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心里一凉,再想高声呼救,但已经做不到了。只好拼命挣扎,但她的力量在不良青年跟前,显得如此的渺小,很快便被对方制服了。
“住手!”
她不由心里一动,勉强睁开眼睛,一个模糊的男子身影正由远而近——
不良青年没有想到会从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眼看对方逼近了,不得不松开了快让女警窒息的手,但另一只胳膊却仅仅控制着她的娇躯。
他腾出手的目的就是拔出别在腰间的一把短刀。他既然是打劫了,自然要随身携带凶器。由于目标太弱了,根本不需要他使用凶器,但现在情况发生骤变,不得不让他拔刀。
来人正是陈权兵。当他走出胡同口很远了,还不见小赵现身,顿时感觉很奇怪,对方就算走得再慢,也该出来了。这里距离他家小区很近了,但他不放心自己眼中绝色的警花,不得不返身奔回去。
当他现身在胡同口,顿时发生了不良青年正在袭击女警的那一幕,于是他一边往胡同里疾跑,一边高声制止不良青年对小赵的伤害。
不良青年已经紧张起来了,手握短刀的刀刃紧紧贴在女警的白皙脸颊上,冲陈权兵恶狠狠地威胁,“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陈权兵因为顾及小赵的安危,不得不在五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连连向不良青年摆手,“你不要乱来。”
小赵的口鼻一旦被解脱了,首先大口呼吸几口清晨新鲜的空气,等到她的头脑彻底清新起来了,也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式。她很欣慰陈权兵等及时赶回来救自己,并表现出一个女警应有的勇敢,“陈权兵···不要管我···千万不要让这个劫匪跑了。”
不良青年一听女警的气喘吁吁的话,顿时愣住了,原来眼前的男子不是偶尔经过,而是跟这个女警认识,也许他俩就是一路的,否则女警单独出现这里就很不合理。
陈权兵一看小赵虽然身陷囹圄,但依然表现出不顾个人安危的勇敢,不禁心怀敬意,并赶紧表示道:“芸蕾不要怕,我会救你的。”
不良青年鼻孔一哼,“你不要大言不惭。这个警花的小命就攥在我的手心。你赶紧后退,否则我就在她漂亮的脸蛋上划上一刀。”
陈权兵不禁愤怒了,“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算是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
不良青年虽然心里发虚,但嘴上却显得很强势,“这个女孩可不是普通的女孩,而是一个警花。”
“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要劫财了。”
“哼,你真是痴人说梦。我会让你得逞吗?”
“可你现在拿我有办法吗?”
“哼,你没有勇气跟我较量,就只能靠胁逼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算是一个男人吗?”
不良青年被他激怒了,“你少说大话。我如果冲过去,就会瞬间把你撂倒。可惜我没有分身术。”
“你既然有本事瞬间把我撂倒,又何须一直控制她呢?因为她在这瞬间肯定逃不掉的。”
不良青年听了陈权兵的话,不要寻思起来了。在他看来,这样的局面僵持越久,对自己越是不利。如今这位警花已经崴脚了,估计放开她后不会迅速跑远,假如自己能够瞬间解决了那个男人,也许眼前的局势会重新被自己控制。
他思忖到这里,眼角露出了一丝狰狞,“老小子,假如你想英雄救美,那就过来受死吧。”
陈权兵看出对方的企图。毕竟对方因为自己的纠缠,是做不到对云蕾的侵犯,只能先对自己下毒手。
此时的陈权兵为了救小赵,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
不良青年一看陈权兵来势凶猛,不敢丝毫怠慢,立即用自己的刀柄狠狠砸向女警的头部。
女警的警帽立即被砸落,整个人也昏厥过去了。
就在女警的娇躯倾倒一瞬间,他把短刀的刀尖狠狠捅向了扑上来的男人胸膛。
陈权兵已经近在咫尺了,眼看对方击昏小赵后,就要对自己下毒手,连忙挥出自己的手臂去拨打对方持刀的手腕。
由于陈权兵扑得太猛,这些举动都是转瞬之间,根本就没有收手的余地······
电光火石般的短兵相接之后,他俩彼此分开。不良青年的短刀在陈权兵巨大的冲力下,已经被打掉了,右眼框也遭遇对方重重一击,已经把眉头打花了,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他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眶,同时意识到自己的对手简直就是一个亡命徒,真是要跟自己拼命了。不良青年就算再横,也抵不过不要命的主儿,不得不往反方向落荒而逃——
小赵在娇躯倒地后,瞬间苏醒过来。毕竟,不良青年在仓促之间无法使足了力量。她在头上警帽保护下,并没有让刀柄砸破头皮,一睁眼就看到不良青年逃跑的背影,同时看到陈权兵正杵在自己的身边。
她又惊又喜,“你···你打败了他···”
陈权兵沉寂一下,迅速恢复过来了,赶紧蹲下身,伸手把她慢慢搀扶起来。
小赵这时注意到陈权兵的右胳膊已经血淋淋的了,
“血!你受伤了?”
陈权兵表现出一副苦笑:“没什么,只是擦破一点肉皮。”
小赵不等自己的身躯站稳,便迫不及待地端起他的胳膊查看——一道长长的刀口镶嵌在林权兵的右胳膊的外侧。虽然不深,但却流血不止。
她赶紧从地面上拾起自己散落的挎包。她知道在自己的挎包里有一条镶嵌牡丹图案的手帕。
她迅速取出手帕,首先借助昏暗的路灯观赏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包裹在陈权兵的受伤是胳膊上,并系了一个死扣。
陈权兵一看如此精美的手帕被自己的鲜血迅速染红了,不由皱起了眉头,“可惜这条精美的手帕了。”
小赵白了他一眼,不由嗔怪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在意这条手帕干什么?”
“可它毕竟是你的心爱之物。”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它?”
“你如果不喜欢它,会随身带在身边吗?”
“唉,它既然是条手帕,当然要随身带了。再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还会吝惜一件身外之物吗?”
陈权兵等她帮自己包扎好,便拾起了那顶落在脚前的警帽。
“云蕾,他没打伤你吗?”
小赵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部,随即摇摇头,“还好,我没有出血。”
陈权兵显得很万幸.“还好。否则,我会终身遗憾的。”
小赵好奇望着他:“为什么?”
陈权兵突然有些羞愧,“我···我不想看到你在我眼前受到任何伤害。可惜我能力有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对你下手。”
小赵一看对方如此在意自己,心头不由一热,“你千万不要这样说。刚才都是我不好,为了防备你才···”
“过去的事就别说了。你现在信任我就好。”
小赵回想刚才惊险的一幕,依旧是心悸不已。假如对方刚才赌气不返回来,那后果不堪想象。她是一个性情中女孩,这时突然扑到眼前男人的怀里,把俏脸埋藏在他的肩窝。
陈权兵简直是受宠若惊,身体就像木偶一样,静止不动了。他并没有趁机搂住扎在怀里的警花娇躯。
“那个家伙真是可恶,居然连警察都敢打劫。”他过了半晌,才忿忿不平。
小赵也恨恨地表示:“我一定要抓到那个坏蛋。他的特征很明显,肯定逃不掉的。”
“我相信他肯定逃不掉的。既然惹了你,简直就是找死。”
“嗯,目前我们当务之急弄清楚你爸妈出行的目的,随后再找那个坏蛋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