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某处。
“快,手脚都麻溜点,抓紧时间布置,要晚一步,印三爷要出事!”
“快点快点,再快点,启动大阵的能量石准备好没有,那边的阵师,手脚也麻溜点,速速刻画,早点接应印爷回程。”
“别吝惜材料,只要不出问题,有多少给我用多少,以最快的速度,给我搭起传送阵,敢出问题,本座拿你们是问!”
烈日下,无数身影在忙碌,一位老仆高站台柱,在那里发号施令,如同工蜂构筑蜂巢一样,一座祭台一样的古式建筑,正在快速成形。
“还没好?”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听到声音的刹那,这位还在那里雷厉风行发号施令的老仆身躯一颤,顿时跪在地上,恭声道:“老祖少待,马上便能完工。”
“马上?”
九霄之上,金家老祖哼了一声,眉头皱起,微微有些不悦。
当下,这老仆脸色一白,连忙改口:“好了!就好!马上便能请老祖出手,接引印三爷回归了!”
金家老祖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老仆却是冷汗都下来了。
才刚要站起身来,督促底下这帮人以更疯狂的速度赶工时,突然,一道流光自天边而来,人未到,声先至,那如杀猪般的恐怖叫声,在灵力的贯注下响彻云霄:“不好啦老祖,就在刚刚,印三爷的命玉,碎了!”
“什么?!”
天边的流云,突然暴动。
云卷云舒间,一只金色大手带着恐怖的气息破开云层,直接将那道流光抓至近前,目眦欲裂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三……三爷的命玉,碎了……!”
“啊!!!”
金家老祖咆哮,声动九霄,“吾儿金印,痛煞老夫也!”
不仅是这金家,同一时间,南域诸国。
“什么玩意?你说青尘老道死了?这怎么可能!不是才刚与本座传讯,说要搭金家的传送阵出来么,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死?再确认一遍,看看有没有把命玉搞错!青尘老道最是狡诈,他怎么可能死!”
“什么,你说谁的命玉碎了?李绒?!不可能!他才与本座说要借南乌金家的路子回归,怎么可能会死!再去检查一遍,若是胆敢跟本座搞乌龙,你们就死定了!”
“啥?二爷的命玉碎了?快通知老祖,传讯金家,不给个说法,这事没完!……”
“……”
至少十二三家的顶级武宗出了问题,一时之间,南域乱了套。
王尘这边。
“唉,罪过,罪过啊。”
双脚踏在大地,王尘一脸自责,“虽说是一帮傻逼,但就这么死了,也是有些可惜。”
大武宗,到底也是不错的战力,若是放在人族和妖族战场,建功立业不敢说,发光发热是肯定的。
而且,这还是一大群的大武宗,就这么死了,的确有些可惜。
不过,谁让他们作死威胁自己呢?还特么要杀上帝京,夺我神兵……活着不好吗?非得来撩拨我,挑衅我?妈耶,在老子的主场惹我,你们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既如此,求仁得仁,那便送你们归西。
不要谢我,叫我热心善良小雷锋!
旁边的水流心等人显然是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脚踩大地,还沉浸在逃出生天的喜悦中:“黑龙神在上,我们真的逃回来了!”
“哈哈哈,真是惊险啊,还好最后时刻逃了回来,否则老夫这一世英名,还真就栽在那里了!”
“王小友,多谢,多谢啊,放心,本座说到做到,一定把孙女给你送来!你这孙女婿,老夫是要定了!”
众人大笑,尽皆释放着死里逃生的喜悦。
王尘:“……”
转过头,假装没听到邢长寿的话。
而就在他们凭空出现的刹那,守在这里已经将近三个月的隗鬼虎眼睛一睁,直接飞了过来。
“王尘,你……呃,怎么一下这么多人?”
飞身靠近的隗鬼虎,才要说什么,突然看到眼前这么多人,脸上的表情直接一滞。
尼玛,去时形单影只,归时拖家带口?你特么……到底上秘地干什么去了呀!
数了数眼前的人,一,二,三,四……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三得四,三八妇女节……
不识数的隗鬼虎,脸色一抽,“小王同学,能麻烦你向本将军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么?”
王尘呵呵一笑,一指小迷糊,“这是裳家的小公主,裳紫月。”
小迷糊小手背在背后,踮了踮脚尖,笑得很萌。朝隗鬼虎点头道:“你好。”
“呃……”
没等隗鬼虎回过神,王尘却介绍道:“这俩位也是我夏国的武宗,水流心大人和鲸主大人,想必你应该有所耳闻。至于另外俩人,算是借路来的朋友,一位是上峰泽国的吴海峰老前辈,另一位……呃,邢老爷子,你叫什么来着?”
“鄙人长风国邢长寿,见过道友。”邢长寿笑道。
“呃……”
隗鬼虎已经完全懵逼了。
裳紫月不谈,这四个大武宗是怎么回事?还有两位,上峰泽国?长风国?妈耶,那不是统治南域的十三个强力盟国么,上峰泽国和长风国的大武宗居然也跟这小子走到一起,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啊!
原本是想问王尘武神晶核有没有到手的,此刻,隗鬼虎一脸懵逼。
而就在他愣神的瞬间,也听到这边动静的白如风霍然睁开眼睛,身如疾风地跑了过来:“王尘,如何,武神晶核可曾到手……呃……”
看着这一大帮的人,白如风也呆了呆。
王尘苦笑。
“来,小白,给你介绍一下,这是……”
才要再介绍一遍,后面又几道身影掠来,来在白如风身旁,笑道:“小白,这就是你寄予厚望的那个后生么……嗯?怎么会有大武宗强者的气息?!”
过来的这几个像是白如风好友的人,也傻了。
一帮人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气氛竟是有些尴尬……
还好这时候,吴海峰腰间的传讯令牌响了起来。
咳嗽了一声,吴海峰打破了尴尬,要去接电话,只是刚说没两句,他直接失声,惊骇大叫:“你说什么,南域的人马,除了我们,全都死了?!”
“跟我没关系!不干我的事啊!不要冤枉好人!”
王尘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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