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抓你去做什么?”萧曼疑惑的问道。
“求证一件事。”
“什么事?”
“给文墨涵解毒的人,是不是你。”
“是我啊。”
“对啊,我也是这么说的。”东方蔚心道,你竟如此理直气壮,你难道都不觉得心虚的吗?你这样将两个优秀男子玩弄于鼓掌之间,脚踏两只船,你就不怕翻船吗?
“有什么问题吗?”萧曼不解,她给文墨涵解毒有问题吗?
东方蔚瞪着萧曼,这难道没问题吗?文墨涵中的可是火媚毒,火媚毒该怎么解,难道还要他教她?
“你瞪我做什么?”萧曼问道。
东方蔚收回目光:“你……我……那个秦王……不是,你们三人之间的关系真复杂,我这脑瓜子是理不过来了,算了,我也不想理,现在是,秦王有没有参与到这件事中,岑玉刚告诉我们,秦王是参与杀害你爹的凶手之一,秦王就派人将我抓走,然后岑玉也被人救走,秦王真的是参与杀害你的凶手之一吗?”
萧曼沉默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南宫煜,让她不得不相信南宫煜参与了谋害她爹,只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若是没有这么多巧合,或许,她就相信了,可偏偏有太多的巧合,而她从不相信巧合!
“去替我查一件事,办好了,你犯下的错就揭过了,办不好,新账旧账一起算。”萧曼缓缓道,“以后,我就把阿罗交给雁玉卿带。”
“保证完成任务!”
天机阁,南宫煜面色苍白,整个人仿佛遭受了重创,随时可能倒下。
“阁主,您没事吧?”无相小心翼翼的问道,纵然知道萧曼与文墨涵有了非一般的关系,也不用如此受打击吧,不过是个女人而已,这天底下的女人多了去了,以他们阁主的本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查到姜安的下落了吗?”南宫煜询问道,当时,他便是接到姜安的消息,让他去城外南洛山庄一见,谁知姜安没见到,却被人围攻,围攻他的人,功夫极高,他又被香灰迷了眼,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混乱之中,他下手毫不留情,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重伤萧振。
“没有,姜安好似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寻不到任何踪迹。”
“国师府去查了吗?”
无相有些为难,国师府那样的地方,哪里是他们想去查就能去查的,更何况国师府处处透着诡异,明明他们看到萧曼翻墙进去,什么事都没有,他们跟萧曼走一样的路,可是等待他们的都是各种死亡陷阱!
他曾无数次怀疑萧曼是不是故意坑他们,寻找了最擅长隐匿之人跟踪,可是依然进不去国师府,能成为例外的那个人,唯有萧曼,也只有萧曼,无论是翻墙,还是飞檐走壁,不会出任何问题,其他人只有死路一条。
“怎么不说话。”
“阁主,要查国师府,唯有找萧曼。”无相有些为难,“除了她,没有人进得去。”
南宫煜苦笑:“我刚从将军府出来。”
无相心道,瞧你那难看的脸色,猜也猜到了,想必在将军府吃了不小的亏。
“萧曼知道是我重创了萧振,如今拿我当敌人。”
无相面色一变:“她怎么会知道,殿下不是说,这件事……”
“是啊,她怎么会知道。”南宫煜幽幽的说道,“当然是将我引入局中的凶手透露给她知道的。”
“对方要离间你们之间的关系,那文墨涵……”
“文墨涵是对方用来离间我们感情的,而萧振的死,则会成为扎在萧曼心中的一根刺,她只要看到我,就会想到,是我杀死了她爹,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纵然再爱我,也绝不会跟杀害她父亲的凶手在一起!”
无相顿觉后怕:“那文墨涵会不会跟幕后凶手有关?”
南宫煜摇头:“我虽然不喜欢他,却有一点很佩服他,他这个人心思深沉,惯会算计,却极有原则,这天下人,他谁都可能杀,但是绝不会动萧曼在意的任何人。”
“属下不明白。”
“当年,本王十四岁被逼上战场,就有他的三分功劳。”南宫煜缓缓道,“那时年幼,不明白为什么,直到我回到帝京才明白,他是要我远离萧曼。”
“阁主十四岁的时候,文墨涵才十二岁吧。”
“是啊,十二岁就有如此深沉的心思了,将本王逼离萧曼身边,让十三弟跟在萧曼身边,让那些垂涎萧曼的人望而却步,他将自己的心思隐藏得太好,若不是本王归京,萧曼不再是萧曼,他绝不会让人知道他对萧曼的心思。”南宫煜缓缓道,“这也是本王失策,以为他爱的是以前的萧曼,所以故意将萧曼的真实身份透露给他,想让他知难而退,却不知道,一个看着萧曼长大的人,岂会不知萧曼不再是萧曼!”
“阁主,萧曼知道文墨涵心思如此深吗?”
南宫煜苦笑:“她应该知道文墨涵不简单,不是普通的富家公子哥,但是绝不知道,文墨涵从头到尾谋算的仅她一人。”
“这只能证明文墨涵不会伤害萧曼,可不代表他不会陷害你。”
“若是本王犯了错,他定然会揪住不放,让本王绳之以法,但是绝不会主动陷害本王,那会让萧曼远离他,与他的初衷背道而驰。”南宫煜缓缓道,“若是能与他合作,或许,这件事查起来会更简单。”
“阁主可以跟他合作。”
“不能,就凭我重创萧振这件事,让他得知,他必定会利用这件事,在萧曼心中埋下一根刺,彻底断了萧曼对我的感情。”南宫煜叹气,“迄今为止,文墨涵是我遇到的最难缠的对手,他不会跟你正面碰撞,甚至不会让你感觉到敌意,他只会一点一点蚕食你的力量,占领你的位置,直到彻底替代你。”
“为了个女人,算计到如此地步,值得吗?”无相不解,又不是为了江山,若是为了江山,算计到这一步,他还能理解,毕竟得到江山,就是得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