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惊鸿见到百里逸风那眼中暴露出来的寒光,“怎么被自己的侍卫背叛过!”
“可不…”百里逸风依旧带着笑容,不过此时的笑容却有些阴嗜,“不过被本君给五马分尸了!你确定要在这里面见她?”
“你说呢?”独孤惊鸿瞥了他一眼,“司徒寒轻为何回到太女院子,现在他又为何会被人说成那个样子?”
百里逸风摸摸鼻子,“咳,说让他是你未婚夫,如果他喜欢你也就罢了,偏偏不是,我这不是成全他。”
“成全人有很多种,这个样子的成全也许你会害死他!”一个男子的名誉有多重,与百里逸风说,他也肯定是不会明白,想来身为古家堡的传人,那古裴怎会交他这些。
咚咚咚…正在百里逸风想要反驳的时候便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忙从桌子上下来,端正的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端起桌上的热茶,宛如一个优雅异常的男子,见到独孤惊鸿惊讶的眼神,嘴角带着微笑,冲着她挑挑眉!
“王爷!”卫春对着独孤惊鸿行礼,同时对着身后的司徒栋梁点点头后便退居到了一边,对着百里逸风也多看到一眼,见到他的寒眸后忙敛了眼睛。百里逸风从他今天一听的观察,就是没有男子该有的样子,早上让王爷伺候着更衣梳洗,连早饭也缠着王爷喂食。之前更甚,居然大大咧咧的坐在王爷批奏折的桌子上,如若无人。不过刚刚,卫春有点相信他的确能够胜任王爷的正夫之职。
司徒栋梁见到独孤惊鸿后,首先便是直接跪下,“王爷,老臣对不起你!”
独孤惊鸿轻皱了眉头,“司徒丞相这是作何?”对着卫春示意了一眼,卫春见状忙要拉起她,可惜可是老泪纵横的司徒栋梁并未起身。
“听老臣说完,否则老臣入土都不得安宁。”见到卫春再次退了下去,才断断续续的说道:“老臣也是今早才得知消息,犬子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是老臣的不是,培养出这样一个逆子,让王爷失望了,也让陛下失望了。老臣向王爷赔罪了,今日老臣放下话,还想请王爷作个见证,等会便向陛下请旨。他司徒寒轻在也不是我们司徒家的公子,也不是我司徒栋梁的儿子。”
这句话司徒栋梁说得异常的坚定,但是隐藏着一丝痛苦独孤惊鸿又如何不知道?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又如此的疼爱。司徒寒轻如果是逃的普通的婚姻也就罢了。这是赐婚,不仅佛了独孤惊鸿的面子,更是不将独孤九重放在眼中,着明显是藐视皇恩,就算是诛九族也是绰绰有余。好在之前他便有了不好的留言出来,这样导致了独孤九重便已经有了退婚的念头,后来他逃了婚,对于皇帝来说认为他是有自知之明,当然还有着一个长相不逊于司徒寒轻的男子代替,不过司徒寒轻依旧难逃一死。此时在加上司徒栋梁的断绝之情,明显的已经将司徒寒轻彻底的隔绝了,没有势力没有靠山的男子如何能在太女的后院活下去,除非太女特别的厚爱与他,但是可能么?太女的表现皇帝看在眼中,司徒寒轻的命会过得如何的艰辛。皇帝自然也不可能对这样一个男子展开杀戒。司徒栋梁便是打着这样的幌子保住司徒寒轻的命。
百里逸风盯着司徒栋梁看了一会儿,之后便转移了目光看着独孤惊鸿,难怪她会如此说。
“司徒丞相!”独孤惊鸿起身亲自将司徒栋梁扶起,“本王并未责怪司徒公子。”
听到独孤惊鸿如此说,司徒栋梁才放下心来,独孤九重与梅香君最为看重的便是独孤惊鸿的心思,如果独孤惊鸿追着不放,司徒寒轻的命依旧不保。“多谢王爷!”说着便拉下老脸,拍了独孤惊鸿几句马屁,便告辞,准备进宫,但是临走之前,记起自己怀中的龙形玉佩,忙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呈到独孤惊鸿的面前,“王爷,这个…便还回给王爷了!”
百里逸风一惊,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玉佩,之后看着独孤惊鸿的目光中带着审视。
“这个是?”独孤惊鸿对玉佩并没有印象。
司徒栋梁一愣,“王爷这个是你与儿的定亲之物,也是王爷的贴身之物,难道王爷不记得了?”
独孤惊鸿摇头,“本王的确是没有什么印象。”
“也是,那个时候王爷还小只有六岁,而老臣还当过一段皇女的太傅。”说道这里司徒栋梁停下了。
“怎么司徒丞相那个时候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独孤惊鸿难得缓解一下气氛。
司徒栋梁忙说道:“并不是,不过王爷六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足足病了四年。那时候陛下禁止任何人窥探!所以…”
“本王病了四年?”独孤惊鸿眯了眼睛打断她的话,那为何她查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说。
司徒栋梁一愣,随即充满了恐惧,忙跪下,自知说漏了嘴,“王爷恕罪,这件事情被陛下下了禁口令,而且…只有几位老臣知道罢了,今日之事望王爷千万别告知陛下,否则老臣命休矣。”
独孤惊鸿没有理会她,而是拿起他手中的玉佩,入手很暖和,仿佛有股热情从里面源源不断的传来,立马便温暖了整个身体,不仅如此丹田内的内力也开始翻滚,丝丝热气突然冲着丹田而去之后便加入了内力的行列,这明明是增加内力的神器。独孤惊鸿心下一惊,此时才认真的看着玉佩,如同一个栩栩如生的龙,此时居然还在缓缓而动,一双蓝色的眼睛,微光一闪,独孤惊鸿立刻便感觉到一股眩晕的感觉。
百里逸风一见立刻起身一闪便扶着独孤惊鸿,“王爷,你没事吧!”
独孤惊鸿脑袋昏昏沉沉对着百里逸风摇头,“本王无事!”
司徒栋梁也很是担心,但是玉佩以还,心事也了,想来王爷也不会将刚刚说漏嘴的事情告知皇上,只是没有想到独孤惊鸿居然不记得与自己儿子发生的事情。尽管如此,独孤惊鸿不依旧要取她的儿子。可是她却不了解自己孩子的心思,她真的是老了。
司徒栋梁身形颓废的走了出去,在日光之下可以看到她满头的花发变成了白发。
太女府中,司徒寒轻依旧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入目的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却不是满房间的通红。
小树跪在了地上摸着泪水,不敢吭声,他没有料到,司徒寒轻现在才醒来。
“你在说一遍这里是什么地方?”司徒寒轻的声音发颤,并不是兴奋,也不是开心,而是恐惧,他心里明白如果自己没有与独孤惊鸿成婚会给自己的母亲造成多大的伤害,不然他也不会因此而斩断对太女的情根,将自己的记忆深埋。
“这里的确是太女府!”小树的话刚落,便见到司徒寒轻似乎无力了,忙起身扶住他,“公子,公子…”
司徒寒轻清醒过来,“不可能,怎么会,明明我坐在花轿上。”看着自己身上的喜服嘴角带着微笑,摇着小树,“你骗我,你看看我身上的衣服,因为王爷不喜欢我,所以才将我赶到了这个房间罢了!”
“公子。”小树此时有些不懂了,明明公子喜欢太女,难道在她的府中他还不高兴了,想到这里声音提高了些,“公子,你清醒点,这里是太女府,而你是被人下了药迷昏送入了太女府中的,太女也是现在才知道。”她自然是撒慌了,太女昨日便已经知道了,毕竟她参加了了独孤惊鸿的婚礼,当时听到了百里逸风的话,无奈于她就在王府,所有的人都觉得是司徒寒轻自己送上了门,事已成局,而惹得太女没有观完礼便灰溜溜的回来了。
“迷昏药…”司徒寒轻坐在床上呆愣了许久之后,才慢慢起身,“我要回丞相府,我要见母亲,我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她,有人劫持了我,所以才…”
“公子,醒醒吧!”小树冷静的说道,“奴才醒来的时候便回了丞相府,不过被丞相府赶了出来,而且…”抬起头泪又盈满了眼眶,“听说丞相要与你断绝母子关系,听说已经入宫请旨了!”
小树的话如同是一块巨石压上了司徒寒轻,“呵呵呵,哈哈哈哈…”
“公子…”这件事情的确是难以接受,但是事实便是如此,看着有些癫傻的司徒寒轻,小树有些担心,又有些不可言的欢愉之情,以前他是高高在上的京都第一才子,又是司徒丞相的儿子,相貌一等一,人人渴求的佳人。现在?他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虽然进入了太女府,太女却宁愿与他说话也不愿意来看公子。
“小树,母亲是为了我,是为了我这个不孝子。”司徒寒轻擦着眼中的泪水,“母亲进宫请旨必定也会告老还乡!”
司徒寒轻果然很了解司徒栋梁,的确,司徒栋梁已经请求圣上告老还乡,而且独孤九重也允许了,不过要等到年后才肯让其辞官。
“公子,现在我们怎么办?”小树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离开!”
“什么!”小树吃了一惊,什么叫做离开,这里不好?“公子你要想清楚,我们离开了这里去哪里,而且我们也没有什么挣钱的手艺,而且您不是喜欢太女么,现在…”
“不可以!”司徒寒轻打断他的话,“我现在什么身份?我又是以什么样子进入太女府的?是,我母亲与我断绝关系,但是我依旧是姓司徒,我依旧是司徒家的人,不能丢了司徒府的脸。”
“公子。”听到司徒寒轻说的如此的严肃,便知道了他的已经决定了,眼睛一转,“既然如此,那我们怎样也该与太女说一声,毕竟这也牵连了太女的名声。”
司徒寒轻静默了一会儿,便答应了,“你独自去与太女说吧。”
小树听闻忙点头,“公子,你等我。”说着便熟门熟路的跑到了的太女的书房。
脱了喜服,穿着普通衣服的司徒寒轻戴着丝纱,所以并没有过多的引起路人的注意,“公子,你先坐一会,我先去找一个住的地方,毕竟我们已经出来了,不可能总是住客栈。”
司徒寒轻点头,对于这些事情他的确是不懂。当然他也不知道从太女府便有人跟踪,一直到现在。
没有一会便见到小树红光满面的回来,说找到了一个好住所,而且也很便宜。司徒寒轻便跟着他过去了。是一个小院子,比起丞相府的下人屋差不多,但是司徒寒轻任何的话都没有说,表明了他不嫌弃。小树也算是比较意外,毕竟他对很多的事情异常的挑剔。
司徒寒轻也许不知道,这里对于普通的老百姓也是住不起的。不过两人也算是安全的住在了这里,因为卖掉了喜服有些钱,所以两人的日子过得并不是特别的差。
身在民间,自然是听到了各种各样的闲言细语,司徒寒轻颓废了几天,最后还是奋起,自己也没有什么能够赚钱的手艺,便想着卖画为生,想到不效果很不错。不过因为不敢出门,都是小树代买。
而此时的一座不起眼的小村庄中,一个破旧的茅屋中,却有一张豪华的大床,床上躺着一个脸上带着烧伤的男子,身上干净的衣服渗出了血液,眸子紧闭,身上却散发出隐隐的香味。
房中一个黑衣女子对着一个青衣女子说道:“头领他已经醒了。”
“既然醒了,那么我们便回国吧!”
“可是他这样的身体不宜长途跋涉,否则性命不保!”
“放心,欢乐谷的医师今晚便能赶到。”
此时的独孤惊鸿并不知道这一切,她很烦躁,自从拿了玉佩她总是做一个梦,一个异常真是的梦,独孤惊鸿知道这也许就是原主十岁之前的记忆,但是对于她本人来说却是亲身经历一般。
院中,独孤惊鸿听到了几声小孩子的清脆笑声,转身,朦胧中看到两个可爱的孩子一前一后,前面的是小女孩,手中拿着风车,彩色的风车在阳光及微风中显得异常的漂亮,旋转起来仿佛看到了彩色的空间,后面跟着一个小的异常可爱的小男孩,追着女孩,口里嚷嚷着自己也要玩。独孤惊鸿不自觉的便翘起了嘴唇。
换面一转,又到了独孤惊鸿的眼前,小男孩哭了,一抽一抽的,仿佛捏着独孤惊鸿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他的对面坐着小女儿。
“喂,你哭什么!”小女孩恶声恶气的安慰道,“我都已经将欺负你的人打跑了!”
“可是…可是…”小男孩哽咽的说道,“可是你受伤了,呜呜呜,肯定很痛…呜呜呜…”
原来小女孩的脸色有着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不过貌似她并没有当一回事,但是见到小男孩如此一说,便哎哟的叫了起来,随即怒气腾升,“哼,要不是我年龄小,一定打的过她们!放心就算是现在,她们也不敢在欺负你,我说过一定会保护你的。”
“可是你保护我就要受伤,那么我宁愿你不要保护我。”小男孩可怜兮兮的而又心疼的望着小女儿,眼泪又扑哧扑哧的直掉。
“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一直受伤,放心。”小女孩大气的拍拍小男孩的肩膀,“我一定会练好武艺,将来有谁再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揍她。”说着便用脏兮兮的小手擦着小男孩的眼泪,“你以后不要再哭了,你答应过我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小男孩因为小女孩的脏手,白皙而又红润的小脸立马变成了一个小花猫,“恩,那你也要说话算数,一定要保护我!”
“一言为定!”小女孩开心大笑,小男孩泪还未干,也笑了起来,伸出小手的一根小指头,“拉钩钩。”
“好!”小女孩也伸出了小指头。画面定格在两只脏兮兮的小手上。
“王爷!”独孤惊鸿被突然起来的叫声打断了思绪。转头便看到百里逸风。便见百里逸风带着微笑问道,“想起了什么笑的如果开怀?”
独孤惊鸿摸摸自己的脸,收敛了笑容,就着百里逸风的身边坐下,“你什么时候会古家堡?不留下来过年。”至于秋猎因为推后,所以还要过五天才到,不过因为此次狩猎的地点有点远,所以两天后便要启程。七天的秋猎过后便是过年。
百里逸风见状,直接依偎到独孤惊鸿的怀中,将变冷的面颊埋入独孤惊鸿柔软了怀中,收拢她的大袍将自己与独孤惊鸿包裹住,“过年会回来,不过秋猎便不能陪你去了。”
“你很冷?”独孤惊鸿见到他此时的样子有些好笑。
“有内力不冷,但是有个暖和的移动热气供应源,自然是要物尽其用,况且…”说道这里,百里逸风抬起了头,“明天它就要属于别人了!”
独孤惊鸿无奈,只能将他抱紧,那知怀中的东西并不安分,手又开始乱摸。媚眼如丝,“王爷,明日就要离开了,你今天还晚上必须好好陪我。”
“难道前几天的晚上本王没有陪你!”
“那不算,那是你的责任。”百里逸风说的理直气壮,“今天才算是真的陪我。”随即拉起独孤惊鸿的手,往房间而去。
“你难道是想要孩子?”独孤惊鸿跟着他的脚步,沉默了一下便问道。
百里逸风一听瞬间便停下了脚步,脸拉了下来,“王爷,你觉得现在是要孩子的时候么?”如果没有探查她的身份百里逸风也不用每天吃着那味道难闻的避孕药丸。哐当直接将门关上,一把便咬上了独孤惊鸿的嘴唇,直到上面留下了一个牙印才作罢。
独孤惊鸿被他的气焰下了一跳,直到听到,百里逸风说道:“记住你欠我两个孩子!”揉揉额头,现在也的确是不适宜生孩子,不管是从外在条件,还是他们本身的条件。
等到独孤惊鸿从自己的思维中出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而身上的衣服尽落,面前便是一道白花花的身影,嘴角带着弧线,“白日宣淫?”
“什么叫白日宣淫,我们这叫恩爱!”百里逸风很淡点的说道。微微俯身,见到独孤惊鸿此时眼中只有自己指着她的心脏,“这里也要只有我。”
独孤惊鸿握住他的手,拿在嘴边吻吻,之后便吻上了他的朱唇,既然他自己送上门,她又何必压抑自己的*?
室外白雪皑皑,室内温度突升,春光一片,娇喘涟涟。
等到百里逸风离开的时候,独孤惊鸿才有空去了看夜子炎。
夜子炎按照惯例每天都练着招式,虽然没有了内力,但是身手还在,所以不想荒废,在加上实在是找不到事情可做,越发的显得无聊了起来。收起剑后便拿起递给来的毛巾,本想察汗,但是愣住了,半响之后望着递毛巾的人,忙行礼,“王爷!”
“见到本王如此吃惊?”独孤惊鸿拿过毛巾亲自为他察汗,摸摸他的手,依旧是冰冷,拉着他进入了房间,“以后便如之前一样,跟在本王的左右!”
“是,王爷!”夜子炎忙跪下,心中却是激动异常,他以为王爷应该不会在用他呢。
独孤惊鸿扶起他,“之前你身体不好,本王不想让你累着,今日看你,算是好利落了!”招招手,便见到卫春拿了一个托盘,上面是一件纯黑色皮毛大袍,是由整整两块黑色大熊的皮毛做成,不仅厚实挡风,而且还很暖和。独孤惊鸿拿起便给他披上。
夜子炎看着身上的袍子,说是袍子,可是它的带子很多,从上到下,将他裹住一般,还有个毛茸茸的黑色帽子。这并不稀奇,因为他们都会带上帽子。
独孤惊鸿就是要的这种效果,跟在自己的身边少不了总是往外跑,天气如此寒冷,自然是要包裹住。
夜子炎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多,比之前还多,但是身上的确是暖和了不少,见到独孤惊鸿满意的眼神,便什么都没有说。
“现在本王要去看看轩辕,你可去?”独孤惊鸿温和的笑道。
夜子炎点点头,便率先出去一步,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表示。
轩辕恒的院子与夜子炎的院子隔的并不是很远,不过穿过两个院子便到了,此时小满拿起扫把正在努力的扫着雪,独孤惊鸿见到此景便皱了眉头,“怎么没有下人可以用了么?”小满毕竟是轩辕恒的贴身小厮。
小满听到来人的声音忙将手中的扫把扔了行礼,脸上被冻得红扑扑的,“王爷,不是的,是因为我呆烦了,所以才将他们赶下去,自己扫。”
“轩辕呢?”独孤惊鸿见到他的样子便知道他也是闲不住的,的确毕竟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有没有定性。
小满眼睛一亮,“你说公子,他在房间!”说着便引着独孤惊鸿朝着房间而去。
“公子,公子…”小满大声的嚷嚷。
轩辕恒此时正在看书,目光并未离开书本,声音中带点无奈,“小满,声音小点,公子我的耳朵没聋。”
“不是公子…是…”独孤惊鸿对他摆摆手,小满忙禁声,之后便出去了,留下独孤惊鸿与轩辕恒在房间。
轩辕恒许久都为听到小满的声音,便转头,一愣,“王爷!”忙起身行礼。“你怎么来了?”
独孤惊鸿摸摸自己的鼻子,为何他们的表情如此的相像难道她能来就如此的吃惊,“本王不能来?”独孤惊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轩辕恒温和的笑笑,之后便为她到了一杯热茶,“不是。听说王君离开了。”
“嗯!”独孤惊鸿就着抿了口茶水,“这些天都在做些什么?”
轩辕恒走过去,拿起那本书,是一本话本子,“看书!”随即讲了下大概的故事情节。
独孤惊鸿随手翻了翻,实在觉得无趣便作罢,“母皇已经下了旨意,我们的婚事定在正月初六。”
“我…我知道。”轩辕恒脸上不自觉的便起了红晕。
“委屈你们了!”独孤惊鸿只能如此的说,她不可能说人人平等这些话,她的确是喜欢轩辕恒与夜子炎,但是既然是侧夫依旧也守测夫的规矩,不然府中的下人并不知道以谁为准。这边是这个世界的规则,自己不能破坏,一旦破坏,想来她的家宅也很难平安,也是为了让他们相处的更加和谐。自己绝对不会因此而看轻了谁。
轩辕恒到是不解,一来他本身便是受着这样的教育,自然早就接受,二来,对于百里逸风从心中有着一种臣服的感觉,他作为王君自然是最佳人选,“王爷我们并有觉得委屈,以我的身份能够作为王爷的侧夫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这句话他说得异常诚恳,本以为是一个小侍也心肝情愿。
独孤惊鸿摸摸他垂在肩膀上的头发,“看了是本王多虑了!”
轩辕恒见到她的样子温柔一笑,她的心中有自己便够了。
两人在聊了些生活中是琐事之后,独孤惊鸿留下来吃了晚饭才离开。
“公子,王爷的背影都看不到了,要不我在给你将王爷追回来?”小满见到轩辕恒不舍的守在院子中,目送独孤惊鸿打趣的说道。
轩辕恒嗔怒的望了眼小满,“是不是只有给你找了一个婆家才会收敛些,既然敢打趣公子。”
小满忙跳起脚,“才没有打趣公子,明明是公子此时的样子表达便是这个意思。还有我才不要嫁人,我一辈子跟着公子。”
轩辕恒微笑的摇了摇头,“等到你遇到喜欢的看你还敢如此说。”
小满见状嘀咕自己才不会有喜欢的人。他曾经有过喜欢的,便是一直帮助他们的何侍卫,但是后来才知道那个何侍卫也不是好的,看到公子重新成了小官之后便天天来金楼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不是公子防备之心,自己说不定因为她之前的帮忙当成了好人,不过话说回来后来好像在也没有见到过她呢。
当然见不到她,毕竟那个时候独孤惊鸿刚好在清理府中的奸细,她便是其中一个。
回到书房中的独孤惊鸿便打开了早就放在桌子上的一封密信,是千机阁的消息,里面都是关于司徒寒轻近日的事情,记忆让她没有办法不注意他。看完后便皱了眉头,太女果真爱他如丝,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失落,眼中又出现了那个爱哭的小男孩,最后还是将纸放下,如果真的如此自己便不用在插手了。
可是此时的司徒寒轻却陷入了两难的境界,每日的画全部卖完不说,钱也不少而且时不时的小树还会带着一些精美的食物回来,都是些他爱吃,而且异常熟悉的东西。随即尾随他想看看他如何将画像卖出去,但是眼前的情景让他呆愣住了。
“太女,这是公子今日的画!”小树很是拘谨的说道。
独孤雨落笑的温和,儒雅的将小树手中的画拿过来,并且随意的打开一副,满脸的笑意,对着身后的侍卫示意了一眼,“今日也多谢小树了。”
“不谢,不谢,倒是我带公子谢过太女!”小树慌忙的摇手。随即感叹到,“要不是太女,我家公子不仅会被人说,说不定此时连饭都吃不上!”
“是我害了他!”独孤雨落感叹,“这件事情依旧瞒着你家公子,就让我出一点力,尽我最好的能力保护他无忧。”
司徒寒轻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保护,呵呵呵,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冲出去的冲动。他们最后还说了什么司徒寒轻并没有听,只是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他离开了!”独孤雨落看到另一边的一个侍卫打了一个手势之后依旧微笑的说道。
小树点点头,“那太女,我先离开了。”
“嗯!”独孤雨落温和的看着他,见他虽然说着离开却停顿了下,便随了他的意,亲吻了下他的脸颊,轻声的在他耳边说道,“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的折磨折磨你。”
小树立马脸红快速的离开,明显是害羞了。此时的独孤雨落却冷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的目标主要就是司徒寒轻和他手中的玉佩,只要得到他和他手中的玉佩,独孤惊鸿算什么,浩国可不是白凤国可以比拟的。她也没有想到司徒寒轻的身份如此的高贵。
“公…公子。”小树回到家中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才进屋,见到司徒寒轻如想象的一般目光散漫的坐着,便试探的叫了一声,见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忙开心的将今日卖画的钱拿了出来,随身而带的还有一碟子点心,“公子这是…”
司徒寒轻打断他,“今日所卖的画钱还有喜欢我画的人送的糕点是么?”随即苦笑,“我早就应该知道,我的画风自然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你肯定是在第一次的时候便被人打了是么?我说你手上的伤是如何来的,还信了你是烫伤的。”
“公子…”小树吃惊的望着他,随即低下了头,“公子,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说完便见到小树不解的眼神,“如果不是跟在你的后面,我又怎么会知道。”
小树眼角带着泪水,“对不起公子,她…她不让我告诉公子。”
司徒寒轻摇摇头,眼中突让升起一股雾气,“我都知道。”
“公子,我从来未看到过一个女子能够如此的对待一个男子,难道她的真情还不够么?”
“你不懂!”
“不公子。”说些小树站了起来,声音很大的说道:“公子总说我小,但是我也知道公子的感情,也知道她对公子的感情,为何有情人总是不能终成眷属?”见到司徒寒轻有些松动,继续说道:“您已经脱离了司徒家,想来丞相也希望你能幸福。再说以前的公子是个敢作敢当的人,这次虽然是遭人暗算,被误解,但是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真相的。”
“会有人信么!”
听到司徒寒轻的话,小树忙说道:“会的,太女就相信你。就算着世界都不信你,太女一定会信的!”
终于小树的最后一句话打破了司徒寒轻的心里防线。
第二天,两人便在小树的牵引之下见了面,司徒寒轻最终哭到在了温文尔雅的独孤雨落的怀中。
小树也带着安慰而又开心的笑脸,看着‘有情人终成眷属’。
再回太女府中的马车着,司徒寒轻此时已经擦干了眼泪,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太女,我母亲有没有将玉佩给你?”
早就听小树说这几天没有看到司徒寒轻的玉佩,心中微微一动,看来他是对自己死心塌地,玉佩都要留给自己,这样更好,摇摇头,眼中带着打趣的笑容,“就是先前你的贴身玉佩吧,并未!”
司徒寒轻见她的打趣,以为是朝笑自己将她给的玉佩当宝,真的贴身带着,脸微微泛红,“母亲怎么这样。等到找到机会,我便将玉佩要回来!”
“可是…”独孤雨落心都快因此而高兴的跳到了嗓子眼,似乎浩国已经对她伸出了橄榄枝,“估计现在司徒丞相不愿意见你。”见到司徒寒轻脸色一白,忙说道,“明日便要出发打猎,到时候司徒丞相一定会伴驾,我带上你,到时候便找个机会让她见见你,想来你也应该很想她!”
司徒寒轻忙点点头,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在独孤雨落的搀扶下了车,最后在独孤雨落的陪伴之下,到了她特地准备的房间,独孤雨落很绅士的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狩猎的地点设在潮水与荆州中间的沂水处,那里是天然的绝佳狩猎场所,先有军队排查方圆百里,避免熊虎等凶恶的猛兽,毕竟出行的不仅仅只有武士,有着武功的大官贵族,还有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贵夫郎。
独孤惊鸿自然是带着轩辕恒,而冷漓洛便是跟着他的母亲和大姐一起过来,不过等到扎好营分好帐篷后便火急火燎的来到独孤惊鸿的帐篷中。
“惊鸿姐,你将我二姐弄去哪里了?”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盯着独孤惊鸿。
“她既然辞官跟随本王,本王怎么会亏待了她!”独孤惊鸿摸着手中的茶杯,的确冷耳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从见到独孤惊鸿的兵后,果断的辞了军职,大晚上的激动的跑到府中说是要跟随她。也正是因为有着她的原因,独孤惊鸿才没有亲自上场训练她们,都交给了冷耳。
“那她现在在干些什么?”
独孤惊鸿朝着他招招手,见他很听话的将脑袋靠过来,直接弹了下他的额头,冷声的说道:“这些事情是不可以打探的么?”
冷漓洛摸摸自己的额头,龇牙咧嘴,“以后在也不帮母亲和大姐了,疼死我了!”
一旁的轩辕恒摇头失笑,“漓洛,你似乎总是不长记性。”
“那是跟着惊鸿姐!”冷漓洛听闻也笑了起来,便不在与独孤惊鸿说话,而是转而朝着轩辕恒而去,看着他手中的毛柔柔的袖子,“惊鸿姐又给你做衣服了。”
“也给你做了,不是送到你的府中去了么?”轩辕恒愣了愣,当时还是他监工的。
“啊!什么时候。”拍的一下,冷漓洛似是想起了什么,咬牙切齿的说道:“一定是大姐,她居然将惊鸿姐做给我的衣服先给了她的夫郎,居然还骗。我说大姐夫的衣服怎么这么好看。”随即风一般的冲了出去,明显是去找他大姐算账。
轩辕恒本想叫住他,毕竟这几天独孤惊鸿有设计出了不少他都给做成了衣服,本想让他拿回去,对着独孤惊鸿面无表情的脸看了一眼,“王爷,我给他送过去。”
“不用,过不了多久他有会过来。现在所有的事情才刚刚弄好,外面人多手杂。”独孤惊鸿眯了眼睛,冷意的夫郎应该就是她的哥哥吧,到是没有什么印象,不过已经嫁到冷家三年了,好像并没有听到什么好消息传来,可是看冷意的样子并不是一个不疼夫郎的人。至于冷耳,现今二十三岁,还未成婚。“卫春,等下让季医师去给冷家的夫郎看看。”
卫春点头,“不过现在季泽言在给司徒丞相看病。”
“她又病了?”
“是的,再赶路的时候受了风寒!”
“需要什么药材都要提供!”独孤惊鸿轻轻皱了眉头。
卫春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总觉得此时的王爷似乎对于司徒丞相有些过于关心了。但是还是坚毅的回答了他。
太女的帐篷与独孤惊鸿的帐篷相近,不过离了十米左右,此时的司徒寒轻被打扮成了一个小厮的模样,虽然太女极力反对,但是司徒寒轻铁了心,只能由着他去。
不过司徒寒轻在帐篷中带了一会儿便出去了,等到出去的时候司徒寒轻的嘴角带着苦涩的意味,太女已经娶了正牌夫郎,连带着侧夫也娶了三个,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夫郎为了争得太女的注意力而说着一常费劲,拐弯抹角的挤兑的话。难道以后他也是要过着这样的生活么?自己的大好年华浪费在后院的争宠斗争中。
她为何不等自己,为何要先娶夫郎,难道也是身不由己。司徒寒轻自我嘲笑了一番,望了望眼前的帐篷,里面传来了开怀的大笑,一听便是那个名为冷漓洛的男子。
“惊鸿姐,轩辕大哥,你们真是对我太好了。”冷漓洛说不过冷意后便生气的来找独孤惊鸿安慰,结果看到了早就为他准备好的衣服,抱着衣服便不撒手,哈哈哈大笑起来,异常感动的对着独孤惊鸿与轩辕恒一顿猛夸,之后便抱着衣服打算回去炫耀。
司徒寒轻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羡慕他们,见到冷漓洛红光满面的出来忙做贼心虚一般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等到他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才抬起头。讪笑,难道自己也那薄心的负心女,因为和太女说开了便对着她没有什么感情了?摇摇头,甩开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心中却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情,眼中却出现了担忧之情,毕竟司徒栋梁年纪也大了,分开后第一次看到她,司徒寒轻便哭了,她老了很多,自言自语的说道:“今天晚上一定要找到机会,去看看她!不知道她的病有没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