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周广川去查。”
秦修则心里隐隐有股不安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岳云芷同样紧拧着眉头思索,上一世这个时候,孔莹莹做了什么。
可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脑海里没找到一丁点有关孔莹莹的记忆。
想来,是因为这一世自己提前来了京市,导致很多事情的轨迹都发生了变化。
“不想了,她要是有事儿,肯定会再来的。”
岳云芷做梦都没想到,她和孔莹莹的见面,会来得那么快,且充满戏剧性。
——
返程的路大家都累得够呛,安顿好何昊宇,就各自回屋歇息了。
岳云芷和秦修则换着开车,更是累得不行,草草洗了个澡就钻到了被子里,脑袋才挨到枕头上,人就睡了过去。
再睁眼,就是第二天早上了。
慵懒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习惯性地往一旁挪了挪身子。
不料,身侧的位置早就凉透了,她一下贴了个空。
女孩儿傲娇地哼哼两声,想起床,可撑起了一半的身子触碰到冷冰冰的空气,冻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当即又缩回了被窝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太冷了,开机失败。
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动静,男人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一眼就看到床上的小鼓包,目光缱绻,“醒了?”
他已经换下了家居服,穿上一身低调却十分正式的衣服。
岳云芷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俊脸欣赏了几秒,才问道:“你要出去啊?”
“嗯。”
秦修则大步走过来,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鼻尖,柔声道:起来陪我一起。”
“不想去,太冷了。”
“听话。”
男人亲自伺候着,岳云芷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去哪啊?”
细问,男人却是不肯多说,只催着她快些,还煞有介事地帮她挑起了衣服。
“媳妇儿,穿这个怎么样?”
看着他手里粉粉嫩嫩的毛衣,岳云芷眉心狂跳,整个人蜷缩进角落里,恨不得用生命来拒绝,“我不!”
“不好看吗?”秦修则还在她身上比划了一下,“看着挺好看的,可爱还衬得你皮肤白。”
岳云芷满脸的生无可恋,“你确定是显白,不是显黑?”
男人鲠了一下,但还是不死心地狡辩,“你底子好,不怕。”
最终,岳云芷还是没能抵抗得住他那副期待的神情,不情不愿地换上了那件粉嘟嘟的毛衣。
老男人,审美降级!
“还有这个。”
秦修则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同色的围巾和一顶帽子,仔细帮她戴上,专注的样子,就跟伺候闺女似的。
岳云芷已经彻底摆烂,完全由着他折腾,“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东西?”
“年前买的。”
秦修则理了理围巾的流苏,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搭配成果,“好看。”
他想的果然不错,小媳妇儿穿粉色就是可爱。
岳云芷:呵,丧心病狂!
“走吧。”
两人去和秦父秦母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秦修则开着车,带她去了军区大院。
“来这里干什么?有病人?”
“进去就知道了。”
秦修则卖了个关子,直接牵着小姑娘的手往里走。
军区大院戒备森严,他出示了军官证,门岗又打电话到主人家,确认没问题才放行。
隐隐约约,岳云芷好像听到对方是一个什么院长?
住在军区大院的院长?
胡乱推测的功夫,秦修则已经敲开了离大门最近的一栋别墅的大门。
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长相慈眉善目,见到他们,脸上立马挂了笑,“修则来啦!来来来,快进来。”
“刘院长。”
秦修则和他打了招呼,又给岳云芷介绍,“媳妇儿,这是京市军区总医院的刘锴元刘院长。”
听了他的话,女孩儿瞬间瞪大了眸子,不敢置信地抬头看过去。
刘锴元,军区总医院院长,人称外科一把刀,是业内的标杆人物
上一世,岳云芷就很想结识这位大家,只可惜,一直在没有机会。
对了,还有她现在看的关于西医的书,很多都是这位刘院长的着作。
没想到,阿则和他竟然相识。
刘锴元为人和善,见她一副惊呆了的表情,便主动笑着打招呼,“你就是修则的小媳妇儿吧?我可是好早就听说你了,来来来,进屋说,屋里暖和。”
“我和修则也算是老相识,之前听说他结婚了,就想见见你,谁知道这臭小子抠抠搜搜,说什么也不同意,学着古人搞金屋藏娇那一出。”
岳云芷被他说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地解释:“刘院长见谅,修则他也是怕我害羞。”
“哈哈哈哈。”
刘锴元爽朗地大笑了两声,冲着自家夫人说道:“瞧瞧,我这才说了两句,这丫头就迫不及待地护上了。”
“没个正形。”刘锴元的夫人柳如梦是个极温婉的江南女子,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的,即使是嗔怪,也透着一股吴侬软语的恬雅。
她端了茶水和点心放到桌子上,招呼着两人,“快坐,一路上冻坏了吧?快喝点热水暖暖。”
“谢谢柳姨。”
秦修则道了声谢,岳云芷也忙跟着他的称呼开口,“谢谢柳姨。”
她一向讨长辈喜欢,今天又穿了一身粉嫩的衣服,显得更加乖巧。
柳如梦喜欢得不得了,亲昵地拉着她的手说了几句话,到底没忍住,在女孩儿脸上捏了一把,软软弹弹的手感,跟婴儿的肌肤似的。
“你们先聊,我去准备饭菜,今天中午在家里吃。”
“柳姨,我帮你吧。”
岳云芷急急忙忙站起来,却又被柳如梦摁了回去,“不用,你坐着。”
她冲一旁努努嘴,笑道:“修则可是特意为你找上老刘,你要是走了,他的一番心思不酒就白费了么。”
嗯?
岳云芷一向迅捷的脑袋,难得有些不够用。
什么叫阿则特意为自己找上刘院长?他们不是来拜年的吗?难道还有别的事情?
懵懵懂懂看向身边的男人,他却只笑不语。
“云芷啊,”刘锴元扶了扶眼睛,看向岳云芷的目光就像和爷爷看自家孙女一样和蔼,“修则跟我说,你对西医挺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