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涪陵县城。
涪陵县令是一个年约四十來岁的中年人。性格比较胆小。处事优柔寡断。生于当地豪强世家。一生并无大志。只图能平平淡淡过完此生。
然而。天不遂人愿。生于乱世。即使欲明哲保身。有时候亦是难以实现。
这不。就在中年县令刚用完晚膳。准备休息之际。突然有侍卫來报。港口方向传來火光。并隐隐约约听见喊杀声。
得知这一情况。县令大惊失色。匆匆來到城墙观察。顿时醒悟定是遭到荆州方面袭击。來不及多想。急忙写信派人送往江州。向太守求援。
同时。他又先后派出哨探。往港口打探情况。
然而。让他不安的是。一批批哨探派出。却久久未归。一个都沒有回來。县令顿时慌了。知道派出的人定是凶多吉少。
时间就在县令焦躁不安的等待中过去。
……
却说向云率兵乘夜色掩饰。杀进涪陵港口。大军一鼓作气。迅速取得港口控制权。占领了港口。
向云并未对港口的敌军赶尽杀绝。反而故意放走了一批人马。而后又派出几百士卒乔装打扮。跟在了残兵后面。伪装成逃兵。
而向云。则稍稍整顿兵马后。留守千余兵马于港口。其余兵马则紧随涪陵逃兵之后。直奔涪陵。
向云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准备乘乱拿下涪陵。
向云的计策简单直接。若是换成其他人可能很难成功。可涪陵县令本身便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见到从港口逃來的残兵。心软下竟开门让其进城。
而后结果自不用说。由混在残兵中的向云军夺取城门。其后大军杀來。涪陵县令心惊投降。涪陵城顷刻间便被向云拿下。
……
向云到益州当日便闪电般突袭并取得涪陵。接下來几日也未停歇。大军携大胜之势。迅速袭倦巴郡以东。几日内。更是迅速拿下枳县、平都、临江等各大小县城。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不过。好在向云治军严正。与民秋毫不犯。加上向云的名声。倒也并未遭到太大抵抗。除了起初还有些许抗外。很多时候。都是向云大军到时。各县便主动弃城投降。
当然。向云知道。之所以会如此轻松。皆是因为各县城兵力太少。见风使舵。根本不与他抗衡才会如此。若是打到兵力众多的巴郡治所江州所在。可就沒这么简单了。
事情结果与向云所料不差。在拿下巴郡东面大半地盘后。向云大军杀向江州。在此。他开始遇到不少抵抗。
巴郡太守率兵紧守城池。借助着江州城防。抵抗向云攻势。双方在江州展开了一场攻守战。
向云深知以战养战之理。在攻伐期间。也不忘收编俘虏。以充足己方被消耗的兵力。
至于粮草。倒是不用太过担心。先不谈从荆州带來的粮草。益州地广物博。虽山地不少。可除此外。也有很多地方可供开垦。粮草充足。仅是从当地所占领的各县衙库便缴获不少。短暂供给还是可以的。
不过。却无法长时间拖延。因此。向云已打定主意。速战速决。
兵法有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向云并未傻兮兮的直接率兵攻打江州。而是听从戏志才之计。几日内截断江州后方粮草供给。而后派人在江州城内大肆传播流言。扰乱军心。后又來个引蛇出洞。设下圈套。利用大批粮草。引诱敌军兵力出城。一举歼灭半数敌军。最后再集中兵力。全力攻夺江州。
……
就在巴郡发生战事一刻。远在益州治所绵竹县的刘焉。却头疼着是否要出兵援助汉中苏固。
这里交代一下。刘焉刚到益州时。是以绵竹为益州治所。而非成都。直到公元94年绵竹大火。刘焉才迁治所于成都。且于后病发而亡。
从一方面來说。苏固不听刘焉调令。让刘焉很不爽。早有将其歼灭。拿下汉中的想法。
若是董卓能替他解决掉苏固。刘焉倒也乐享其成。不过。董卓可不是什么善茬。他会如刘焉愿么。刘焉不蠢。董卓才狼虎豹之人。其野心人尽皆知。刘焉自然知道。也不敢冒然让董卓取得汉中这益州门户。不然。董卓若是以汉中为跳板。意图谋取益州。刘焉可少不了麻烦。
为此。刘焉找來麾下众多谋臣商议良久。一众谋臣分为两派。一派支持支援苏固。一派却反对支援苏固。双方为此展开激烈争辩。最终却无所得。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搞得刘焉头疼无比。
刘焉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最终还是决定派兵援助苏固。防守汉中。
刘焉派出二人。分别是别部司马张修及民间五斗米道首领张鲁。二人接到将令。率兵前往汉中。协助苏固防守汉中。
不过。刘焉却不是吃亏的主。在派二人出发的当日。便暗下吩咐二人。若是击退董卓。便乘机干掉苏固。拿下汉中。
对此。张修、张鲁面上应诺。心中却是在各自为自己打算。
刘焉。字君郎。江夏竟陵人。乃西汉鲁恭王刘馀(汉景帝第五子)的后裔。以汉朝宗室身份。拜为中郎。历任雒阳令﹑冀州刺史﹑南阳太守﹑宗正﹑太常等官。
刘焉此人颇有能力。且野心不小。自上任益州牧以來。也做出了不少成绩。不过。刘焉上任以來。却得罪不少人。他为了巩固自身实力。连连打击当地豪强。导致刘焉与当地世家关系有些尴尬。很多人都暗地不服刘焉管制。若不是因刘焉手握重兵。各豪强敢怒不敢言。不然早就乱了起來。
而且。因为汉中苏固隔断了益州与中央联系。导致整个益州处于半独立状态。刘焉成了一个真正的土皇帝。
这日。是刘焉派出张修、张鲁率兵去汉中的第二日。刘焉正在府中处理政事。
突然。一侍卫惊慌而來。手中递上一份竹简。道:“报…大…大人。巴郡太守派人传來紧急求援信。”
“什么。”刘焉闻言一愣。接过侍卫手中竹简。打开了起來。
砰。竹简狠狠摔在地上。散落一地。
完竹简上的内容。刘焉又大怒:“可恶。向云。他怎么跑我益州來了。”
一旁侍卫见状。战战兢兢。不敢接话。
“去。传各将军前來州牧府议事。”刘焉并未理会侍卫的惊恐。吩咐道。
“诺。”侍卫如释重负。转身匆匆离去。
ps:惨了。写到后面。感觉越來越难写了。有些写不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