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苏晨再次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第一次走出召唤师总部大门的时候他就有过同样的疑问。
只是那个时候他对于这个世界还不了解，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再来思考这个问题，居然还是一头雾水。
“按照木槿阿姨说的，她偷偷回过蓝星几次。每一次都对应了蓝星上的技术爆炸，也就是第一第二次工业革命这种大事件。”
“迷雾降临后，人类所有热武器不明原因的失效了。”
想到这里苏晨神色间露出不解。
“军事科技和民用科技底层技术本来就是相通的，怎么可能只消灭热武器，但是民用科技继续发展呢？”
“看现在新纪元的技术发展水平，绝对算是高的。”
“这里面有秘密在。”
苏晨思索片刻，便有了决定。
“明天问一下雪岚姐。她是研究院的高级研究员，科研届的顶流。”
“应该能解释这些吧。”
有了决断后，苏晨就把这件事暂且放在脑后。
转身看向桌子上的几颗水晶。
从樱花国那里分到的100颗水晶给邹丽丽他们用了二十多颗，又给大家分了一部分。
尽管如此，他还是剩余不少。
自从从耶和华口中知道那句预言是假的以后，他就没有再召唤了。
一方面是变故一个接一个，另一方面是他实在没有想好该召唤谁。
“反正水晶暂时没地方用，就当开盲盒了吧。”
唰！
随着桌面上两颗水晶消失不见，苏晨出现在了久违的神秘空间。
他没有急着去看前排的召唤物，而是把目光看向耶和华和宙斯。
没有突发情况的耶和华永远都是那个姿势，那个表情。
如同古老教堂里的油画般，静止不动。
脾气暴躁的宙斯则是怒目圆睁，看向突然出现的苏晨。
“你既然不愿为我所用，就要做好一直待在召唤空间的准备。”
苏晨直接对他说道。
“吾乃众神之神，岂可听命于你！”
这时苏晨想起来被附身的何云起说的话：“位于某个神话体系顶端的神灵，真身并不会降临，而是留在灵性世界。”
他试着问道：“你们的真身能听到我说话么？”
这句话是说给耶和华和宙斯听的。
宙斯冷哼一声，没有回答的意思。
反而是耶和华放下了伸出去的双手，开口说道：“可以听到。所有时间空间里的我，都归于一个我。”
苏晨没有搭理他神神叨叨的话，直接说道：“你的小世界是叫‘天堂’么？”
“你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耶和华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苏晨继续说道：“现在米国投靠了迷雾人，也可能是昊天上帝。那是不是说明天堂站在了昊天上帝的队伍？”
原本一脸无所谓的宙斯听到他的话，同样狐疑地看向耶和华。
耶和华回答道：“人类都是迷途的羔羊，现在他们只是走在了错误的道路上，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回归的。”
苏晨听明白了，耶和华否认了自己和昊天上帝有关系。
“可是来自天堂和地狱的天使和恶魔在帮助他们，也就是在帮助迷雾人。”
“召唤关系建立后，我们只能回应，不能拒绝。”
耶和华犹豫片刻后继续说道：“如果我们拒绝参与战斗，那会失去很多信仰。”
“所以我们选择不支持任何一方，只要他们信仰最够虔诚，我们就会参与战斗。”
苏晨又问了一个问题：“关于灵性世界你们知道多少。”
宙斯罕见地开口回答道：“那里有几个很强的家伙。我让孩子们尽量远离他们。”
耶和华接着说道：“我也不想招惹他们。但是我不想他们灭绝蓝星，或许把蓝星变成小世界是个好办法。”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原本都是第一批获得超凡能力的远古人类。”
“你们是怎么进入灵性世界，成为各自小世界的主人的。”
两人罕见地有些犹豫，然后纷纷选择了沉默。
苏晨则是说出自己的推论：“无天和昊天上帝针对神山上那位神明的行动，你们选择和他们合作，暗算了赐予你们神力的神明。”
“作为交换，你们可以进入灵性世界，成为真正的神灵。”
“我想想，他们肯定是许诺你们，灵性世界是更高级的世界。会永恒存在之类的。”
“结果你们发现事实并非如此，但为时已晚。只能一路到了今天这种局面。”
苏晨说完这些，默默观察着两位各自神话里的至高神灵。
发现两人神色间带着一丝懊恼和悔恨，只是很快就消失不见。
“看来我猜对了。”
“等我去了灵性世界，一定去天堂和奥林匹斯山拜访两位。”
不等两位神灵回复，苏晨把目光落在这次的召唤物身上。
而玄武后羿这一批东方神灵则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两个异族神。
心里在思考着刚才听到的消息。
“好久没有召唤过了，会不会给我个老人惊喜啊。”
苏晨这么想着。
猛犸、巨狼、恐龙……
前几个无一例外都是史前巨兽，苏晨直接略过。
熟悉的钉子户贞子……
经历许多，了解更多后，苏晨越发觉得贞子的出现不正常。
除非是批量存在的史前巨兽类，像贞子这样有唯一性的恶鬼，在概率上，绝对不应该一直出现。
“难不成真的藏着什么秘密？”
苏晨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要不要赌一把？”
呼！
他长呼一口气，选择继续往后看。
“反正贞子每次都在，再等等吧。”
再次略过几个不认识的家伙，苏晨的目光定在一处。
六翼天使！
火焰巨剑！
面带似乎能疗愈一切的笑容！
“拉斐尔！”
苏晨迅速确定了这位大天使的姓名。
“传说中在伊甸园守护生命之树的大天使么？”
他扭头看向耶和华。
拥抱一切的姿势，慈爱的笑容。
没有一点异象。
“耶和华这么不听指挥，我就是召唤了拉斐尔，也是浪费机会罢了。”
苏晨果断放弃，退出了神秘空间。
之后还不犹豫地再次消耗两颗水晶，重新出现。
某个瞬间，苏晨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水晶是怎么产生的？”
“是因为迷雾渐渐把蓝星变成灵性世界一部分的缘故产生的？”
他再次问道：“耶和华，属于蓝星的灵性世界可以和别的灵性世界间互相来往么？”
耶和华保持姿势不变，回道：“根据我的探索，答案是不能。”
轰！
苏晨脑袋里炸起了一道惊雷！
“何云起说谎了！”
可是为什么呢，他是天庭之主，靠的完全是龙国人的信仰之力支持。
“或许是耶和华没有找对方向？”
苏晨之所以如此疑惑，是因为被那位附身的何云起明确说了他曾经见到过别的灵性世界。
“那你怎么断定有另外的灵性世界存在？”
“因为宇宙浩渺，我们不可能是唯一。”
苏晨听到他的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同时有一个想法也在自己脑海里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