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画了一个圈？就算你真的能画地为牢，你也困不住我啊！”卫瀚揉了揉徐云果的脑袋，感受了一下子柔顺的手感。
徐云果把头偏了偏，伸手推开了卫瀚的手，将自己的目光锁定在对面的那个宋余的身上，冷笑一声：“还不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吗？等着我死了你的那张假脸吗？”
宋余后退一步，强自按耐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声音竟是不在颤抖，颇有一些犀利之色，倒是显得有几分悲壮：“你就是一个强盗，这是一个讲究法律的地方，你这种行径是会受到谴责的！”
“谴责？”徐云果冷哼一声，“我受到的谴责还少吗？我不想和你废话，你要是现在滚出去了，我还能留你一命，不然……想必你也是知道我的手段！”
“你……”那人满脸的悲愤，都说徐云果不讲道理，没想到还是真的不讲道理啊。
“你什么你，你可要想好了。光是冒充宋余这件事儿，我就能当场格杀你，其他人也不敢在我这里聒噪，你信不信？”徐云果从自己的身后缓缓抽出古刀诛祁，要不是她不想因为打死这只老鼠，而伤害到旁边的这只玉瓶，早就一刀给他劈了，还允许他在这里发表自己的感想？
“我这就走。”那人早已经吓的两腿发软，不等徐云果抽出自己的刀出来，就已经在原地消失不见。
随着那人离开之后，这里的黑暗也随之退散，卫瀚环顾四周，周围都是蔚蓝的水纹，自己居然是在水里？
可是，为什么自己在水里，还能如此畅快自由的呼吸？
“想什么呢，走吧，再不回去，你估计要被送到ICU了。”徐云果攥住卫瀚的手腕，朝着有光亮的地方走。
“这里是什么地方？”卫瀚忽然站住脚步，总觉得这个地方似曾相识，他还不想这么快的离开。
在他想要正式了解她的世界之后，他真的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自己不理解的地方。
再说了，这种给他不对劲儿的感觉，总能左右自己的判断，他不想自己的命运握在别人的手里。
“这里是你的梦境，刚才逃走的那个东西，就是魇魔。还好你没有被那个家伙欺骗，我才能挑中一个比较薄弱的地方过来。”徐云果感受到卫瀚站住脚步，也不再向前走。
卫瀚听了这句话，猛然把心提了起来，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找到薄弱的地方过来，你是受伤了吗？”
徐云果瞬间也明白了卫瀚的意思，好多年没有感受到被别人关心的感觉了，这种感觉好像还不错。
半天没有等来徐云果的回答，卫瀚转头看过去，却发现在徐云果的脸上，他罕见地看到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卫瀚站在旁边，看着徐云果在那边傻笑，他站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儿，谁知道徐云果就好像是着魔了一样，竟是站在那里笑个不住，卫瀚终于忍不住了，推了推徐云果的肩膀，小声问道：“快说话啊，到底有没有受伤？”
“从来都没有人真么关心过我，谢谢你。”徐云果叹了一口气，似乎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出来，已经是一种对于自己情感的放纵，这句话说完之后，她又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感情收拢起来，认真地解释道，“这里是你的梦境，能够构建出这样的场景出来，本来就不容易。若是因为那只魇魔，破坏这里的任何的场景。这对你来说，都是不可逆的伤害。这样的情况，却是我不想看到的，在我这里，第一要考虑的，就是你的安全问题。再说了，魇魔那种东西，什么时候都能捉，不一定非得是现在。”
“所以，你刚才拔刀的动作，仅仅是用来震慑？”卫瀚听完徐云果的解释，也瞬间明白徐云果刚才的那些话的作用了，因为怕伤到自己，所以她采取了一种比较温和的法子。
徐云果微微一笑：“也不算是震慑，以前的名头太凶。再说了，就算是算账，他也该明白，怎么算都是活着才重要，也自然知道自己该选择哪方面。要不是因为我怕因为打老鼠会伤害到玉瓶，才不会有那么多的废话和他说，早就一刀上去了。好啦，现在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走吧。”卫瀚问清楚了，心中自然也是有了自己的计较，一边走一边试探着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我要是有机会可以和你并肩作战的话，我能帮到你什么呢？”
“枪不是在你的手里吗？”徐云果有问必答，怕卫瀚不明白，还补充了一句道，“那把枪，其实也很厉害的，如果你能够一下子打中要害的话。”
“只有一下子打中要害才会很厉害？”卫瀚虽然知道那把枪很厉害，但是枪里面的子弹比较受限制。
“再厉害的枪，如果不能一下子打中要害的话，你就会非常危险。就拿刚才的那只魇魔来说，若是我铁了心要弄死他，我完全可以破坏梦境，趁其不备抓住它。但是对你来说……”徐云果垂了头，思考了一下子，这才颇有几分谨慎地说道，“轻则是一生摆脱不了头疼的这个毛病，重则是直接脑死亡，中间那种程度的，应该也是一个植物人。所以，这个风险，我不敢……”
“我明白。”卫瀚将徐云果抱在自己的怀中，拍抚着她的脊背，知道在自己的梦境里面，她受到的制约太多。
于是，他也不在纠结什么，有什么问题出去再问就好了，没必要非得在这里问清楚。
两人一起朝着前面光亮的地方走，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卫瀚忽然被绊了一下，脚步不稳就是一个踉跄，却是猛然睁开双眼。耳边喧闹的歌声依旧，睁开双眼感受到五颜六色的灯光，卫瀚环视左右，这才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罢了。
刚伸了一个懒腰，舒展身体，明言笑嘻嘻的凑上来道：“老大，你这身体不行啊，这才几点，你居然就睡着了。我看看啊，这足有一个小时了，啧啧啧，你昨天是巡山去了，还是开路去了，这战斗力直线下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