相扣,他们往一个方向走去。
魔听看着娆雅,看了一会,他试着叫道:“蛇族女王?”
是吧?
娆雅看过来,眼中带着怒意,精致的容颜看上去多了几分可怕!
魔听看到她这个样子,轻轻摇头,转身跟上千夕月他们。
“咕噜咕噜~”
河水流动,气泡的声音响起。
一道身影从河里走来,看着娆雅失魂的样子,他不禁叹了口气。
“娆雅,你身为蛇族女王,现在应该守着的地方是蛇族,现在出现了血月,你还不明白,当年的事情可能会再发生一次。”
大战已经发生过了两次,每一次大战前面很常一段时间,每天晚上都是满月的血色。
满月每晚每晚明晃晃的挂在空中,月色被鲜血染红。
她如今还在这里,就太过失职了。
身为蛇族女王,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是应该守在蛇族之中。
若是当年的大战真的出现,或者是创世回来了,无论是人类世界还是兽族,那都是没顶之灾!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她难道还只管一个小小的魂族?
魂族之中的人早就已经死了,在他死了以后,她没有放下,现在该解决的都已经解决,她还没有放下?
娆雅看过来,收起脸上的狠戾。
恢复那淡然从容优雅妩媚的神态,轻哼一声,“冥岸,你的话,从以前开始就不中听。”
冷漠的话语落下,她已经走远。
天边声音传来,“放心,你这望川之外,不会再出现我的身影。”
冥岸站在原地,看着娆雅走远,叹了口气。
“噗!”
鲜血吐出,他身体摇摇晃晃起来。
旁边身影出现,扶住他摇晃的身体。
“望崖,谢谢你。”
他虚弱说道,气色已经非常不好。
“月神可以救你。”望崖重复着那句话。
“可是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交易。”冥岸说完,轻轻一笑。
望崖皱眉看着他,沉声开口,“月神不是虽然冷酷,但她并不是对任何人都冷酷,只是对敌人那样而已。”
若是同伴,他这个样子,月神肯定会救他,不会跟他交易那么多。
前提是,他必须要是同伴才行。
“她不是以前的样子,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现在她给我的感觉,太过冷漠。”仿佛世上任何人都无法跟他亲近!
“所以说这是你才错觉,你就不要再……”
“看来你也认识以前的我。”
话语从不远处传来,冷淡平常。
望崖和冥岸一愣,同时往前面看去,千夕月和妖容就站在那,神情漠然注视着他们。
看到妖容,望崖心里一紧,“殿下!”
他,这个……
“你记起来了?”冥岸看着千夕月,他有些激动。
记起来了吗?
千夕月走过来,扫视了他一眼,拿出丹药递到他面前。
“这个没用。”他的伤,不是丹药能够治好的。
“这是灵魂之力凝聚而成的丹魂。”千夕月又说了一句,他现在这样,是伤了灵魂,只有这东西能够医治好。
灵魂之力。
冥岸看着千夕月,一阵激动,“您当真恢复记忆了!”
千夕月看了看他,皱眉说道:“要不要?”
不要就收回去了,她这东西也不容易炼制。
“谢谢,谢谢。”
冥岸接过东西,不停道谢。
他将丹魂吃下,感觉身体中不断有力量飞窜,灵魂的裂痕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果然是恢复记忆了!
能将灵魂之力如此运用,只有那个人!
上下扫视了他一眼,见他脸色恢复,千夕月看向望崖,“不用扶着了,他已经差不多好了。”
望崖狐疑看向冥岸,见他神色恢复,他慢慢松开手。
好像,的确是,已经恢复了。
扭头往前面看去,月神又提升了吗?
还是跟冥岸说的那样,她已经是以前的那个人了?
“小姐……”
千夕月伸出手,阻止冥岸说下去。
“首先,我救你不是因为我恢复了记忆,只是看你好像知道一些事情,其次……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既然我救了你,不如用你知道的作为交易。”
话语冷漠,没有丝毫情绪。
望崖听到这话,满头黑线,扭头看向另外一边。
他都让冥岸不要多说什么了,月神尽管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前提是自己人,但她和殿下一样,都是记仇的人啊!
刚才说的还被她听到了,这件事情哪里有可能就这么算了!
现在好了,伤是好了,可他接下来,甚至是以后……
“你……”
冥岸看这千夕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果然是这样!
“以前的我不管如何,都已经在当年的大战之中死了,我就算是她,也已经是重生了……两次以后的我。”
现在的她,怎么可能还是当年那个,为了天下而牺牲自己的人。
“你就说吧。”望崖凑过来,小声说道。
不要挣扎了,知道了什么就说什么。
殿下和月神在这里,他就算是不想说也不行了。
挣扎了一会,冥岸目光坚定,迈步走过来,双眸一直盯着千夕月。
“夕月姑娘。”
“说。”
“你现在可有家人?”冥岸沉声问道。
家人。
千夕月没有回答,脑海中却闪过了千无君和叶一梦,还有那三兄弟,夜家老头和她那个舅舅的样子。
他们现在,就是她的家人。
“这次的事情,若是创世重生,她定然会报复神只,也会报复这整个世界,到时候不止是神只毁灭,一切都会毁灭!”
即便如此,她也会坐视不管?
眸光变化,千夕月冷冷一笑,“我现在问的,好像不是这个。”
那说话的语气依旧是那样冷漠,让人只觉得不寒而栗。
冥岸对视着千夕月,心脏颤抖起来。
他知道,若她就是那个人,自己根本就没有跟她有说话的底气和资格。
深吸一口气,他单膝跪下,“尊主从前也并没有见过我,只是我知道尊主,我能够在这望川存活到现在,都是当年尊主在大战之后复活世上生灵。”
否则的话,他根本不会存在,这世上也不会存在任何东西!
尊,尊主?
望崖眼角跳动,慢慢扭头看向千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