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随后又是安排杨忠等人,将手下的兵带下去。
在场之人,只剩下了段誉、段延庆、高智升、高升泰四人。
他们也不担心段誉的危险,毕竟这家伙可是能够在万军之中杀对穿的狠人,谁能威胁到他?
见到众人退下后,段誉这才走上前去,一把将高升泰踩在了脚下,看着高智升,“当年你就是这样的,对吧?”
段誉说着,便是挥动六脉神剑,将高升泰的四肢给废了!
“啊!!”高升泰忍不住叫喊出来,声音十分的凄惨,“小畜生,你该死!”
“你这个冷血的禽兽!”高智升早已经被段誉解开了穴道,看着自己儿子四肢流血的样子,也是十分的震怒,“你如此残暴,上天一定会收了你的!”
“那便让它试试!”段誉毫不在意高智升的谩骂,俯下身子,看着高升泰说道,“你就给我从这里,给我爬到天龙寺外!”
“不可能,我高升泰绝不受此屈辱!”高升泰强忍着浑身的剧痛,咬牙切齿说着。
“是吗?”段誉冷哼一声,也懒得听他的话,一只手拖拽着高升泰的衣领,好像拽死狗一般,在地上拖出来了两条血迹。
“升泰我儿!”高智升见到段誉如此折磨自己的儿子,也是双眼喷火一般,瞪着段誉,“小畜生,你不得好死!”
段誉一直拽着他,到了天龙寺门口处,将他放下,“给我在这里好好体会,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
高升泰嘴中吐着血沫,仰天看着,再听着段誉的话,一时间,真的生出来一种天下之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所,整个天下都在针对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服!我不服!”
嘴中不断的怒吼着,终归无济于事。
“杀了我们吧!求求你,段誉,但凡你还有一丝人性,就杀了我们!”高智升不断的向段誉磕头,祈求给他们个痛快。
“爹!别求他!”高升泰依然嘴硬着说道。
若是不晓得前因后果,怕是真的以为这两父子是有多么的可怜了!
段延庆也是双眼微闭,心中已经尽然释怀。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枯荣大师双手合十,从寺外的林中出现,身后还跟着本因、本观以及段正明兄弟二人。
“佛法无边!”枯荣走到段誉身前,轻轻点了点头,“孩子,此番有劳你了,你率兵平叛,功劳甚伟!”
“却是不要再折磨他们了,寻个时辰,给他们父子两人一个痛快,也就是了!”
“段誉不敢违背大师之言!”段誉也是伏低身子,向枯荣行礼。
“嗯!”枯荣直接略过高智升父子,走到段延庆的身旁,古井无波的脸上,竟是带了莫名的表情,其中有歉疚,也有思念,更多的还是懊恼。
枯荣伸出了干枯的手,缓缓摸向段延庆那布满刀痕剑伤的脸,声音竟是有些哽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是我对你不住!”
“啪嗒!”段延庆铁杖掉在地上,单膝下跪,抱着枯荣大师的腿,痛哭出声,“叔叔!!”
“为什么?为什么当年我去天龙寺中无一人回应!”
“我恨,当时我恨透了你们,为什么见死不救?”
“延庆!我是你的亲叔叔!”枯荣也是说道,“当年正明初登皇位,大权尽在高智升父子手中,叔叔对你不住啊!”
段延庆心中早已释怀,况且在他的心中,儿子第一,其他的统统排到第二去,心中早已没有了昔日的仇恨,只剩下多年未见的感慨伤怀。
“延庆太子!”段正明一身僧装,近前道,“当年是我们夺走了你的皇位,今天,便是再交还给你。”
当初段正明并非舍不得皇位,实在是段延庆一身戾气,全身心想的都是报仇、杀人,这样的人,若是将大理交到他的手中,自己怎能放心?
“不必如此!”段延庆抹干了脸上的泪痕,看向段正明,“我父子遇难之后,还是要多亏了你们,才能保证咱们大理段氏的执政,说起来,我还要谢你!”
“段廉义叔父,一直都是正明所敬仰的,当年遭遇不测,实在是遗憾。”段正明也是叹了口气。
他们段氏之中,一直都是分两系,一系是太祖皇帝段思平之后,也就是段延庆这一支,另一系就是太宗皇帝段思良之后,也就是段正明这一脉,两脉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有时候甚至是轮换着做皇帝。(这里的话,是作者加上一些历史和自己的构思写出来的,小说构想,切勿当真!)
段延庆并非不同意段正明当皇帝,甚至是谁当都无所谓,只是心中一直憋着的那口气作祟,如今整个人都释怀,便是感觉浑身通透,再也不挂念这些事了。
“叔叔!我如今再也没有任何牵挂,请求出家,随您一起修行!”
段延庆双手合十,看向枯荣说道。
“哎!”枯荣叹了一口气,“也好!”
自己这侄子飘荡江湖数年,或许出家为僧,是他此生最好的结果了,大理终究是他的根!
“师叔!我也请求,正式拜入天龙寺中。”段正明也是跪拜在地上。
“正明,你是一国之君,切不可肆意妄为!”枯荣劝道。
段正明却是轻笑一声,丝毫不在意,“您知道的,我本身就无意于皇位,如今正好趁此机会,直接退隐,做一个晨钟暮鼓的老和尚,倒也是不错。”
“况且,如今大理国乃是由誉儿所复,或许,他才是那个最佳人选!”
“不错!”段正淳也是洒脱一笑,“虽说我被您封为皇太弟,但是皇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大的志向,喜好风流,此次事情我也看明白了,不止要辞去皇太弟,镇南王一职,我也不要了,就此逍遥于世,倒也不错!”
“前半生我看上去极为潇洒,却是一点都不开心,我现在只想要去弥补当年欠下的债!”
段誉听着两个人推卸责任,将矛头指向自己,“您是说...我来做大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