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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媚的粉唇,如两片带露的花瓣,微微嘟起,将小嘴的线条勾勒得更加完美,令人如痴如醉。

景玄忽略了她唇下格格不入的胡子,缓缓闭上双眼,一个落吻,迎合而上。

湿热交缠,一点点,越吻越深。

他,似乎更加陶醉了。

她,也少了一分最初的青涩。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萤火虫不经意间飞入凤沅的衣裳中,凤沅这才被迫停住,难受地动了动身子。

“酸痛?”景玄不知萤火虫飞入衣裳的事,所以这么猜测道。

“不是酸痛,”凤沅依旧动着身子,露出一个不舒服的表情,抬眸,疑惑而无助地看向他,“你帮我看看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嗯。”景玄应了一声,绕过她的肩膀,看了一眼她的背后,回道,“并无异样。”

凤沅无奈一笑,纠正道:“不是衣裳外面,是衣裳里面,贴着皮肤,痒痒的,是不是有虫子爬进去了?”

话落,只见她将衣领抬了起来,示意他往里看一看。景玄微微一怔,若是往里看的话,岂非看到她雪白的后背?

绕过她的肩膀,景玄又看了一眼衣裳之外。

她穿着内衣、中衣和外衣,即便是黑夜,萤火虫会发光,光亮也过于微弱,隔着衣裳,难以分辨是否有虫子,也难以观察虫子所在的位置。

如此,便只能往里看一看了。

可他刚刚决定,成亲之前,不对她做出一些不雅之事……唉!

景玄暗暗一叹,见她不舒服,也不耽误,忙往衣裳之内看了一眼,果然,有一只小萤火虫,在她的后背,肆意地爬着。

看到她雪白嫩滑的后背时,他的小腹微微一动。

“确有一只小虫。”景玄的声音,稍稍沙哑了一下,随即吞了吞口水。

“帮我抓出来吧。”凤沅并没有注意到景玄的反应,很自然地要求道。她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平时接触男子,也从未接触得太深,哪知道男子那方面的反应如此敏感。

景玄是个正常的男子,也可以说,比正常男子更勇猛一些,反应自然也比寻常男子更敏感、更频繁、更容易。

抓出来……那不仅要看着她雪白的后背,还要触及。唉!

这,大概就是天意吧。

景玄再次暗暗一叹,大手一抬,自她的衣领伸了进去,尽量不触及她的肌肤,试图取出虫子。

“怎么那么慢?”凤沅疑惑地问了一句,也算是催促,确实景玄太慢了,难道虫子太过灵活,不容易抓住?她细细感受,虫子还在她的后背,应该是不灵活、很乖的一只虫子,为何会抓不出来呢?

景玄还在理智和虫子之间抗争着,动作依旧很慢。

“如果抓不出来,就赶出来吧。”凤沅提出了建议,赶出来,总不难了吧?

听得出丫头的语气,是不舒服的。她爱干净,必定不喜欢虫子爬进衣裳里,景玄如此想着,只好心一横,不顾肌肤之亲,将虫子抓了出来。

唉!

景玄又是一叹,明明下定了决心,他们的亲密,仅止于吻,结果……还是占了她的便宜,打破了他自己定下的规则。

明明没有娶她,却如此占她的便宜,于她而言,无疑没有益处,只有害处。想至此处,景玄不由心疼,这是他心爱的女人,他只想好好守护,不想伤害她!

“终于舒服了。”凤沅舒展了眉头,转身,冲他一笑。身为现代人,她自然没有他那么多传统思想,更何况他还是她认定的另一半,那么,给他看一看后背、有一点肌肤之亲,不是很正常么?

正笑着,只见他的眸色之间,略有几分愧疚之色,凤沅不解,随即问道:“怎么了?”

看样子,她并不在意这些事。

景玄无奈一笑,摇了摇头,连小女子都不在意的事情,是不是他想得太多,在乎得过头了?

他既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她也不多问,随即转移了话题:“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

景玄扬手,往天下指了指,说道:“夜深了,没有其他安排了。”

“那……你要送我回府了?”凤沅一脸的不舍,毕竟今天过得太充实,太美好。

“嗯。”景玄亦是不舍,却不似凤沅,完全表现在脸上,一丝冷漠,始终挥之不去。但在看着她时,总有满满的温情,近乎盖去了他本有的冷漠。

“那……走吧。”凤沅望着他,依旧是一脸不舍。

这神情,似乎他们要阴阳相隔。

景玄无奈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还有一辈子、几十年,不争朝夕。”

凤沅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咱们还有一辈子,不必争朝夕。但,不舍的心绪,又岂是说没有,就能完全消逝的?”

“我明白。”景玄点了点头,望着她,十分欣慰,“我亦不舍。”

听了他的话,凤沅亦是欣慰一笑。知道了他的不舍,心里似乎好受多了。

知晓她不喜主动,景玄便主动牵起她的手,一路往园子大门而去。

路上,依旧星辰作伴,唯美非常。

很快,便走到了园子门口。

其实走了很久,但他们却觉时间过得很快很快。

坐上杉木马车,一路往京城而去。

景玄早早地设了隐卫,保证了他们的安全,回去的路上,自然更是安全无虞。

园子离城门不远,城门又离骠骑侯府和太子府不远,没多久,不等凤沅困得睡过去,马车便停在骠骑侯府门口。

两人一起下了马车,景玄亲自将凤沅送回太子府,又送回了她的房间,才放心离去。

一路,马车颠簸,她已经困了。

原打算睡觉,突然想起一事,复又起身:“对了。”

凤沅起身,穿上外衣,离开卧房,来到了绝尘的房间。

透过房间的窗户,凤沅往里望了一眼,绝尘已经睡了,还躺在床上。

看他的脸色,稍见红润,应已退烧。

而莲蓉,则在绝尘的床边,设了一方软塌,正躺在他身旁,呼呼睡去。

桌上,还有他们吃剩的夜宵,似乎忘记了清理。

凤沅并没有吵到他们,悄悄进屋,替他们收拾了桌子,将夜宵放回了厨房。

正打算离开厨房,突然,门口出现一个人影。

凤沅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影子十分熟悉,看似是洛云玥。随即定了神,朝影子走了过去,洛云玥也朝她走了过来,与她面对面站定,各自停住了脚步。

“听说,你一大早离府,便一直没有回来。”洛云玥先一步说道。

凤沅闻言一笑:“你这算是,妻管严?”她只是皇帝的一个线人,形式性地举行了一个婚礼,看似嫁进了太子府,真把自己当做太子妃了?

洛云玥自然听不懂妻管严的意思,冷着脸色,毫不掩饰自己的吃醋:“听说,你一大早离府,跟侯爷一起?”

是什么自信,让她敢用质问的语气?

凤沅落眸一眼,示意她胸前的一片平坦:“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么一提醒,洛云玥下意识退了半步,凤沅的医术,她是真的害怕。

一阵害怕过后,她又鼓足了勇气,继续问道:“你和侯爷一起离府,都做了些什么?去了何处?”

“你听谁说的?”凤沅故意避而不答,反问道。

太子府上,都是凤沅和景玄的人,洛云玥又能听谁说呢?

要不,是侍女们讨论时,意外被她听到。

要么,就是她亲眼所见,或是她的丫鬟亲眼所有。

无非,就是这几种可能了。

“你为何如此不知廉耻?”洛云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一心问道,“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么?你是一国储君,你是男子,怎能与侯爷相亲相爱?”

凤沅挑眉一笑:“那又如何?”

洛云玥眸色一黯,露出一分杀意:“侯爷是我的,请你远离!”

“不然呢?”凤沅已经猜到了她的后话。

“不然……”洛云玥微微一顿,更狠了几分语气,继续道,“不然,我就杀了你!”

凤沅笑得不屑:“你也说了,我是一国储君,你敢杀我?”

洛云玥眸色更黯了一分,杀意随之更浓:“为了侯爷,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这,算是威胁本太子?”凤沅故意强调了自己的身份,她是太子,而洛云玥,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太子妃,她们之间的差距,如天地之差。

“你既能坐上储君宝座,自然也能被拉下来。”洛云玥冷冷回应道,像是有了什么计划,也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看样子,她要有所作为了?

凤沅暗暗一惊,并不表露于色,冲着她,依旧笑得不屑:“凭你?还是凤凛?”说着,她也开始了一番质问,“听说,洛相与凤凛联合了?”

这是他们家族的秘密,即便外人都看得懂,洛云玥也不可能承认。

猜到她肯定不会回答,凤沅又继续质问:“经你自作聪明之后,洛相给了凤凛许多好处,才打消了他的疑心吧?”

这,也是他们家族的秘密,洛云玥无可奉告,随即问道:“你又是听谁说的?”

凤沅学着她,也没有回答,不仅如此,还故意挑拨:“或许是我猜的,也或许,洛府、靖王府有我的线人,你觉得呢?”

“你猜的!”洛云玥精准地猜准了,但是,毕竟只是她的猜测,她不敢肯定。

凤沅无谓地一摊手,笑了笑:“如果这么说,可以安慰你自己,那你便继续这么认为吧。”说罢,一把推开她,回了卧房。

“你站住……”洛云玥想要叫住她,问一问,她究竟有没有安插线人,动作却在半空中一停。她不能慌,她一慌,就输阵了!

洛桓、凤凛,皆是谨小慎微之人,怎么可能由着她安插线人?洛云玥如此想着,原以为可以宽解自己,却越想,越是深陷。

凤沅方才的话,不像是空穴来风,她,是不是真的安插了线人?

其实,凤沅并没有安插线人。

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了解洛云玥的睿智,睿智之人就容易想太多,想太多就容易将自己绕进去。所以,她故意挑拨,就让洛云玥自己绕自己去吧。

算算日子,凤沅穿越而来,也不过两个多月,不到三个月的样子。前半个月用于适应穿越后的生活,而后便是踏春、学医、开医馆。除此之外,她还要谈恋爱,还要权谋算计。这些事都做完了,她也就没有时间安插线人了。

再者,确如洛云玥所想,洛桓、凤凛都是极其谨慎之人,想要在他们府上安插眼线,还不被发现,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光凭她一人,恐怕不行,还要结合景玄的智慧。

一整夜,洛云玥都陷入有无线人的斗争中,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或许是记挂着景玄,凤沅早早地醒了。

一醒来,她便问道:“景玄呢?”

莲蓉一边替主子梳头,一边笑着回答:“听说天还没亮,侯爷便启程了。”

她还特地早醒了半个时辰,本以为可以送送他。凤沅神情一落,有些不悦,暗暗埋怨着景玄,昨日也不跟她说个时辰,她好起床,送一送他。

或许,是怕她早起太累。也或许,是怕见了面,更加不舍吧?

“唉。”凤沅轻轻一叹,但是不送送他,又觉得有一丝遗憾。记得昨晚的梦里,她还早早地起身,送了他一程呢。那长亭送别的画面,至今,还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

梳妆罢,莲蓉将早饭,放在了饭桌上,说道:“这是侯爷启程前,亲手给主子做的。”

凤沅微微一惊,他原就起得早,竟还提前做了早饭,难道他一夜未眠?

惊讶与心疼之间,更多的,还是感动。凤沅欣慰一笑,并没有马上吃早饭,而是走出房间,想要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没想到走出房间,入眼便是满院的鲜花,各式各样,一如昨日的花海。

“这?”凤沅惊住了。

莲蓉闻声而出,见主子惊色,微微一笑,解释道:“侯爷说,主子的院子太空,不好看,便差人添了这些鲜花。”

临走,还不忘给她一个惊喜。

凤沅低眸,将眸中的甜意隐藏,嘴角的甜笑却怎么也藏不住。

景玄这个男人,真的很好,很完美!

晨间的惊喜,一扫先前的遗憾和失落,凤沅重新展露笑颜,美美地一笑。他离开了,又是一场战役打响了……

“绝尘的病怎么样了?”凤沅问于莲蓉。

原先提起绝尘的病,莲蓉便是一脸苦色,今日一提,难得欣喜:“回主子的话,已然大好。”

“让他再多歇一日,不急于去悬壶济世。”凤沅吩咐道。

提及此事,莲蓉便是无奈:“奴婢也这么说,但是他不听。”

“为何?”凤沅问道。

“主子的吩咐,他一向认真以对,昨日还未痊愈时,便将回医堂的事挂在嘴边,今日一早,吃了早饭,趁着奴婢将碗筷拿出去时,他便只身去了悬壶济世。”莲蓉轻轻一叹,对于绝尘做事的认真责任,既无奈,又庆幸。无奈他总是累着自,又庆幸她中意的男子,如此尽忠尽责。

绝尘居然也玩失踪?

这么一说,凤沅又想起昨日的事,樱桃园中,正摘着樱桃,景玄便失踪了,她担心坏了,还以为景玄遭遇不测。危险意识,大概是每个女子都有的心理吧?但似乎,莲蓉没有?

如此一想,凤沅便求证地问道:“你怎知他去了悬壶济世,而不是遇险了?”

莲蓉无奈一笑,不得不承认:“奴婢一开始,确实以为他遭遇不测……”

果然……女子的危险意识,都是天生的吧?

凤沅扯了扯嘴角,亦是无奈一笑:“那你怎知他不是遭遇不测?”难道绝尘,也给她安排了一个惊喜?

只见莲蓉自怀中,取出一张纸条,上头写着几行字,显然是绝尘的字迹:“因为他留了书,告诉了奴婢。”纸条放在饭桌上,莲蓉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所以一开始以为绝尘不见了,很可能遇险了。

“那你怎知,这不是恶人模仿了绝尘的笔迹,或是逼迫绝尘这么写的,写完了,便将绝尘抓走了?”凤沅充分地发挥了自己的危险意识,猜测道。

莲蓉听得无奈,找出了一个最大的漏洞:“以绝尘的武艺,天底下,哪个恶人能抓走他?”

确实,绝尘乃景玄亲自培养,武艺十分高强,且善用计谋。一般的恶人,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双拳难敌四手。”凤沅反驳道。

其实,以绝尘的武艺,别说四个人,就是四十个人,也不一定打得过绝尘。凤沅的意思,并非四个人,而是对方人数占优。

且不说太子府警备森严,这么多恶人,究竟是如何混进来的,莲蓉只简单说道:“奴婢问过其他侍女了,绝尘跟她们知会了一声,若我问起,就说他去悬壶济世了。”这是绝尘怕她忽略了字条,做的第二手打算,以免她胡思乱想,担心他的安危。

凤沅微微一笑:“他考虑得,倒是很周到,你没挑错人。”

每每一聊天,便说起这个事,莲蓉害羞一笑,低下了头:“奴婢哪有?”说着,便想方设法地逃跑,“奴婢也去悬壶济世了。”

听出了她的逃跑之意,凤沅并没有为难,而是留了一句吩咐:“我先进宫请安,随后也去一趟悬壶济世,你跟他们说一声,午饭之后,开个小会。”

“奴婢知道了。”莲蓉应了一声,便匆匆而去,想必是急着去见绝尘吧。离开诊,还有一段时间,他们还可以相亲相爱一会儿。

想着他们恩爱的场景,凤沅便是一叹,不知要有多少日子,她不能相亲相爱了。

不过,有了昨日的惊喜,她便心满意足了。男儿志在四方,总要有事业的,不能总把他捆在身边,不然如何有出息呢?

这么安慰着自己,凤沅点了点头,穿上太子正服的外衣,拖着重重的衣裳,进宫了。

迟远,原是打算留下来,继续保护凤沅安全的。但是被凤沅拒绝了,景玄担心她的安危,她自然更担心景玄的,所以让迟远去保护景玄了。

至于她,今日小会之后,绝尘便可继续行护卫之职。除此之外,景玄还留了二十名隐卫,随时随地,保护她的安全。

香楠木马车穿过了几条热闹的大街,行至宫门口,找到了太子进宫的正门,继续向前行驶。

首先,停在帝青宫门口。

凤沅带着昨日亲手摘的水果和蔬菜,将赠给皇帝的一部分,拿了出来,送进帝青宫。

自然了,跟皇帝说话,少不了谄媚之语。

水果和蔬菜虽不算值钱,但凤沅的心意送到了,且是她亲手所摘,配上谄媚之语,果然龙颜大悦,收下了这些情意深重的薄礼。

随后,香楠木马车又停在凤金宫门口。

进殿时,才知道,正好撞上了各个妃子来向正宫娘娘请安的时辰,凤沅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娘娘不知道,琦昭仪……”一位不知名的妃子,穿着嫔位的正服,正与苏娴说着话。

正座之下,除了这位妃子,还有许许多多凤沅叫不出名字、位分的妃子。

“太子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凤沅耳边响起。

凤沅只觉刺耳,捂了捂耳朵,这才走上前,有模有样地行了个礼:“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福泽千年!”

她走上前的一刻,各个妃子跟着起身,在苏娴说完“平身”二字时,齐齐向凤沅一礼。

凤沅左右一拜,回了她们一礼:“诸位母妃好。”

像是瞧出了苏娴想与凤沅私下交谈,一位有眼力价的妃子,首先起身,行了告退礼:“嫔妾宫中,还有一事尚待处理,便不打扰娘娘与太子叙话家常了,嫔妾告退。”

“歆妹妹慢走。”苏娴一如平时的端庄,转眸看着她,微微一笑。

“嫔妾告退。”其余妃子会意,齐齐起身,行了告退礼。

礼罢,众妃陆陆续续地退了出去。

苏娴一直保持着端庄淑雅的模样,一直到目送她们离开,才骤然放松,嫌弃地脱去了沉重的正服外衣,松了一口气道:“还好你来了,累坏本宫了。”说着,挪了挪屁股,给女儿腾出一点位置,拍了拍那个空位说道,“坐。”

皇后的正座比较长,最多可以坐下两人,苏娴想离女儿近一些,所以这么做。

“我先把衣裳换了,我也累坏了。”凤沅说了一声,转去苏娴的衣柜,取出专门为她准备的衣裳,随意选了一套,换了上去,走了出来。

“何事啊?”苏娴问道,她已经了解这个没良心的女儿,平时若是没事,不会来给她请安。

“给母后送些好吃的。”凤沅回答道,向门外一阵击掌,立马有宫人将水果和蔬菜搬了进来。

还以为女儿亲自下厨,给她做了一顿好吃的,没想到竟是水果和蔬菜。

苏娴第一反应,自然是失望,毕竟这些东西,宫里很常见,哪有送母后礼物,送得如此寒酸的?

正想抱怨一句,便听凤沅说明道:“这些都是我亲手摘的,特意带进宫,送给母后。”

一句话,如一袭春风,一瞬飘散了苏娴所有的抱怨,随即鼻尖一酸,眼眶一湿:“果真么?”

“果真呀。”凤沅回答道,她不明白,摘个水果和蔬菜而已,有必要骗她么?为何要问果真么?

感觉到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苏娴忙拿出绢帕,正准备擦,却没来得及,两行清泪,一瞬挂了下来。

送个水果、蔬菜,怎么还送哭了呢?

凤沅瞧得一愣,伸手,拂退了送筐进来的宫人,连忙上前,坐在她身边,接过她的绢帕,替她擦拭眼泪:“母后,您哭什么呢?若不喜欢吃,也不必哭呀,只管赏给下人嘛。”

“喜欢,母后太喜欢了。”苏娴一边说着,一边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凤沅一脸费解,不停地帮她擦干眼泪:“那您哭什么呢?”

“母后高兴。”苏娴抽泣了一声,轻轻捧起女儿的手,就像捧着一块极易破碎的玉,捧得十分小心翼翼,“沅儿终于长大了,母后很欣慰,难以言表!”

凤沅依旧费解,无奈地扯出一丝笑容:“母后,摘菜很简单的,不必长大,也会摘……”

“这是你第一次摘菜,送给本宫……”苏娴的抽泣声渐渐收住了,语气之中,含着感动,含着欣喜,含着安心,五味杂陈。

话至此处,凤沅的笑意一收。

在她的眼里,凤沅看到了现代母亲的神情,同样的无私,那么相似。

或许,老天爷可怜她没了母亲,所以送她一场穿越,让她重新有了一位深爱她的母亲?

“母后……”凤沅唤了一声,含着几分心疼。犹记得现代的她,八岁的时候,亲手做了一个杯子,送给母亲,母亲一如现在的苏娴,感动得喜泣不已。她伸手,轻抚着苏娴的背,想安慰她,却不知如何安慰,想了许久,才道,“母后,我会孝顺你一辈子的。”

原主已经十八岁了,却是第一次令苏娴如此感动,可见以前的她,对母后如何冷淡。而苏娴,依旧无私待她,只因她是她唯一的孩子。

或许,现在的凤沅,也算是老天爷赐给苏娴的一个新女儿,依旧是旧女儿的身子,却比旧女儿孝顺。

“母后知道你孝顺。”苏娴点点头,紧紧地捧着女儿的手,一直不愿松开。

感觉到了她的极度不安全感,凤沅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手上,一如她小心翼翼捧着她,她也如此牵着她,小心而紧紧地牵在一起。

她想抱着苏娴,给她一些安全感。

但她毕竟是小辈,这样的动作,似乎不礼貌吧?

如此一想,她主动投入苏娴的怀抱,同时,松开她的手。

苏娴心里一暖,用空出来的手,轻轻抱住女儿。

这一刻,她们的心,紧紧连在一起。苏娴欣慰一笑,这是她,第一次与女儿有心与心的碰撞!

记得以前,只是她一味地对女儿好,而凤沅,始终一副冷淡的面孔,好似完全不关心她。唯有在需要她时,才会给她一些虚情假意的好,等她付出一切、竭尽全力,帮助了凤沅后,凤沅又落为一脸冷漠,仿佛,她不是她的母后,只是一个陌生的路人。

以前的日子,就在极度愉悦与绝望中度过,凤沅一次次地告诉苏娴,她的好,有多贱,有多廉价。可是,苏娴又有什么办法呢,那是亲生骨肉,她不对凤沅好,又能对谁好?再者说了,女扮男装,她并未取得凤沅的同意,打从凤沅一出生,她便自作主张地替她决定了。这件事,苏娴一直愧疚,凤沅也一直拿这件事,一次次地刺激她的愧疚之心,以达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母后喜欢花么?”想着景玄的惊喜,又想着如何取悦苏娴,凤沅如此问道。

苏娴贵为正宫娘娘,岂是缺花之人?但是,其他人送的花,在她看来,尽是一文不值。或许,皇帝送的,稍稍值点银子,可终究,不能令她真正快乐。

“喜欢。”苏娴想了想,只要是女儿的心意,她都喜欢,所以这么回答。

“那您喜欢什么花?”凤沅又问道。

想着这个季节,似乎紫薇花开得最多,苏娴便说了紫薇花。

“行。”凤沅应了一声,“一会儿出宫,我便买一些紫薇花,让人送进宫来,送给母后。”

苏娴感动一笑,点了点头:“若是买不到紫薇,不论什么,母后都喜欢。”这个语气,好似送一盆秽物,苏娴也会宝贝地珍藏起来……

凤沅无奈一笑,忍不住开解道:“母后,别这么自卑,我对你好,是应该的。送几盆花,又费不了几个钱,也费不了什么心思。”可想而知,原主对苏娴,是多么差。

可是,为何呢?没良心?

“母后明白、母后明白。”苏娴一声声应下,却还是很自卑。于她而言,女儿是港湾,她在别人面前,或许可以很坚强、很端庄、很有凤仪凤态,但是在女儿面前,她永远自信不起来,永远是女儿的娘奴。

“午膳想吃些什么?”苏娴很自然地问道,很热情地表达了想和女儿一起吃午饭的心情。

“午饭,我要去悬壶济世吃。”凤沅的回答,不出她的意料,却还是不争气地失落了。

见她如此,凤沅无奈一笑,连忙安慰道:“午膳之时,儿臣要开个小会,商讨一下悬壶济世的事情。母后提前准备晚膳,儿臣开完了会,便进宫陪您。”

一听如此,苏娴忙点了点头:“晚膳想吃些什么?”

“都行,母后定。”凤沅回道,又忍不住开解,“母后别担心了,日子还长着呢,儿臣会一直陪着您的。”

苏娴如小孩般,嘟囔着嘴,抱怨道:“若是陪着本宫,就该日日进宫请安。”

“儿臣还要管理悬壶济世嘛。”凤沅说道,心里想着,她确实还要管着悬壶济世。这却不是唯一的原因,还有就是,她还要谈恋爱。

想至此处,突然反应过来,景玄远去出差,会不会有危险,凤沅连忙问道:“母后,儿臣一大早便听说,骠骑侯因公外出了?”

“你父皇安排的公事吧。”苏娴回道。

“吧”字,凤沅听得很清楚,看来,苏娴没有采取行动?

光是这么一个字,还不足以证明,凤沅再次试探:“母后知晓他去了何处么?”

苏娴回忆了一下,才回道:“皇上下旨时,本宫正在一旁研磨,但并未仔细听,好像是去墨城附近吧。”

好像、吧,看来她真的没有采取行动。

奇了怪了,她不报仇了?

“怎么突然提起他?”苏娴紧接着问道。

深怕她起疑,凤沅并不避开眼神,而是自信地凝视于她,尽量不显自己心虚,最后试探道:“咱们,不做点什么?”

苏娴闻言一惊,急忙抓住她的手:“此次绝对不行!”

她的情绪激动,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凤沅也相信,她不会骗女儿。

“为何?”凤沅问道,还有最后一丝不放心。

苏娴正色,回道:“沅儿,你切记,骠骑侯此去,事关军机要事,皇上十分看重,绝不能出问题。不管你有多绝妙的计策,部署得如何缜密,都不可影响他!”

凤沅听得无奈,她才没有什么绝妙计策,对付景玄呢,她疼他还来不及。

看来,苏娴报仇,还是有理智的,凡事以凤魏的国泰民安为先。

凤沅听罢,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景玄外出,不是苏娴特意安排的,也不会遭遇危险。

苏娴的心理,她能理解,一部分是为了皇帝,绝大部分是为了凤沅。为了皇帝,是因为爱他;为了凤沅,则是因为凤魏江山,以后是属于女儿的,女儿的东西,她拼了命也要守护。

“我该去开会了,母后,你等我一起吃晚饭。”凤沅起身,说道。

苏娴虽然不舍,但一想晚膳可以跟女儿一起吃,便开怀一笑,点了点头:“去吧,若有难处,尽管告诉本宫。”

“知道了。”凤沅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苏娴欣慰一笑,吩咐道:“来人,将太子送来的水果,全部剥了,本宫现在就吃。”

凤沅还未走远,一听如此,连忙跑了回来,提醒道:“母后,这是荔枝、樱桃,都是温性水果,不可多食!”说罢,吩咐一旁的宫人,“至多各二十个,吃完了,便冷藏起来。”

“是。”宫人应了一声,行了个礼。

“母后,切记啊!”凤沅不放心,又嘱咐了一句,才匆匆离开。

苏娴再次欣慰地笑了,女儿似乎越来越关心她了。

“太子送来的,是什么菜?”苏娴问道。

宫人瞧了一眼,说道:“回娘娘的话,是卷心菜。”

“送去小厨房,让他们用卷心菜,做出一桌子不同的美味佳肴,今后的几日,本宫都食卷心菜,直至食尽。”苏娴吩咐道。

听了这样的吩咐,凤沅又忍不住折了回来:“母后……”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再次吩咐那名宫人,“拿一个卷心菜去小厨房,让他们随意抄一道菜,至多两道菜。晚膳还如平常,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剩下的卷心菜,亦冷藏起来,今后几日,至多一日两个。”

“是。”宫人应了一声,又行了个礼。

苏娴明白女儿的关心,却还是想说接下来的话:“本宫想吃最新鲜的,放久了,万一坏了,岂不可惜?”

“坏了就再摘。”凤沅无奈回道,她贵为正宫娘娘,一日不知浪费多少食物,今日倒可惜起来了?

她明白苏娴的心理,女儿第一次摘菜给她,便想对女儿表达最大的热情,但是,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健康呀。

“拿一个去小厨房,让厨子炒出一道菜,加在母后的午膳里。”凤沅留下最后一句吩咐,便离开了。

香楠木马车一路前行,终于到了悬壶济世。

正好,到了午膳的时辰。

病人们陆续看完了病,离开了医堂,上午的门诊暂休于正午。

厨子们已经做好了午饭,放在饭桌上,一碗一碗地盛着饭,一个一个地端给坐堂大夫们。

午饭就这么开始了。

“我制定了一个坐堂门诊表,分发给你们一看。”凤沅说罢,令莲蓉发给各个坐堂大夫。

他们一边看着,凤沅一边讲解:“以七日为一个星期,每个坐堂大夫一星期只需坐诊四日,四日之中,一日为整日,三日为半日,半日又分上午与下午。你们各自一看,我排的时间,是否与你们私人时间相冲,若合理,便这么定下了。至于例银,照常发放,不会扣减。”

众人纷纷表示合理。

会议结束,莲蓉才将凤沅引到一边,轻声说道:“主子,有最新消息。”

“什么消息?”凤沅问道。

“洛华街上,开了一间新的医堂,坐堂大夫医术高超,才坐堂几日,便小有名气,周围百姓皆道神医妙手。主子晨起时,不是怀疑靖王、洛相会有所作为么?洛华街上,不常有医堂,突然冒出一个神秘兮兮的郎中,着实可疑!”莲蓉说道。

“你可知那郎中的底细?”凤沅问道。

“奴婢不知。”莲蓉摇了摇头,“那郎中身份神秘,无从可查。”

或许是凤凛的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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