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战机外壳?”楚河看向板子,上面的图画碎碎合合,足有六十几个分格,但恰好触及他的专业领域,一眼就瞧出端倪。
那不分明是一幅幅战机外型的设计图纸么?由总到细,几乎完成了百分之八十。
如果仅仅是设计稿,倒也没什么,凭他的军械知识储备,各大文明什么奇形怪状的战机没见过?
问题就在于,这是一台纯以美感取胜的战机,看图脑补,便已惊艳得楚河有点手抖。
但单从驾驶操作上来说,它并未因美感而造成任何实用的不便,唯一的毛病就是太好看,具体有多好看?
这么说吧,只要制造并投入使用,这玩意儿绝对会成为战场上众敌人集火的目标!
“不,不仅如此!”
两三眼下来,楚河又发现了图纸上透露的信息:“这不是分开的一台战机加一台机甲!而是机甲战机二合一,可以变形为机甲的重型战机!?”
楚河惊住了。
楚河彻底惊住了。
目前为止,所有星系文明都试图突破战机与机甲的界限,二者在实战中并不是分割开的军械,事实上,机甲性能无法全方位优越于战机,首先过大的体型就决定了有些工作机甲上不了。
若能突破形状壁垒,让战机与机甲能够成为一台机器,两种模式能够互相切换,它绝对是今时今日的战场上最强的机械,没有之一!
然而实际的变形绝对没有电视电影里那么简单,那都忽略了很多构造学上的死角,因此现下的变形研究,主流都转向于从材料方面寻求出路。
阿克尚突破了学术上的死角!
就这一点,就靠着这一张设计图,祂的确够资格被称为一位大艺术家,立马改行撂挑子不当盗匪都行。
拿着图随便往哪个霸主文明的参议院门口一坐,对方但凡不是二百五,肯定赶紧将其奉为顶级待遇的设计师。
“你懂欣赏我的作品?”阿克尚有些惊喜。
楚河暂时放下成见,诚恳道:“我眼睛没毛病。”
阿克尚丑陋的鼻孔喷出两道白雾,不知道是激动还是什么,问道:“你不觉得我这作品华而不实?毕竟,它只是外观,战争机器最不重要的就是好不好看。”
“我的作品一直不受认可,就连我的族人,也都指责我不学无术,明明设计的是战争机器,却对真正需要的内部设计一窍不通。”
“而这一张,如果不能确确实实做出相匹配的内部设计,真正把机甲和战机融合,也只是废纸一张。”
祂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很明显,祂其实迫切想要听到认同的声音。
楚河摇了摇头,回道:“那是两回事,美的东西就是美,跨越你我两族审美却共同认为美的,自然必须获得称赞。”
阿克尚怔住了,良久,天晓得祂想了什么,只是很认真地对面前的嚣张银河人说了句谢谢。
……
短暂的交流后,丑陋匪首继续闭门造机,补全祂未完成的设计。
楚河回到自己的房间,思绪却是被那张非同凡响的设计图勾了起来,坐在床的一角,思索着怎么能把变形金刚的设想变成现实。
机甲跟战机的内部设计,说一样也一样,说不一样,那也确实大不相同。反正基础原理分不开,但末端发展又泾渭分明。
最大的分歧在于能量源之间存在九十到一百六十倍的差距。
“对我好像不是难题?”
楚河瞥向武悦的脖子,本意是想看她那块神奇的祖传怀表,不巧,目光落在了白花花的脖颈间。
美女看久了会越看越普通,兴许是武悦生得忒好看,是不会看腻的类型,又兴许是时间还不够久?
楚河莫名觉得那白皙脖颈连接上端的静谧睡容,越看越水灵,至于白皙脖颈的下边,顺着领口望去……
非礼勿视!
察觉到自己的思想逐渐不对劲,楚河赶忙转过脑袋,可好死不死的,这一眼又落在了矢娜的身上!
矢娜说她比多别琳大四十岁,出生到现在已经活了六十九年,但实际的身体状态相当于地球女性二十四五岁,还是发育得特别得天独厚的那种。
关键纯血迪斯喀纳斯人的女性服装吧,一件比一件自由奔放,譬如她现在睡着的画面就很奔放,皮肤又白,还很紧致……
楚河理所当然地回味起了多别琳女皇的滋味,然后又顺理成章地想象起,同是原生迪斯喀纳斯人,不同的人种,麦色肌肤健如猎豹的多别琳,跟白嫩丰腴的矢娜会有什么不同?
“我dnmd,我裤子动了,我不玩了!”
寂寥安静的深夜,楚河冲出房间找到基地水源,匆匆洗了个凉水脸,抑制住某些壮年期男性的生物本能冲动。
而后,便靠着墙根儿思考起一些严肃的问题。
此时的他忽然觉得,有必要认真考虑是否采纳外星好大儿们关于体验本地风土人情的邀请。
远古时期一位治水的大帝说过,宜疏不宜堵,有些东西老那么憋着,总归也不是个事儿,没有存天理灭人欲的境界,身体恐怕会吃不消。
“适当理性消费,有助于推动外星友人的经济发展,要不,明早跟蓝胖子祂们去,稍微的感受观摩一下千万光年以外的休闲娱乐业?”
楚河决定,等明早那帮孙子再来纠缠不休时,自己就迫于盛情难却应承下来,毕竟,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过了,总不识抬举的话,有伤社交事小,影响星际友谊事大呀!
翌日。
晨光东来。
武悦揉着睡眼出来找人,发现楚河抱膝盖蹲在门口,温柔提醒他快去睡觉,楚某人坚定表示自己已经睡过了,失眠不困。
眼巴巴盯着前方的走廊,足足又盯了俩钟头,大约相当于地球上的早晨九点,扎尔玛多慢悠悠出现了。
“早啊,爸爸!”
“怎么就你,其他人呢?休息就贪睡可不行!”楚河板着脸问道。
扎尔玛多回道:“不是贪睡,祂们都出去了,昨晚你说不去,祂们就直接过去了,我突然被老大安排了事,所以不去了。”
枯等一夜的某人闻言顿时心与节操碎了满地,今天,这片沙漠多了个伤心的靓仔。
此时正好矢娜也起床了,抱上来就蹭啊蹭,问他们在聊什么。
楚河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社会上的事儿你少打听!离我远点,老子最讨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