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萧曼还在睡梦中,映雪慌慌张张的闯进来。
“小姐,出事了!”
“着火了吗?”萧曼翻个身继续睡。
“小姐,今日年二九,可有需要采买的年货。”银朱早早起来了,正在列年货清单,好让人去采购。
“你做主就好。”萧曼拉过被子,遮住脑袋,天还没亮,她这些丫鬟每天是睡不着吗?
“小姐!”映雪连忙上去,扯开萧曼的被子,“小姐,金钰死了!”
萧曼原本还很困,突然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坐了起来,结果跟映雪撞在一块,顿时又躺了下去。
“小姐,您没事吧?”映雪捂着自己的额头,连声问道。
萧曼捂着额头:“金钰怎么死的?”
“据说是马上风,死在了飞花楼。”
“马上风?”萧曼又好气又好笑,“要说这金钰不是金家主的儿子,别人都不相信!”
“小姐又在开玩笑了,这金钰怎么可能不是金家主的儿子。”
“东方蔚,我要的东西呢?”
“桌子上放着。”
萧曼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拿过桌上的盒子,里面的小瓷瓶里面装着的分别是金钰跟德妃的血,萧曼让人端了一碗清水进来,然后往里倒了一滴她配置的药液,随后,分别倒将瓷瓶里的血倒了一滴进去。
片刻之后,两滴血在碗里溶解了,变成了十分鲜艳的颜色,萧曼脸上的表情几乎绝了!金钰跟德妃的血融了,这代表两人有血缘关系!可德妃跟金家主是兄妹,这也证明不了啊!
“东方蔚。”
“又要做什么?”
“你去帮我取一点秦王的血回来!”
“萧曼,我跟你有仇吧,天大的仇吧?”东方蔚磨牙道,秦王的血是那么好取的吗?
萧曼仔细想了想,也对,要取秦王的血,这可得冒生命危险:“这样吧,你去帮我传个口信,请秦王过来一趟。”
东方蔚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说了句人话!”
东方蔚一走,萧曼磨牙:“这小子,真是太惯着他了!”
银朱掩嘴笑,看了看列好的清单,递给萧曼过目:“小姐,您看看,可有需要添加的?”
萧曼看了一眼:“没有,很齐全,你做事,我放心。”
“那奴婢就遣人去采买了。”
“顺道去问问三妹妹,看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让人一并采购回来。”
“是,小姐。”
“小姐,金钰在这个时候死了,会不会太巧了?”
“世间没有巧合,有,也是刻意安排。”萧曼缓缓说道,“去找令宣,让他查查金钰的真正死因,马上风,不太可能。”
金家大公子在青楼暴毙,还是在年关,金夫人哭得十分悲切,金老爷只是叹了一口气,让人去把金钰的尸体领回来。
“老爷,大少爷的尸体,被京兆府的人带走了。”
“京兆府?”金老爷不解,“京兆府的人带走大少爷的尸体做什么?”
“因为大少爷是在青楼暴毙的,京兆府的人说,必须要检查大少爷的遗体,确认大少爷是暴毙身亡,而不是被人杀害,才能结案,所以大少爷的遗体要经过京兆府验尸,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家属才能领回去。”
“大少爷不是马上风吗?”
“京兆府的捕快说,这只是青楼姑娘的说法,京兆府要确认大少爷的死因跟事实一致,才能让人将遗体领走。”
金夫人听了,又大哭一场,金老爷却只是叹气:“待到京兆府查验之后,就将大少爷的遗体领回来,好生安葬吧。”
“是,老爷。”
金夫人抽抽搭搭的哭,一些相好的夫人,过来安慰她,金夫人是说一回,哭一回,最后借口病了,这才能休息片刻。
“夫人,喝杯茶吧。”
金夫人接过来,喝了一口:“那贱种,让他这么死了,算是便宜他了。”
嬷嬷没敢接话,只是压低声音提醒金夫人:“夫人,小心隔墙有耳。”
金夫人不甚在意的冷嗤了一声:“不过是个卑贱的东西,他死了,又有谁会在意?”
“若是宫中追究起来……”
“宫中……”金夫人冷笑一声,她倒要看看,太后得知自己亲生儿子死了,是不是会心痛得恨不得死了算了。
“夫人,小心驶得万年船。”嬷嬷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就是要让她尝尝我所承受的痛苦,这对狗男女,做了那么多恶事,我岂能放过他们!”
“夫人!”嬷嬷有些着急,“对了,听说这两日少主吃得很少,想来是胃口不太好,要不奴婢让人做几个清淡可口的小菜给少主送过去吧。”
“容儿没怎么吃东西?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才告诉我?”金夫人怒斥道,“你也太不把容儿放在心上了。”
“奴婢知错。”
“我亲自去厨房,给他做些吃的送过去。”金夫人当即往厨房走去,自从得知金容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是竭尽全力的对金容好,奈何金容对她总是冷冷淡淡的,这让金夫人挫败的同时,更是恨毒了金老爷跟太后。
金容正在忙着吩咐人准备年礼,为了吞并岑家,金容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还要收买底下人心,许多事情压在身上,他也处理得井井有条。
“少主,您吩咐的东西,掌柜送过来了。”
金容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对珍珠耳环,珍珠是粉色的珍珠,晶莹圆润,泛着诱人的光泽,金容拿出来,对着光仔细的看着,她戴上应该很好看吧。
“容儿。”金夫人端着吃食进来,“母亲听说你近来都没有好好吃饭,便亲自下厨做了你喜欢的菜,你多少吃一点。”
金容连忙将耳环收起来,放进柜子里,拿过一旁的清单递给小厮:“按照上面写的,挨家去送年礼,不可遗漏。”
“是,少主。”
金夫人端着吃的进来,见金容埋头忙碌,当即将他手中的笔拿走:“事情待会儿做也是可以的,先吃饭,不吃饭,身体可受不住。”
金容蹙眉:“夫人,节哀。”
金夫人心里有一大堆话想跟金容说,却因为他一句节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的亲生儿子就在眼前,他们母子却不能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