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翊的腿终于不抖了,他爬起来,看着Taylor看他的诡异眼神,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我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既然你那边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您还是快过来,看看这个分布图。还是帮我分析分析吧,我看不明白。”Taylor指了指自己的超极本,让他过来看看屏幕上面的图画。
“……行吧。”王翊将布娃娃塞进自己的口袋,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看过去,他现在已经在心里有了阴影。
还好,这次的屏幕非常正常,上面显示的都是正常的布局,只不过红一块绿一块的,看起来有点儿伤眼睛。
两个人在这里埋头研究,四处寻找的小组,也陆续回来,好像是真的证明了这里已经“干干净净”,没有什么可以搜索的东西了。
樊笙几乎是在万众瞩目中回到了原地,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这个方向看过来,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有些结巴的问道:“怎么了吗?”
卫瀚当先问道:“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吗?”
“没有。”樊笙摇了摇头,表情也挺颓丧。
“这不是这里的地图,四周布局和这里根本没有相似的地方,你是不是拿错了?”王翊终于和Taylor辩论完,而后转头对卫瀚道,“我刚想起来一件事儿,这里面确实有漏网之鱼,正主也被言斤带走了。说起来,言斤那个小丫头,居然还是一个大美女。”
卫瀚皱眉:“那又如何?还有什么其他有用的信息吗?”
“当然有。”程郁是最后一个赶回来的,额头上有着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格外的苍白一些,扶着樊笙的肩膀,略微喘息了两口气,这才说道,“我发现了一条通道,现在要进去吗?”
王翊皱起眉头,抢在卫瀚前面问道:“在什么地方?”
“顶楼有一座庙,也不知道是被谁搬进去的。不过,本来应该在供桌上面的神像不见了,那后面有一扇门。门打开之后,后面是一条黑黝黝的通道,好像有什么声音,嗯,是那种令人很不舒服的声音。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大你要找的那个地方,总有一种潮湿发霉的味道。”程郁皱着眉回答,仿佛不知道自己面色有多么苍白一样,就站在原地,就好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
王翊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卫瀚的肩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摩挲了一把自己的脸:“看来真的是被你找对了地方,没想到那边儿办事儿,居然也有这样的致命漏洞。上去吧,我们去看看情况,真是心累啊,难道最后一片‘净土’,也不存在了吗?”
“行了,别感慨了,我们过去看看吧,我们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卫瀚反手将王翊的手给拿了下来,就要往楼上冲。
然而,他的脚步还没迈开,就被王翊给拽住衣襟,王翊黑着脸,几乎是用教训的语气说道:“你着什么急啊,大家都准备好了一起出发。单独留在这里,恐怕危险系数更大,我记得你不是这么个毛毛躁躁的性子啊。你最好平稳一下子自己的心情,不然一会儿我们会有团灭的危险!”
说完之后,王翊向程郁招手道:“过来一下,你是从哪里钻去了,身上的‘灰尘’怎么这么多。”
王翊一边说着,一边在他的身上有规律地拍打着,到了他认为足够干净的时候,方才把自己的双手放下,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干净’了,下次别随意乱跑。”
“……我没有乱跑,工作需要。”程郁一脸的黑线,这种安慰小孩子的语气,到底是要闹哪样,再说了他有什么那么不懂事儿嘛,还“随意乱跑”,我们这个小组中,我最安分守己的好吧。
“我说你们这些同志,怎么就听不进去人家的忠告呢,我虽然只是一个顾问。但是我经历的这些事情,总算是比你们要多得多……”王翊说到这里,活像一个喋喋不休,唠叨自己即将离家孩子的老妈子。
卫瀚看着王翊的动作,在一旁冷眼观看,程郁的脸色好像正常了很多,最起码没有那么苍白了,而且也恢复了几分红润之色。
看到王翊停了手,然而那张嘴还在那里没有任何想要停的趋势,程郁恢复了红润的面皮,似乎有着再次变成苍白的趋势,连忙止住道:“你先等等,我们判断了是对的地方,顺利端掉了这里之后,等回来我们再听你好好的说一遍行不行?”
“行吧。”王翊有些意犹未尽的停了嘴,又舔了舔自己略有些干涸的嘴唇,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卫瀚看着他的样子,又想到徐云果说过的话,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现在又有些隐隐发疼的趋势,只能环视了一圈,除了Taylor的眼睛没有离开超极本的屏幕之外,其他人的眼睛都看着自己这边,只能掩饰般说了一句:“大家要是准备好了,我们就一起上去。”
“走吧,抓紧时间才好,这种地方给我的感觉真的是太差劲了,我总觉得这个地方是一个危房。”顾琅好像才被解禁了一样,作为一个专业的物证分析师,他总想捧着鲁米诺试剂,不放过任何的边边角角,把这周围全部都给喷上,看看这周围到底有没有反应。
“咳咳咳,你就少说两句吧。”明言也好像才“活过来”一般,他虽然对这里的环境没有那么大的反应,甚至有一种别样的舒服之感。但是对于他来说,总归还是个活人,在这种阴沉压抑的环境中,还是有些不习惯。
“对了,还有一件事儿。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还是不要轻易开口,都是正值壮年的小伙子们,身体的阳气都是最足的时候。”王翊的双眼扫视了一圈,下意识的忽略了那个低着头,不属于壮年小伙子的Taylor。
Taylor忽然在这个时候抬起头来,似乎是在舔着自己的后槽牙一般,几乎是用着一副龇牙咧嘴式的嘴脸说道:“你说谁是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