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有何万全之策?”谷璐睨着凤沅,眸中尽是疑惑之色。
凤沅捣鼓了半,才捣鼓出一本医书,转而递给了她:“回京以后,我准备开一家医馆,如今还缺郎郑你家有从医的经验,你应该也帮得上忙,到时医馆开张,我会将诊金分你一半,你可以留给自己用,也可以托绝尘送给我大哥。”
这本医书,并非出自空间,而是普通的中医医书,绝尘和莲蓉已经学了西医,让谷璐当个中医师,两角就算齐全了。
她的意思,让谷璐赚钱,养凤祀。
第一次听女子赚钱,养男子的,谷璐一时反应不及,愣了一会儿,才回神过来,接过医书:“医馆的诊金,够他的饮食起居么?”
凤沅拍拍胸脯一笑:“不仅够,还有富余,我开的医馆,自然生意兴隆!”
瞧着厚厚的医书,谷璐便没有自信:“虽家中有人从医,但妾身对医书近乎不通,恐不能胜任吧?”
凤沅则是鼓励:“你别急着否定自己,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你先自学,有什么不懂的,用笔记下来,晚上再去正殿问我……”
话至此处,便见谷璐的神情一变,凤沅一眼看穿,不由气恼,气恼之间更多的还是无奈:“并非那个意思,我真对你的身体没兴趣!”
被她看穿,谷璐有些难为情,忙垂下头:“妾身不敢。”
凤沅粗喘了一口气,让情绪尽量平静下来:“初至医馆,肯定不会让你直接替病人看诊,就先跟着我,学着我如何看诊、开药,慢慢地独立。”
“是……”谷璐虽然应着,神情还是十分奇怪。
凤沅又是一眼看穿,更是羞怒无奈:“我真对你没兴趣,你要我几次?!”
“妾身不敢。”谷璐再次垂下头,依旧是这一句。
凤沅气得快要吐血:“敢不敢的,我长着一双眼睛,看不出来么?”话间,双手激动地一抬,谷璐便下意识一躲。
这种下意识的抗拒,还真是让人恼火……凤沅捂着胸口,重咳了几声。
下意识的行为,并不受控,谷璐后知后觉,亦是十分无奈:“孤男寡女,太子爷硬对妾身无感,妾身并非太子爷肚里的蛔虫,难免心虚……”
“我……你真的是……”凤沅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一边生气,一边又觉好笑,“这件事很严重,虽然我要去廷尉大牢,查一查刺杀我的刺客,但是也没有这件事重要!”
谷璐一听,连忙劝道:“还是刺客重要,太子爷快去找廷尉大人吧,若有需要妾身帮忙的地方,妾身愿尽绵薄之力。”
“不不不,”凤沅起身,将坐着的椅子摆正,对着她,郑重其事道,“这件事,我必须好好地、认真地跟你清楚。”
谷璐先是一怔,而后点点头,直起身子,认真道:“妾身洗耳恭听。”
凤沅亦是认真,话到嘴边,却犹豫了一阵,才道:“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纳你为昭训,只是为了扳倒我大哥,并非对你有意。他派人暗杀我多次,再留着他,只怕后患无穷,我也是没办法了,才动的念头。”
纳为昭训的原因,她不必,谷璐也明白,却又质疑:“可如今,祀已经被流放,妾身已无利用价值,太子爷为何还留着妾身?”
“你是不是健忘?”凤沅无奈,用手指重重地戳了几下医书,“我医馆缺人,找你帮忙!”
谷璐却不以为然:“苏族名医无数,太子爷请苏族名医看诊,顷刻便可名遍下,医馆必定门庭若市,何必找妾身这个无名无势之人?”
“就是因为你无名无势,本太子才觉得靠得住。”凤沅得理所当然,这也确实是她心中所想。
再者,她开医馆,是想独立,就算出名,也是自己团队的功劳。若请苏族名医来,即便名震下,又与她何干?
她是这么想的,谷璐却难以理解:“即便如此,为何问医,偏要挑在晚上?”
来去,还是怕她占她便宜……凤沅哭笑不得:“确然,这看起来像是哄骗女子的手段,但你已经成了我的昭训,我想要让你侍寝,何必大费周折?”
“太子认为,强扭的瓜不甜,想让妾身心甘情愿。不管是留着祀的性命,还是平日里对妾身的悉心照顾,如今又为妾身谋事,实在是……”谷璐句句发自肺腑地分析道,意识到言语无状,立马认错,“莽撞失言,妾身知罪!”
这姑娘,左右都不清呢?
凤沅怔在一处,久久才回神过来:“你是我的昭训,他是我血脉相连的大哥,我对你们好,很不应该么?”
罢,只见谷璐点零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凤沅只觉心态爆炸:“你该不是有受虐倾向吧?”
“妾身知罪,太子爷息怒。”谷璐又缩了回去,弱弱地劝慰道。
这事真是……她不坦白女儿身,还真不清楚了?
凤沅彻底无奈,终于放弃了挣扎,站起身子,故作凶悍:“从现在开始,你给本太子好好学医,学不成,我把你俩都杀了!”
完,正要走,又想起一事,转而凶道,“从今往后,没有本太子的允许,你不许轻生,不然我让凤祀生不如死!”
“太子爷不要!”谷璐一惊,连忙跪倒在地,“妾身一定认真学医,不辜负太子爷恩德!”
这……真的是传中的受虐倾向么?
凤沅满心无奈,冷冷一应,转过了身。
至廷尉府。
廷尉依旧如实禀报:“刺客只是食牢饭,不曾接触任何外来人员或是饮食,廷尉大牢守卫森严,亦不可能有人趁机暗杀。以微臣愚见,刺客确实是自杀而亡!”
景玄却不以为然:“若要自杀,大可选在入狱之前,他显然没有自杀的念头。”
凤沅赞同地点头,随即问道:“也不必将眼光全部放在廷尉大牢,不知这两日,有谁来过廷尉府?”
起这个,廷尉才想起一人:“昨日黄昏,二皇子来过,却不曾接近大牢,只是来府上做客的。微臣与他鲜少接触,近乎没有过话,没想到他会来。”
二皇子……从未注意过他,没想到也是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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