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天亦老,最爱小窝叫花鸡。”
风萧萧瑟,大雪纷飞,一个裹着明显不符合身材的破旧大衣的小孩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火光的映衬下越发明靥生辉,面前火光点点,漆黑眸子紧紧盯着篝火里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望着大门外纷飞雪中的圆月,把鸡问月,好不风雅。
浅凝用棍子小心翼翼的把篝火里那黑乎乎的一团扒出来,用木棍在黑泥上轻轻一敲,表面的泥土裂开,顿时间香气四溢。
浅凝吐了吐口水,不客气地撕下一只鸡腿。
轰隆!
一声巨响,屋顶露了,一个不明物体,轰然砸下。
“啊啊啊!”
还没看清楚掉下来的是什么东东的浅凝,在下一秒就眼前的情景震撼了——
那人身后着火了。
浅凝手里拿的鸡腿,吧嗒一声,掉到了地上,被地上的草木灰上,打了一个滚,三十六度翻转无死角,一只香喷喷的鸡腿香消玉殒了。
浅凝傻眼了。
“好诗好诗。”
清越绝伦的声音好似从天外传来,浅凝定晴一看,绝世美男子,正翩翩行来,那人身后的火啊,被那人轻轻一幅,袖底生风,在浸泡上越烧越旺的大火,瞬息间熄灭了,浅凝惊得瞪大眼睛,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美男子潇洒的甩开折扇,优雅的扇了扇,妖孽无双。
绝美温润,明明肩膀上带着伤,身后的锦袍被烧掉许多,看起来仍是带着说不出道不明的尊贵天成。
凤非染提起灵敏的鼻子闻了闻,最终锁定篝火旁叫花鸡,一口,便咬掉许多,“味道不错。”
“就是少了点调料,”说着,凤非染从锦囊里拿出几个小瓶子,纤长的手指灵巧翻飞,漫不经心的三者调料,丝毫没在意这只鸡侍从哪里来的。
“这只鸡是我的。”
一声大喝响起,凤非染只见小乞丐拿起带着火星子的木棍,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中充满敌视的小火苗,对优雅偷吃的凤非染厉声大吼!
浅凝看着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男子,我这木棍的手,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该死的,吃别人的,还吃的这么从容淡定!
“一只鸡而已,小乞丐,何必拼命?”
凤非染一挑眉,打量起眼前的小乞丐,十二三岁年纪,瘦瘦弱弱的,裹着一层单薄的大衣,手里拿着带火的木棍指着自己,唯独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清澈而灵动,不过现在这双好看的眼中燃烧着熊熊大火,这态度,这神情,就好像他犯了天大的罪过一般。
嘴里的鸡肉一噎,饥肠辘辘的凤非染再也不吃下去这只香喷喷的叫花鸡了。
“咳咳,我买,我给你银子,这只鸡给我,行了吧。”
从来不在乎他人眼光的凤非染,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地道了,后退了一步,他被长宁山的臭道士追了三天三夜,已经饿得不行了。
“不行!”
豆大的眼泪倾泻而下,看着凤非染手中只剩了一半儿的叫花鸡,浅凝终于忍不住心里的酸楚,咬着倔强的嘴角,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不忍自己千辛万苦捉的野鸡被人抢走,那根带着火星的木棍,仍旧倔强的指着凤非染。
“小乞丐,你别过分了。”
“我我我就要这只鸡!”
浅凝灵动的大眼睛中,写着无尽坚决。
这种眼神,凤非染很熟悉,一如成千上万要把他除之而后快的名门正派的人。
“给,跟我走,我给你一个家好不好?”
凤非染妥协了,他堂堂扶摇宫尊主,还没落魄到跟一个小乞丐抢食的地步。
一把把叫花鸡护在怀里,浅凝摇了摇头,“娘亲说了,没名没分的不能和陌生男子走。”
“你要名分?”凤非染凝眉,上下打量了浅凝一眼,大冷的天儿,不忘扇扇手中精巧极致的折扇,“你是男是女?”
“小爷当然是女人!”
浅凝怒了,偷偷打量自己一遍,她哪里长得像男人?!
眼角和嘴角一起抽了抽,凤非染偷瞄了浅凝一眼,收起折扇用紫檀木镶金的扇柄指着浅凝,忽然笑了,恰似千朵万朵桃花开,端得是妖孽无双,“当本尊的女人,你是别想了,啧啧,奈何本尊貌美心善呢,勉强收你当徒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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