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凝的乖巧是不置可否的,不管凤非染如何欺负她,风大尊主毕竟是她师父,浅凝就算不知道如何将兔子拔毛抽筋,也会知道怎么孝顺师父的。
师父就是她家的老祖宗。
浅凝蹲在河边,一边给野兔拔毛,一张不安分的小嘴一遍一遍的念着含糊的经纶,化悲愤于兔子!
尽管这兔子找死太瘦了点儿吧,念在勉强还可以吃的份儿,本姑娘就勉强接受了吧。
吃了瘦兔子,总比饿死强……
浅凝的碎碎念,自然一字不落的传入凤非染耳中,看着河边化悲愤于兔子的小人儿,嘴角轻浅一笑潋滟绝伦,眯着浅凝看了半晌,看浅凝提着兔子回来了,凤非染一下子闭上眼睛,装睡。
“师父,兔子收拾好了。”浅凝远远的便喊道,清脆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久久不散。
凤非染不动。
“师父,起来烤兔子了。”浅凝看凤非染睡得熟走到凤非染面前大喊了一声,凤非染不满的皱皱眉,柔柔耳朵,“呆瓜,你想谋杀亲师吗?”
“师父,你一天到晚都在睡觉,还没睡够吗?要不要找个大夫好好瞧瞧,我可就这么一个师父,要是……”
“行了!”凤非染连忙打断浅凝的话,他没到及冠之年,生活如此美好,他还诶享受够呢,可不想英年早逝,弄得那么悲催,再要这小呆瓜说下去,估计他出来英年早逝外,还得暴尸荒野,悲哀无限,“你先生火吧,兔子留下。”
浅凝不但没走,伸出小手搭在凤非染的额头上,嘀咕道:“也没发烧啊,难道是刚才用功太猛,走火入魔了?”
凤非染一巴掌拍掉浅凝的肉嘟嘟的手爪子,脸色阴森,“你家师父我好着呢,管好你的烂嘴,就会吃,不会说点儿好听的吗?小心哪天为师吃错了什么药,把你这娇滴滴的小嘴砍下来当下酒菜。”
浅凝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嘴捂住了,但不还是不受控制的发出声音来,“看来师父病得不轻啊,要不师父我们回去吃兔子吧,对我来说,只要能吃饱就行,不管好坏,徒儿可是不挑食的乖宝宝,在肉肉和师父面前,徒儿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师父的。”
凤非染潋滟绝伦的容颜上刹那间乌云密布,那他和肉比,这能比吗?
身为师父三个月以来,凤非染一直以为自己很有作为师父的骄傲,今日看来,他还是对小呆瓜太好了,以至于小呆瓜至今无法无天欺负师尊的样子来,师纲不振,何以为师!
凤非染正想着呢,那一只肉嘟嘟的一手再次搭在自己额头上,“看来真是走火入魔了,师父,我们还是回去吧。”
“啪!”一巴掌带响的拍掉自家小呆瓜的手,凤非染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为师受伤了,你自己去烤吧。”
说着,凤非染撇过脸去,懒得去搭理浅凝,哪知某某呆瓜气人的声音再次飘来——
“我就说嘛,师父能耐这么高,怎么能就打了三只瘦不拉几的兔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