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美容院,首先,化妆品是不能缺少的。
化妆品是从『药』房空间拿出来的,因为『药』房空间有刷新功能,所以不怕化妆品不够用,只要不超出『药』房空间的刷新速度,就可以保证每日都能有足够的化妆品。
但是,阮沐雨若是用心经营,想必也少不了分店吧?
『药』房空间的化妆品,原就不似『药』品那么丰富,若再加上分店,数量必定是不够的。
“我觉得我的美容院,不必做得像你所说,皮肤白皙、嫩滑,只要给人化一个精致美丽的妆容,让女子原本俏丽的容颜,更是魅力动人,便可以了。其余,再多的,我也忙不过来呀。”阮沐雨托腮想了想,又说道,“其实也不必每一位顾客,都用这样的化妆品。我可以与你的悬壶济世联合,用『药』材来美容养颜,让女人黯淡的容颜重新焕发光彩。”
中『药』材中,确实有许多美容养颜的『药』材,可以制成面膜给她们做脸,也可以制成『药』包,给她们沐浴。各式各样的『药』材,都有自己不同的疗效,正如阮沐雨所说,可以让女人黯淡的容颜重新焕发光彩。
凤沅认真听着,点了点头,建议道:“若是如此,这事可以交给谷璐。”
“谷良娣?”阮沐雨问道。
“对,她从小便接触医术,而后又跟随我学医,如今的医术,已非寻常郎中可比。悬壶济世中,她最擅长中医,由她负责你这一块内容,最为合适。”凤沅继续建议道。
阮沐雨见识过谷璐的本事,从一开始的学徒生涯,到后来,慕名而来的病人越来越多,只要是治慢『性』病的病人,几乎都是找谷璐医治的,进步之快,学习之勤,不可估量。
让谷璐负责管理这一块美容,阮沐雨是很放心的,却没有立刻答应:“她若是来帮我了,那你的悬壶济世怎么办?”
“不要紧的,悬壶济世有门诊排班,等她歇班的时候,替你制作『药』包、面膜,不就行了。只要你多付她一些例银,她必定很乐意为你效劳。”凤沅分析道,谷璐还想给凤祀更好的生活,如今又多了个方氏,她便更要努力工作,多挣点银子了。
“面膜?”阮沐雨表示不解。
“你忘了?就是上妆前,贴在脸上的那一片湿湿的纸。”凤沅帮她回忆道。
记得之前,凤沅为了景玄,穿了一次女装时,与阮沐雨一起研究妆容,曾用过面膜。阮沐雨还感叹其功能神奇,没想到这会儿竟忘了,想来,是过去太多时间了吧。
阮沐雨略略一想,便想起了那个东西,自凤沅的化妆盒里头,挑出了一张面膜,示意她道:“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吧?”
“就是这个。”凤沅点了点头,开始介绍功效,“化妆前,用一片这样的面膜,可以达到更易上妆的效果,也可以为肌肤保湿。即便不化妆,也可以用面膜保养脸部,不同的面膜,有不同的效果。祛痘的、美白的、保湿的,等等。自然了,我这的面膜,肯定不够给你开美容院的,剩余的部分,可以让谷璐替你制作。”
“这么新奇的东西,她竟会做?”阮沐雨微微一惊。
“『药』材,她肯定是熟悉的,只是还不知道面膜为何物,我回去之后,慢慢给她解释,她必定一学就会。”凤沅说道。
如此说定,阮沐雨欣然一笑,想到之后的自己,也要跟好友一样,有自己的一番事业,便万分喜悦。要知道,古代女子,于这个封建的王朝,能有自己的一番事业,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那太好了。”阮沐雨回之一笑,挪了挪屁股,换了一个姿势坐好,对着梳妆镜,看着镜中的自己,“先试淡妆吧。”
“行。”凤沅应了一声,依旧先给她洁面,而后取出一块面膜,敷在她的脸上。
又是一股凉意,扑面而来,阮沐雨享受一笑,闭上了双眼:“敷着真舒服,我一定要让全天下的人,都享受到这样的好事!”
说到这里,凤沅才反应过来,面膜最好是装在冰箱里,古代没有冰箱,只有冰窖,不知能否保存面膜。
“美容院选址时,最好在地底下建一个冰窖吧。”凤沅想了想,说道。
“为何要建冰窖?”阮沐雨问道。
凤沅拿起另一张面膜,示意了一下:“这个东西,若是不用,便要存放在冰窖里。”
阮沐雨恍然一笑:“怪不得它冰冰凉凉的,原来是存放冰窖的缘故。”
“对呀。”凤沅应了一声,突发奇想一件事。
既然『药』房空间有刷新『药』品、医疗器械和化妆品的功能,那么,里头的桌椅板凳、冰箱等物品,是不是也可以无限刷新?
若真可以,她岂不是能将现代许多东西,都搬到古代来?
可惜,古代没有信号,不然她就可以找一找『药』房空间,看看里头是否有手机。许久不与家里人通话了,他们必定十分担心她吧?她因公殉职,最难过的,必定是她的父亲。
他失去了她的母亲,如今又失去了她,不知这时,是以什么样的状态活着?究竟是活着,还是随她们去了?家中爷『奶』、外公外婆是否安好,记得外婆有风湿病,也不知如今治得怎么样了。
“沅儿?”不知何时,阮沐雨已经揭下了面膜,伸手在凤沅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了,也不搭理我。”
听着她抱怨的语气,凤沅也才回过神来,低眸,瞧了瞧她手上的面膜,问道:“怎么不继续敷了?”
“已经敷好了,可以上妆了。”阮沐雨无奈地回答道,随后又是一阵抱怨,“肯定在想你的骠骑侯,对吧?他对你无微不至、体贴入微,真叫人羡慕!”
原来已经敷好了,不知不觉,她竟想家人,想了十五分钟。
凤沅自笑了一声,回答道:“他确实对我体贴入微,但表兄对你何尝不是呵护备至呢?”
“哪有你的骠骑侯那么好?”阮沐雨轻轻一叹,像是说笑,又像是真的抱怨,“住院那段日子,瑾睿确实对我呵护备至,每日抽出最多的时间,来照顾我。但出院之后,他便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每日都要忙公事,甚至出公差,一去便是整整三日!哪似你的骠骑侯,不必处理公事,每日只知陪着你疯、陪着你玩。”
说起这个,凤沅便想起景玄的话,不由甜甜一笑:“他并非不处理公事,只是在我忙碌的时候,处理公事,不忙碌之时,放下公事来陪我。剩余处理不完的事情,便留到晚上继续处理。他疼我至深时,甚至连续一个月,每日只睡一个时辰。”
明眼人一看,便知景玄与凤沅的感情很好,阮沐雨看着,更是知道景玄表达的是爱。
光是用眼睛看,已经叫阮沐雨万分羡慕,如今又听说了这样的事,她更是一惊:“什么?连续一个月,每日只睡一个时辰?”说着,扔了面膜,拍案而起,“为何骠骑侯可以这样,瑾睿不可以?!”
凤沅吓了一跳,下意识躲开一步,继而跟着她起身,瞧着她,有些吃惊:“就为这事,你就真的生气了?”
“他近来对我,确实太过疏忽了!”阮沐雨怒道,任『性』的小眼神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小脾气,怎么说上来就上来了?
凤沅凝着她,无奈一笑,立马劝道:“表哥待你,也是一样的。新婚在即,别闹脾气了,专心好好过日子吧,乖。”
“他真的疏忽我了!”阮沐雨依旧生气,生气之间,还多了一分急躁,因为好友的不理解而急。
“好好好。”凤沅连连答应,继而问道,“那你说,他如何疏忽你了?”
阮沐雨并没有直面回答问题,而是跳过回答,直接猜测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到底还是个男人,肯定是找别的女子去了!”
凤沅心中无奈,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你别急,慢慢说,我替你一起分析分析,兴许事情不是这样的呢。”
“近来,他只顾公事,很少来看我。即便我找他,他也是用公事拒绝,不与我见面。”阮沐雨这才娓娓道来,“我原没有察觉,但听你刚刚说,骠骑侯为你做了那么多,我才发现,他待我,根本毫无感情!”
凤沅更是无奈:“话别说得那么武断嘛,待你没有感情,又为何要娶你呢?你忘了,你被方氏绑架,是表哥不顾一切,用尽所有办法,将你救出来的。”
“那是以前,如今,我若再被绑架,他必定不想救了。”阮沐雨一脸任『性』,钻牛角尖的样子,怎么也出不来。
“爱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即便景玄冷落了我,我也不会不信任他的。”凤沅还是以劝导为主。
显然,劝导对阮沐雨没有效果,她只是越陷越深,不能自拔:“他原就是喜欢寻花问柳的人,怎么可能因我一人,便将自己的脾气秉『性』都改了?”
“你不是说,你看得出来,他没有撒谎,他寻花问柳,确实是继章陷害的嘛?”凤沅继续劝道。
“那也不能改变他是一个男人的事实啊,男人,本质上就是喜欢寻花问柳的。上至皇上,下至百姓,乃至路边的乞丐,兜里有几个散碎银子,就敢上青楼找爽快!”阮沐雨依旧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景玄也是个男人呀。”凤沅说道。
“但是骠骑侯不会这么做,这一点,众人皆知,是凤魏出了名的事。他不仅不会寻花问柳,还排斥所有女子,就连府门,也不许任何女子进入,平日里,更是不会与任何女子言语。以前,我也是进不去骠骑侯府的,只因沾了你的关系,他才愿意放行,且规定了,晚上,我也是不能去的。如此男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好男人!”阮沐雨说道。
“那我把他送给你?”凤沅无奈,怎么劝也劝不好,只能开始破罐子破摔的模式。
谁知,还是惹恼了阮沐雨:“你可知你这样的话,有多伤人?骠骑侯待你如此真心,你却要将他赠予我,难道他在你眼里,就是一个玩物么?”
凤沅被骂得一愣:“我又哪儿招你了,你要连着我一起骂了?”
“你们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阮沐雨一时气恼,已经顾不上言谈举止了。
看得出,她是真的生气了,凤沅自然不会跟她计较:“我姓凤,不姓苏。凤族,还有个老头子在做皇帝呢,你当心得罪了他。”
“我不管我不管!”阮沐雨恼得哭了起来。
第一次看见她如此任『性』的样子,或许,爱情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活成孩子吧。
“行了,不哭了,我给你出个主意。”凤沅终于找到了方法,于是劝慰道。
“什么主意?”阮沐雨立即止住了哭,十分相信凤沅地转过头,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眼角因为挂着两滴泪珠,而变得楚楚可怜。
“明日,你佯装被人绑架,到时,花轿便接不到人。”凤沅说道。
一听,好像有那么点意思,阮沐雨来了兴致,忍不住笑了笑,迫不及待地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看表兄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奋不顾身地去救你咯。”凤沅说道。
听罢,阮沐雨仔细想了想,想得很仔细、很慎重:“这个主意不错。我还想了一个主意,我可以当场悔婚,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凤沅听得无奈,连忙阻止:“别闹,你们是圣旨赐婚,你悔婚,岂不等于抗旨不遵?况且,老头子还在宫里虎视眈眈地盯着你呢,你一悔婚,他万一直接将你纳了,你该如何是好?”
“我也是考虑到这一点。”阮沐雨点了点头,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那你如你所说,你找人绑架我,然后跟我爹串通好,让他别太担心。至于救我之事,我爹装个样子就好,其余的,都交给瑾睿。”
“到时,我便让绝尘带着你,隐于暗处,以便观察表哥的点点滴滴。”凤沅提议道。
阮沐雨擦干眼泪,终于满意一笑:“就这么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