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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视一笑,房玄龄道:“恭喜殿下,陛下的心里已经明显倾向于殿下了,今天殿下举止得体,言论精到,这一合殿下大获全胜,不过这段时间一定要保持低调,陛下召见定会问计对付杨勇的策略,殿下要坚持己见,力谏陛下与杨勇休兵罢战,握手言和。然后才能为我们赢得时机,北联突厥,南拒杨勇,这才是胜道。”
李世民笑着点头,“玄龄字字珠玑,妙策妙策呀。”
杜如晦道:“殿下,今日朝堂上,人心尽显,派别分明,太子和齐王、刘文静等人定然结为一党,陛下之心倾于殿下,他们肯定要忌恨,殿下要注意提防,特别要注意络人才,以防他们挖殿下的墙角,殿下私下里可以到裴府走动一下,此人是可用之材。”
“克明之言正合孤意。”李世民从谏如流,心里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傍晚时分,值班太监果然到秦王府传旨,说圣上晚饭后在养心殿单独诏见。
李世民心中高兴,谢过太监,晚饭后沐浴更衣,然后雄心勃勃地到了养心殿来见李渊,李渊让太监把他接进来。
李世民进来一看,里面只有他们父子二人,就连值班的太监都远远地躲在外面。
李渊气色很好,穿了一身宽松的睡衣,坐在床榻上。龙榻旁边为李世准备了一把椅子,李世民为李渊见过礼之后,李渊让他坐下,开门见山道:“世民,你今天的一番话说到朕的心窝里去了,我大唐是需要休养生息,我们现在出兵的话根本打不过杨勇,这是不争的事实。两年前我们四路大军四五十万人马,把杨勇的十万人马困在禹城一带,但最终还是失败了,今年朕御驾亲征败得更惨。大唐经不起再败了,朕决定与杨勇休兵罢战,休养生息。但是我们不出兵讨贼,不代表贼不犯我,正如你所说,江南的萧铣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候杨勇必然兴兵来犯,到那时再战,我们岂不被动?”
李世民把椅子往前拉了一把,“父皇勿忧,儿臣早想到了这一层,我们现需要派人与杨勇修好,要减租减赋,大兴农耕,鼓励工商,在休养生息的同时,要联合突厥,我们只有北联突厥,才能南拒杨勇,立于不败之地。当初由于长孙公的妙计,西突分裂为几部分,内部征战不休,他们目前无力南下。我们只需要联合****,****新败,且处罗可汗刚继位,需要寻求政治支持,这就给我们提供了机会。有舍才有得,我们先施以恩惠,拉笼其共同对付杨勇,****与杨勇有宿怨,其必然死心踏地与我们一道对付杨勇,另外我们还可以扶植反杨势力,像靺鞨、高句丽、新罗、百济、梁师都等,不管他是汉人还是胡虏,只要愿意反对杨勇,都可以为大唐所用。这样,用不了几年,我大唐必然能够灭掉杨贼,只要灭掉杨勇,其他的都不足为虑。”
一番话说得李渊频频点头,他从李世民身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更认为重新立嗣是正的,而且是必要的。
当李渊问及如何具体拉笼****时,李世民建议划出东北包括燕云十六州在内的广大地区,让****在那里游牧、移民、驻兵均可,所有权归大唐,使用权归突厥。双方都要以在那里驻军,可以签订和约,多年不变。
李渊一听,李世民真舍得,燕云十六州面积几十万平方公里,一百多万汉人都得迁移安置,这可不是件小事。而且突厥鞑子和胡虏话不算数,狼子野心,见利忘义,对这块土地早就垂涎三尺,屡屡侵犯,付出巨大代价都没得成,如今等于大唐白送给他们了,但时间长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弄不好就会引狼入室。
但李渊也知道李世民此举的用意,要不为何单独划出这片地盘呢?就是因为燕云十六州南部与杨勇的地盘接壤,到时候可以让突厥与杨勇的人马直接交兵。
最后李渊一咬牙便同意了李世民的方案,这件事他打算让裴寂具体出使突厥去办,让杨勇代表自己出使大兴城,找杨勇和谈,李世民欣然同意。
说到这里,李渊突然想起件事来,“世民,你觉得罗家父子可靠吗?”
李世民道:“父皇,罗家父子三人自投降大唐以来,除了罗松变节外,罗艺和罗成一直对大唐忠心耿耿,屡立战功,并无僭越之处啊。这次儿臣搬师时,给罗艺留下四万精兵坐镇燕云十六州,但儿臣仍不放心留了一手,以父皇的特别恩宠为借口把少保罗成带回京师了。”
“嗯,做得好,明天朕就亲自接见罗成,重重是升赏他们父子。”李渊对李世民的机敏和谨慎很是中意,又道,“以朕看来,那罗松也是性情中人,此人忠厚耿直,是个孝子啊。朕当时兵败被杨勇追杀到泾阳,被罗松引兵截住,朕人困马乏,实在没有信心能打赢罗松,于是急中生智给他下一剂药,谎称他父亲罗艺箭伤复发在京城养伤思儿心切,其弟罗成为当初兄弟反目追悔莫及等等,罗松果然中招动情,向并州方向跪倒大放悲声,朕才得以奔路而逃。由此看来,此人投降杨勇也是迫于无奈呀。”
李世民就明白了李渊的用意,“父皇,如此说来,罗松是我大唐可用之人了。那好吧,儿臣这次到大兴城见到罗松,再加给他加些剂量,希望他能回心转意,重返大唐,他们一家人得以团聚,也能够为大唐效力,岂不美哉!另外儿臣这次去还为杨勇准备了一副猛药,”说着李世民俯在李渊耳朵边低语了几句。
李渊听明白后,朗声大笑起来。但是他只笑了一半,脸就沉下来了,“世民,你对朕说实话,当初朕在并州起兵前,你和刘文静是不是也给朕故意下了这样的药?”
李世民一听吓得脸色大变,赶紧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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