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翊本以为房间里面的灯灭了,是电压不稳的情况,结果发现是房卡不见了,他本以为是房卡掉到什么地方不见了,就在四处找了找,可是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
然后,他就想到了一个可能,也没敢转身,老老实实地告诉了殷老板,是房卡不见了。
“不见了就找啊!”殷老板险些被气笑了,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见了就赶紧找啊,理直气壮地告诉自己房卡不见了,难道告诉了自己之后,房卡就会自己出来找他吗?
“房卡在这里!”顾琅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的手电筒,随手一晃,却是发现那张房卡,竟是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卫瀚的头顶,就像是在举行某种仪式一般,竟是颇有几分渗人之感。
“给我吧。”王翊走过来,拿起上面的房卡,重新插在卡槽里面,房间瞬间恢复明亮。
看到房间重新恢复光亮,明言对殷老板道:“我去上个厕所,应该不妨事吧。”
“去吧。”殷老板点了点头她的视线集中在窗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东西过来一般。
明言进了厕所,开闸放水,泄洪入江海,顿时轻松了不少,解决了自身的急事儿,只觉得浑身舒畅。
他浑身轻松了,一边提裤子,一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洗手池上面的镜子,这一眼看过去,手一哆嗦,还没提好的裤子顿时滑了下去。
镜子中,他是好好的站着,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穿着一身深蓝色校服的姑娘,直勾勾的盯着他。
“非礼啊!”那个姑娘和明言的眼神对上的刹那,忽然大叫一声,冲了出去。
明言在原地被这个声音给镇住了,大概反映了五秒钟之后,方才后知后觉的将自己的裤子提起来系好,然后把自己的手给洗干净,这才挪着自己发抖的腿,一步一挪地蹭出来。
明亮的客厅中,明显多了好几个人,不管是站着的,还是坐着的,或者是蜷缩成一团,盘踞在某个墙角。明言甚至看到了窗户上还趴着两个,就像是在耍杂技一般。
“我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不能害怕,不能害怕!”明言一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一边挪到了顾琅的身边。
顾琅煞白着一张小脸,两只手化成一双爪子,牢牢地扣住明言的胳膊,打死不松开。
客厅处于意外的僵持,卧室里面却是没有半丝光能够透出去,整个空间都像是一个密闭的容器。
“小娃娃,放手吧,就算古刀诛祁在你手中又如何?毕竟法不责众,你不能因为一个人而伤了我们在这里的鬼,我们也是受到保护的,我们都是按照规则办事儿的。你的刀,师出无名!”黑暗中,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地说出这些话,似乎是在为自己辩解。
话音未落,就听到徐云果冷哼一声:“我的刀不是剑,有名无名又如何?你和我说法不责众?冥府中的鬼众不知几何,填了忘川的阴魂更不知凡几。我要是把你们全部都给消灭了,你们的高层恐怕还会谢谢我,帮他们缓解资源紧张的压力。滚!”
一声厉喝传出,风轻轻地吹起,卷起周围那些在黑暗中,比空气还要重的东西聚集起来,而后被一刀给狠狠劈开。
月光透过窗棂,倾泻在地面上,就好像给地面覆上了一层白霜,徐云果面色显出几分苍白来,没有任何表情地站在原地,双眸清冷的看着窗外的月色,似乎是在做一种无声的威胁。
“啪!”
卧室的灯重新亮起,被灯光刺到的卫瀚缓缓睁开双眼,先是环顾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然后就捕捉到了背对着自己,看着窗外的徐云果。
“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有些艰涩的开口,又摇了摇自己有些昏沉的脑袋,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忘了点儿什么。
“把裤子穿好,去客厅吧,大家都在等着你!”徐云果没有回头,站在窗户前面,似乎是在欣赏外面的夜景。
“裤子?”卫瀚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被脱了一半儿下来,而且之前的那个丑陋的瘢痕已经不见了,他的腿重新恢复了原本的光洁。
卫瀚再次发挥了自己的神速,将裤子给提好,刚踏出卧室的门,就有些后悔,多好的一次独处机会啊。
但是,没有给他后悔的机会,卧室的门再次紧紧地合上了,反倒是“热闹”的客厅,迅速吸引了卫瀚的目光。
卧室门的声音快速地吸引了客厅众人的目光,他们将目光转过来,看到卫瀚出来。程郁是反映最快的那个,立即站起身走过来,连忙搀扶着卫瀚坐到沙发上。
“这是?”卫瀚昏头昏脑的扶住程郁的胳膊,借着他的力气坐在沙发上,看着四散占据着其他位置,穿着深蓝色校服,惨白着面色的女生,将眉头皱起来。
这都是哪里来的东西?为什么就在他昏迷的时候,总能发生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每次醒过来的时候,都得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官方说法,小明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给人家小姑娘看了自己的隐私位置。小姑娘以为他要非礼她,哭叫着跑出来,所以,客厅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殷老板坐在沙发的角落,老神在在地给卫瀚解释。
“啊?”卫瀚乍然听到这个消息,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了点儿问题,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明言,“你居然想要非礼人家小姑娘,你这口味儿也太重了一些吧!”
“冤枉啊,我真的没有,我看到厕所里面没有人我才进去的,我就是不小心没有提住裤子,这才被那个小姑娘看到了。”明言越说越委屈,觉得自己才是比窦娥还冤,“她突然出现在镜子里,还把我吓了一跳。我还没说他把我给吓到了呢,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呢!怎么就能倒打一耙,说我非礼她呢?我差点儿被吓到……吓到……我还没娶媳妇,还没给我们家留下一儿半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