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帐篷中的那一幕,卫瀚似乎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他怀着大无畏的精神,顺着鱼腥味的方向,继续向前走。
若是这时候有懂行的人在这里,一定会将卫警官拦下来,这些血肉已经干枯,能够催动的尸体,是靠着活人的血气为食。
特别是像卫警官这样浑身正气,气血充足的警察们,更是受到这些尸体的欢迎。
当然,这些尸体,也有致命的地方。由于失去了内脏和皮肤,他们的大脑就是命门所在,只要脑袋碎了,他们就会在太阳出来的时候,化成尘土。
对这些一无所知,盲目进入不知道隐藏着多少的尸体的大雾中。
卫瀚就是一个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被摆放在外面,散发着香味,可以供任何人品尝的饵食,吸引着来来往往,那些渴求着血肉的尸体们。
夜晚的村庄和白天的时候大不相同,家家户户都打开了大门,院落里面杂草丛生破败不堪,和外表的干净形成极端。
有的院落更是破败到房间里面都长出灌木,枝条穿破窗户伸展出来,木门上面更是长满了苔藓,整个院落已经被绿『色』植物所占据。
卫瀚通过院落的破败程度,判断出来这个村庄荒废时间,起码已经在二十年以上。
那么,二十年前,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居然会让这里变成无人村,被绿『色』植物和那些尸体给侵占,变成现在的样子?
孟青曾经和自己说过,他们二十年前,曾经有过一个大型的活动。
二十年这个时间点,也曾经有过一个至今被封存的盗墓大案,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联系?
或者说,那桩悬案能够通过自己这些天的经历,通过自己收集到的那些细碎的线索,重新破获?
卫瀚一边顺着鱼腥味的来源找着路,一边用自己的夜视能力,观察那些破败的村落。
他心中怀着一线的希望,如果能够找出来一个活口,告诉他这里究竟是发生过什么,这一趟也不算是白来。
作为一块极为吸引尸体的“高级美食”,卫瀚准备探查第三户院落的时候,而后突然传来一阵劲风。
卫瀚灵活的躲过那阵劲风,回身就是一脚,卫瀚这一腿的力道非常足,正踢在那具尸体的头颅上。
头颅和身体分家,卫瀚看到那滚到自己脚下的骷髅头,想起之前曾经看到那些碎掉的头颅,干脆利落地踩碎那颗头颅。
果然,随着头颅的碎掉,剩下的无头干尸,随后也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卫瀚刚要离开,地面传来隐隐约约的颤动的声音,四面八方好像都传来脚步的声音,这里所有的尸体,似乎全朝着他这里赶了过来。
不知道有多少受到『操』控的尸体过来,卫瀚面表无情的站在当地,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本来作为一个不信鬼神的人,他应该对这些刷新三观的东西,吓到不能动弹。
但是现在的他,心中除了平静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仿佛他也变成了一具受人『操』控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尸体一般。
尸体从三个方向,朝着卫瀚争先恐后地扑了过来。
不同长短的干枯手臂,带起阵阵阴风,朝着卫瀚身上各个部位侵袭而来,这要是全部打在实处,卫大警官绝对会被这些尸体分食,绝无生路!
卫大警官用上了自己这些年用来抓差办案的本事,在生死中磨炼出来的身手,全部用在了这上面。
“哟,卫警官这身手不错啊,招招致命,怎么就被小四小五给算计了?”追着尸体赶过来的糙脸雇佣兵,看着眼前的场景,满是佩服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极为崇拜卫瀚。
“费什么话,动手!”黑矮胖雇佣兵随后赶到,怒斥了一句,抬手将抓向卫瀚后背的尸体一枪爆头。
“好嘞!”糙脸雇佣兵应了一声,而后吩咐随后赶过来的那些同样端着枪的雇佣兵道,“孩儿们都瞄准了再杀,不准让卫大警官伤到一根头发丝儿,都听明白了吗!”
“是!”整齐划一的回答有力的穿透雾气。
随后“噗噗”的闷响声传来,一具接一具的尸体被爆头,围困卫瀚的尸体圈也越来越薄。
包围圈外面的雇佣兵们输出很舒服,很快尸体们就被绞杀干净,卫瀚喘息着将最后一句尸体的头颅给踩碎,身体一软几乎就要摔倒,被及时赶到的黑矮胖雇佣兵给扶住。
“受伤了吗?”他压低声音,带着磁『性』的声音传入到卫瀚的耳中。
卫瀚累极了,刚才仅凭着自己的一股傲气支撑,现在骤然放松,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伤到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好累。”
卫瀚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软软的栽倒在黑矮胖雇佣兵的身上。黑矮胖雇佣兵托着卫瀚失去意识的身体,呲了呲牙,对着后赶到的糙脸雇佣兵道:“搭把手,这人看着挺瘦的,结果这身体死沉死沉的。我不知道他的身上有没有伤口,为了避免他尸毒入体,我们需要检查一下他的身体。”
糙脸雇佣兵接过卫瀚的身体,很轻松的用公主抱的方式给抱了起来,看着卫瀚身上,因为杀尸体而染上的脏污,皱眉道:“可是,他的身上染了这么多的脏污痕迹。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帮助他清洗身体脏污的地方呢?”
“尸毒不会那么快的发散,但是也不能拖着,万一入侵到内脏,我们就没办法了。”黑矮胖雇佣兵皱眉,颇有几分烦闷的说道。
就在此时,被保护的非常好的邓大师和何老联袂走来,看到一身脏污的卫瀚,也知道他们遇到什么事。
何老哑然失笑:“大家都是男人,都是在生死关前打过滚的,又不是那些爱干净的女人们,有些脏污没事的,你们两个愁什么?”
糙脸汉子苦笑:“不是因为这个,卫警官昏过去,叫不醒,不知道有没有被尸体挠伤,万一尸毒入体,我们此行就完全打水漂了。”
邓大师似乎想到了什么,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道:“我们投宿的那家,家中有井,或许还能打上水来。大家都是男人,到时候扒光了用水冲一下子,不就成了。”
“好,我们现在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