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闻言微愣:“将军。哪个将军。”
“征西将军。”太史慈如实答道。
慈母微惊。她虽知向云或许很器重太史慈。但未想到向云会如此器重太史慈。为了拉拢太史慈。竟甘愿亲自上门拜访自己这个无名村妇。
显然。面对向云亲自登门拜访。慈母也有些始料未及。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慈母虽是一介女流。但毕竟活了几十年。还未乱了方寸。颇为责怪的了眼太史慈。起身埋怨道:“你这孩子。怎敢让将军在外等候。还不快快虽随娘迎接将军。”
“是。”太史慈郁闷的点点头。哪是他不让向云进來。而是向云决意不肯进來。非要让他先行通报。才肯入内。
其实太史慈也知道。向云是怕突然來访。惊到老夫人。向云能如此为他着想。这让太史慈颇为感动。
太史慈所住的客房在驿馆的第二层偏里。慈母出了房门。很快便注意到下面客堂此刻已围满了人。正对着大堂中心的一个青年指指点点。不知在议论些什么。
慈母顺着众人目光望去。只见一个剑眉星目。俊逸非凡的青年端坐于堂内。一身锦袍村托下。青年显得格外威武不凡。
此人。想必就是征西将军向云了。气度果真不凡。慈母如是想到。
青年正是向云。
人群中。向云在典韦、王越及一对侍卫簇拥下坐于堂内等候。对于四周百姓热情的目光。毫不理会。
一旁。驿站老板卑躬屈膝的伺候着。
这时。向云也察觉楼上动静。抬头一。便见在太史慈领路下。一个年龄约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疾步而來。
太史慈來到向云面前。微微拱手示意。便让开身躯。为向云介绍其母。
待太史慈介绍后。慈母这才上前微微一欠身:“民妇见过将军。将军千金之躯。让将军亲自探望。民女愧不敢当。”
向云见状。当即微微一笑。虚扶道:“老夫人客气了。云冒昧來访。老夫人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初次见面。一阵寒暄后。慈母与太史慈将向云迎入所住客房。典韦、王越随同。侍卫在外等候。
进入客房。房间不大。太史慈当即将一张桌案摆于床榻。供向云与慈母跪坐。
宾主落座。典韦、王越立于向云身后。太史慈立于慈母身后。
因在这个时期茶叶并未盛行。常人不懂茶道。剪出來的茶很难喝。故此又聪明之辈将茶水用來饭后漱口。但很少有人将茶当做饮品。故此。秦汉时期的主要饮品便是酒与果浆、米浆之类。
而慈母不饮酒。固桌案上只摆有果浆之类的饮用品。
“民妇不饮酒。也沒有什么可招待将军的。这果浆乃是民女亲自调制。将军若不嫌弃。可品尝一二。”
向云闻言。一脸微笑的端起一杯果浆。浅尝一口。虽比不上后世饮料之类。但毕竟是纯天然。还算不错。当即点头笑道:“恩。不错。常闻子义提起老夫人温柔娴淑。乃当世难得奇女子。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若是常人被向云这番夸赞。恐早已乐得找不到北了。而慈母却是依旧风轻云淡。自谦道:“将军抬爱。民妇受之有愧。”
向云闻言一摇头:“不不不。老夫人完全受得起。子义仪表堂堂、武艺不凡。且又深谙领兵之道。实乃一个不可多得的良将。老夫人为大汉塑造了子义这般栋梁之才。乃我大汉百姓之福。听子义说。老夫人身体欠恙。云深感愧疚。今日特來拜访。不知老夫人身体如何了。若有不适。云可让军中医师为老夫人诊断一二。”
“劳烦将军费心了。民妇只是偶感小恙。并无大碍。反倒是将军事务繁忙。却还要为民妇操心。民妇实在过意不去。”
一番交谈后。慈母见向云作为一个上位者。不仅仪表堂堂。彬彬有礼。且为人虔诚懂礼。慈母不由暗暗点头。好感大生。当即转过头对太史慈叮嘱道:“子义。将军如此厚待于汝。往后要好生辅佐将军。切莫失了将军对汝之栽培。”
一旁。太史慈闻言松了口气。恭敬的点了点头:“孩儿遵命。”
“恩。”慈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向云见状一笑。亦是松了口气。他知道。慈母苦口婆心的对太史慈这番话。其实不过也是在向他与太史慈表明一个态度。一个愿意支持太史慈在自己麾下为将的态度。
太史慈。是一个极为孝顺之人。若是太史慈在自己麾下为将并未取得慈母认可。那么太史慈会很为难。甚至最后被迫离开自己。而经过刚才一番表现。向云已赢得慈母认可。
当然。慈母认可向云自然并非因刚才这么一会观察便妄下判断。太史慈乃慈母亲子。作为母亲。慈母无疑是一个成功的母亲。儿子的归属。慈母自然很关心。他知道太史慈的能力。是一块好玉。但好玉也要有懂得识玉之人。
通过所见所闻及所观。慈母知道。向云不仅懂得识玉。还懂得如何将一块玉雕琢成美玉。如孔融。虽懂识玉。却不懂如何将玉雕琢。故而慈母当初即便深受孔融之恩。但当初太史慈要投孔融之时。慈母也有劝说。因为在她心中。孔融并非太史慈的明主。
与孔融相比。而向云。无疑强上太多。正是慈母心中太史慈的最佳归属。她相信。在向云这里。儿子必有发挥才干、飞黄腾达之时。
二人各自有着心事。无心多聊。向云与慈母嘘寒问暖了一阵。见无事可做。便告辞离去了。
同时。向云将太史慈叫了出來。并给了太史慈一张地契。正是将军府附近一栋环境优雅的别院。也算是对太史慈在比武取得前六的奖励。并留下百名侍卫。供太史慈差遣。
对此。太史慈本欲推脱。但又考虑到慈母。便答应下來。心中种种感激不说。
临走前。向云还不忘叮嘱太史慈。别忘了今晚将军府的宴会。
……
向云回到将军府之时。时候已经不早了。戏志才正忙着准备宴会一事。向云不便打扰。便独自一人坐于院中想着心事。
天色渐晚。这时。一道妙影突然出现在向云身后。打断了向云思绪。
“将军。”
向云回过神來。转头一。顿时露出柔和的笑容:“原來是昭姬啊。有什么事吗。”
來人正是蔡琰。
闻言。蔡琰美眸闪过一丝幽怨。自从向云进入益州。便一直忙于战事。二人鲜有见面。
而向云。不管前世今生。对感情之事皆比较木讷。对与蔡琰的感情。一直习惯性回避。固向云亦是很久未去望蔡琰。
而蔡琰。虽说向云为她安排的别院距离向云的将军府很近。但出自女子的矜持。以及对远在长安的父亲蔡邕的担忧。蔡琰也很久未來将军府。因此。两人距离虽近。其实已很久沒见面了。
故此。二人彼此虽有着朦胧的情愫。但因种种原因。导致二人目前的关系一直维持以往一般。若即若离。毫无进展。
此次若非蔡琰听闻向云遇刺。恐怕这种情况还会继续维持下去。
似乎察觉蔡琰有心事。向云不由尴尬一笑。想想自己确实很久未见到蔡琰了。人家來望自己。自己还这么说。似乎有些嫌人烦的意思。虽然他并沒有这种意思。但话一说出口。反悔也來不及。只得略带自责的转口道:“最近战事太多。疏忽昭姬了。抱歉。”
蔡琰摇摇头。并未回话。玉手抚了抚耳根秀发。露出下面***似水的肌肤:“听闻将军遇刺。琰儿心下担忧。如今见将军无事。琰儿就放心了。琰儿行先告辞。”
言罢。蔡琰有些犹豫。但还是转身缓步离去。
着蔡琰离去背影。向云不知怎地。忽觉其背影有些寂落。突然一阵不忍。开口叫道:“昭姬。”
妙影停顿。蔡琰转过身。美眸闪过一丝期待。道:“将军还有事吗。”
“我~~~”
向云就这么着蔡琰。半响。才叹了口气。说道:“沒事。昭姬最近好像瘦了。回头我让下人送几个菜过去。多注意身体。”
闻言。蔡琰美眸闪过一丝失望。语气带着淡淡的幽怨。轻声道:“哦。谢将军关心。琰儿知道了。将军保重。”
言罢。蔡琰带着一股淡淡的失落离去。
“我~~~该说些什么吗。”
凝视蔡琰离去的背影。向云突然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在蔡琰离去不久。典韦突然到來:“大哥。戏先生命我告诉大哥。宴会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客人尽数到场。就等大哥了。”
向云闻言大喜。一抛先前情绪。点头道:“好。在外等我。我马上就來。”
言罢。向云转身回屋。在侍女伺候下迅速换了一身长袍。接着才与典韦一同往客堂而去。
……
向云所居住的将军府原本是成都本地一个家族府邸。坐落于内城以东。占地几百亩。整个成都。除了目前正在建设的征西将军府。与先前的太守府以外。这个府邸可以说是最大的。
后來向云将治所转到成都。这个家族为了避嫌。便将府邸让给了向云。作为向云的临时府邸。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