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翊看着天作之合四个字,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中了来自爱神的一箭,心脏正在隐隐传来隐痛,鲜血也在一滴滴地淌出来。
人鬼殊途,怎么可能会是天作之合,这符箓莫非是出了问题?
王翊这么想着,从自己的乾坤袋里面又摸出一张符箓出来,面色几番挣扎,终于还是决定将这张符箓使用掉。
顾琅看到王翊一脸的纠结,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小明同学要被拉去和亲了。”王翊正准备将符箓贴在明言的身上,帮他挣脱出来。
谁知道卫瀚就在这个时候进来,看到明言一脸白痴的模样,忍不住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你愣在这里做什么?现在是工作时间,晚上少玩儿点游戏,给我醒醒!”
“我……”明言茫然的看着卫瀚,略显傻气地问了一句:“出来了?”
听着明言不知所云,卫瀚脸色顿时一沉:“什么出来了,大白天就做梦,记得回去给我一份检查,三千字!”
“就这么简单?”王翊捏着自己手里的符箓,看着明显已经清醒过来的明言,瞬间石化。
随后,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石化的动作,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猛地扑向卫瀚,抱住他的脑袋,就要准备动手。
卫瀚的反应何等迅速,侧身闪过,腾出自己的手来,紧接着就用了一个小擒拿手,将王翊反制在地上,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怒道:“你这又是吃错了什么药?!”
“你先把我放开!”王翊本以为自己能轻松地挣开卫瀚的手,谁知道他的手就像是一双铁钳,死死地将他锁在这里,挣扎半晌竟是弄得自己筋骨酥软,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一双眼睛中更是充满了疑惑,他怎么说都是玄门中人,虽然往常的表现就像是半桶水,但是小时候练的基本功,自然也是以打熬筋骨为主。
奉师命出世之后,也多与地下古遗迹和古墓为伴,他的身手又得到了进一步的锻炼,自然也不差,可是如今居然被卫瀚按在地上,完全反抗不得,这可以说是让他有了一个清醒的认知。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卫瀚看到王翊不再挣扎,这才放开了他,忍不住又补了一句:“你的身手太弱,要不要参加我们平时的训练?”
王翊运了半天的气,才让自己的这口气顺过来,几乎是一字一句挤出来一句话道:“谢谢,我现在并不需要!”
“我看你们也清醒了,说罢,到底是怎么回事?”卫瀚对自己的带出来的人,心中还是有数的,看到他们两人的眼神恢复清明,这才略微放心,问其中的原因。
“叮!”
“嗯~我……”明言刚想说自己看到了什么,结果耳边又是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响,大脑再次恍惚了一下子,双眼顿时浮上一层薄薄得水雾。
黑气就在眼前凝聚,这次是她那张千娇百媚的脸,宛若被鲜血涂过的红唇,就在他的眼前放大。
“你!唔~”明言只觉得自己的双唇一凉,无尽的寒气瞬间就将他的全身包裹住,眼看就要被冻成一座冰雕。
“唉~”
就在此时,耳边似乎传来一声叹息,后面幽幽地说出了一句什么,他没有听清楚,但是那全身的寒意却在瞬间消散。
明言的大脑瞬间清明起来,可是那个站在窗前的黑衣女人,却让他再次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他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
“鬼呀!”
顾琅冷不防看到窗户下多累一个人,惨叫一声,向后就倒,还好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王翊及时攥住了他的手腕,同时也证明了自己的身手,不需要额外训练,只不过是卫瀚太变态了而已。
然而,顾琅一声惨叫,意外的喊醒了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想斗争中的明言瞬间回神。
同时,也让他清楚地认知到,眼前的场景并未梦境而是现实,那个装扮古怪的黑衣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竟是显形了。
“咯咯咯。”女鬼却是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那声音宛若万鬼齐哭,刺耳的紧,还好她没有笑很长时间,就收敛了笑意,仿佛认命了一般,淡淡的开口道,“我算错了,没想到,这群菜鸡里面还真的藏了一只凤凰在里面。请您出来吧,我不会跑,也不会再杀人了。”
“嘶~”王翊看着眼前的这个“老朋友”倒吸了一口冷气,满眼都是不敢置信,说出来的话也很是激动,“你被天雷劈了,还能重聚鬼气,重新成为厉鬼?”
“所以,你们太弱了啊。真的认为你们手里的那些个,画了个符记的破瓶子,就能困得住老娘?”女鬼小姐姐冷笑一声,扭了扭身子,身上坠着的小铃铛随着她的扭身,发出一声脆响。
明言反射性的就要去捂住脑袋,却感到手腕一热,被人向下一拽,他顿时就像是被人点住了穴道,顿时就和一个木桩子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随后就看到,那个在实验室吩咐他们的女人,也就是徐云果,她竟是罕见的对他笑了笑。
缓步走过来,然后站在了最前面,挡住了卫瀚的半个身子,卫瀚顺势将自己的手搭在徐云果的肩膀上,另一手则是虚拢她的腰,即帮她稳住了身子,也在无形中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徐云果索性也半靠在他的怀中,她刚经历过一场厮杀,脚步确实有点软,也不挣扎,待到站定,她看向女鬼叹了一口气:“可曾心满意足?”
“你?”女鬼的声音,很显然的迟疑了,片刻后,方才有些不确定的试探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天作之合么……”徐云果看向明言,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出来,“虽然我承认你很有眼光,这个小伙子容貌好,身材好,工作也不错,五险一金的水平也是远超常人。但是……”
徐云果的话音一转,双眸中透出寒意:“你是真心的也就罢了,你不该拿他做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