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安根本不知道面前的人,是一个离人们口中只剩下两步的人,自己为什么能踏水而舞?那是因为自己在中央的莲花台上,会有相关的虚影将自己托起,为什么水位会上升?那是因为,这是一株修道成妖的莲花妖。
步休反而饶有兴趣在等着雄安的下一步,为什么不出手了?
雄安等待了片刻,渐渐踏下了虚影,水位也随着雄安的踏下而渐渐下去。
“怎么不用了?”步休问道。
雄安只觉得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很烦,明明就很厉害,偏偏要戏耍自己,连莲花妖都不怕的人,自己又怎么会是对手?偏偏他还喜欢等待玩笑自己,真是无耻啊。
通过刚才雄安踏下的脚步,以及水流的变化,也就知道了为什么刚才雄安能在水面上踏水而舞了,最关键的是,在这个雄安舞剑时,这四处荷花都发出了只有化气能看见的光柱,对人的脑袋有一种很强的穿透力,也就是自己通晓生命法则,和此处的荷花塘产生了些许的共鸣,才没有事。
而那束光,稳稳的向着自己来时的方向射去,也许那就是观主所在的地方,索性也就不为难面前的小道士了。
小道士看着步休向着自己行了个礼就出了道观,心中也很纳闷,怎么这就走了?但是在步休消失在道观门口时,几粒白银落下,掉落在道观门口。
“居士!”小道士实在不敢拿步休的钱,但是在小道士出门时,已经看不见了步休的身影,要知道,这里是小溪边,四周辽阔,所以刚才的这位,真的就是简单问问?
可是自己也不敢将手中的银两扔掉啊。
步休顺着刚才光束飞向的地方,也开始寻找,直到步休落在一处山头,但是怎么看都是一处简单的山头啊。
就在步休踏上了这处山头,唯一值得铭记的就是这里的景色不错,能看见下面的湖泊,遥山叠翠,远水澄清。奇花绽锦绣铺林,嫩柳舞金丝拂地。
怎么自己刚才没有留意这样的景色?步休大喊可惜,但是现在不是赏景的时候,不久就是慧明的布道,等到时候的事情都会水落石出,而在这个事情之前,自己绝对不能被佛像虚影再次附身,不然自己孤身一人,就会暴露在明处,这绝对是不行的。
“居士?居士?”
仿佛间,步休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但是四处一看却不见人。
哎,这个地方是深山老林,见到点妖怪什么的,很正常。
步休正在宽慰自己,却看见有一束同样的光从对面的山头发出,莫非?这要自己去看?
不再停留,步休轻轻踏出几步就到了对面的山头,却又见到了樵夫。
只见樵夫熟练地将手中的柴火放在了一伙人面前,然后在一伙人的嘲笑中狼狈而走。
“哈哈哈,这一长虫,村中老小都在我们的寨子里,却不管不顾,来给我们送柴火,哈哈哈哈,希望我们对他的妻儿好点,哈哈哈哈哈。”为首的黄牙皱容,横疤树脸,鼻中粗毛外露实在唬人。
闻言,一伙人笑的四仰八叉,吩咐一旁矮小的黄布少年拿柴火。
“殊不知,越是多的柴火,他的儿子就越重啊,哈哈哈哈,真是笨老头啊,哈哈哈。”
步休冷冷看着面前一伙人,自己在周围根本就没有看见什么寨子,看来就是这些人步行了很久来到了这里,只是为了看老伯的儿子背起老伯沉重的父爱。
果然,步休暗中跟着一伙人,全程这伙贼人对着黄衣少年不是拳打脚踢,就是言辞侮辱,在言语中可以知道,这少年的母亲看来也是遭遇了毒手,为什么?白睿,为什么?这就是你一直想要治理的天下吗?
步休看着这伙人身上还有些军备物资,看身上,虽然铠甲总是零零散散的,但是也不难看出,这些人应该就是些逃兵,这里距离白都不算远,没有想到这里会有逃兵。
而在暗中观察时,步休也就了解到,这些人是因为在训练中没有坚持下去的人,但是因为没有颜面见到家中的父老乡亲,而且在当地的匪徒的邀请下,也就当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反正这附近也没有什么人家,就算是要去告状,对于自己简单越过的林子,对于普通人而言,就是如同生死之路,就算告到了状,这处林子,又有谁愿意来清缴这么点匪徒呢?
而且就在对话中,步休也了解到,这个匪徒的头目相当的厉害,据说原来是谢国的人,但是因为后来的谢国投降,不堪受辱,也就到了这林子,继续虐待白国的百姓。
终于,步休一脸冷意,到了寨子中,这里,之所以自己看不到,一方面是因为道观为了隐世的法阵,另一方面,就是在这个小寨子中,绑在牢笼中的道士了。
道士的体力又跟不上这些本来就强悍的匪徒,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原来谢国的高手,看周围的手笔,能屏蔽的效果虽然有限,但是对于这么一个本来就在山林中的小寨子,怎么看也是够的。
“谢哥,柴火来了。”几个逃兵说道。
“嗯。”如小山一般的身形缓缓从土堆里出现,着实震惊了步休,这是什么身材?浑身如同石头一般,就这样起身,“你们说,白国能收下谢国吗?”
几个逃兵对这个问题也习惯了,神色冷漠地说:“容的下。”
只见这个如同山包一样的人,狠狠敲打着后面的山体,一边打,一边说:“容的下?容的下?哈哈哈哈,我都如此和这座山体合一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睡不安宁呢!小贼!你盗我国运!何其大胆!我必饮你血,啖其肉,挫其骨,生生世世,永不停歇!”
这个巨石头人,一拳一拳轰击着山体,除了笼子中的道士,其他人反而是见惯了,只是在一旁躲起来,完全不看这个石头人。
步休这下到时慌了神,谢国?白国?这说的可不就是我吗?
“我!化骨为石!就是唯一的谢国!谢国永恒!”石头人一拳轰爆面前深深嵌入山体的石头,继续开始刨山!
“师兄,咱们能逃出去吗?”笼子中的人交头接耳着。
“此物,非人,非鬼,人无法战,鬼无法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逃兵不走,但是看样子也是难逃一死了。”年长点的道士说道,“只是可惜了当时那孩子的娘。”
提到当时为了保护孩子,一拳被轰杀的淳朴妇人,两人就是一阵心痛,这个孩子才这么大,娘亲就离去了。
“这几个士兵八成是被这怨气感染,在这处诡异之地,成了木讷的傀儡人。”中年道士说道。
“那还能救吗?”年轻女道士问道。
“悬,早就成为了傀儡,现在全靠这半山安排,我们被抓过来,甚至都只是这个半山下意识做的,这样的意识,之前一定是谢国的强者,现在被岩石包围,不断吸取岩石过滤的阳光和阴气,要不是因为我们避世已久,要是让他知道我们是白国的人,我们八成也是活不了了。”年长的道士想到这里,心里更加的惆怅,这样下去,自己两人的结果只有一个,要么被半山遗忘,要么和半山说自己两人是白国的人,一拳被轰杀。
步休在一旁看着木讷的逃兵,怪不得自己从一开始就觉得有些奇怪,原来是因为这些逃兵侮辱人的话,就像是从一个模板出来的,现在这个半山,自己又该如何去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